阿初侧头不解的看着他,只听肖慕叶道:“算得上熟人了,你还帮了他们一次,算得上恩人呢!”阿初讶异的望着他,直到在大堂见到那三男三女,才恍然大悟。是他们!那日在来运客栈被乞丐追杀的那些人!那锦衣公子看见他二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阿初将他上下打量,然后转身欲走。“那位兄台,请留步。”阿初回头,那锦衣公子向他抱拳:“在下南楼,上次多谢兄台仗义相助,不知兄台高姓大名?”阿初张了张嘴,却被肖慕叶抢先道:“你还敢说,上次扔我们在那里,差点枉死。这世间怎么有你这种败类?”南楼瞥了肖慕叶一眼,将目光停留在阿初身上:“那日置兄台于不顾,实在是在下的错。还望兄台告知我姓名,以及府宅,他日定当登门赔罪以及拜谢。”阿初蹙了蹙眉头,转身:“府宅就不必了,叫我阿初就好。”掌柜从后院步了出来,目光掠过众人,直直走向柜台。南楼的目光也从阿初身上撤了回来,目视着掌柜拿起柜台上的算盘。“嗒——”算珠上拨的声音一响,驿站里突然一黑,所有灯笼都灭了,四周寂静无声。正要上楼的阿初扶着栏杆站定,只觉身后贴了一个人上来。放在栏杆上的手也被人握住了,另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方才一道冷直逼他背心,一瞬之间便被人点了穴道。如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身后那人带着自己不知往哪里轻轻挪了一下。寂静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长剑出鞘的声音,一道寒光闪过,仿佛照到了谁的脸。“肖慕叶——”他喊了一声,一道剑光便向这边划来。幸好身后挟持他的那人机灵,带着他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那一剑。尔后,一只手覆上他的嘴唇,又向别处移了移。驿站里仿佛涌进了十几个人,方才桌前的那三男三女却不知如何了。看样子,又是冲他们来的,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招杀手!“你们到底是何人所派,为何追杀我?”角落里响起南楼的声音。“问阎王去吧!”一道清冷的男音追随而去,阿初已经被人带出了门外,平安无事的离开了那驿站。身后那人退了开去,阿初背对着他,问道:“你是谁?这么做有什么用意?”话刚问完,后劲被人一记手刀劈下,当即晕厥过去。一柄弯月悬在天际,一道身影俯身打量着晕厥的阿初,将他打横抱起,放在了干草堆中。身影笔直的立在草堆上,尔后似一只飞鸟掠过了天际。
阳光散了雾气,一滴露水落下,一阵凉意在阿初额头晕开。他的眼皮动了动,眼帘打开。入目便是三分阳光,他扬手挡了挡,坐起身来。后劲有些微痛,放眼望去,依稀看见远处那驿站仍旧立在那里。想起昨夜的事,他赶忙起身往驿站跑去。也不知道肖慕叶怎么样,还有南楼他们。驿站的门大开着,里面的桌椅乱七八糟的放着,显然昨晚发生了一场恶战。阿初绕到后院,从围墙跃进去,直奔二楼。肖慕叶房里空空的,楼下横竖摆着几具尸体,都是身穿夜行衣的杀手,好在没有肖慕叶的,倒叫他安心了些。看样子南楼他们是逃掉了,肖慕叶也许跟他们在一起。阿初在驿站里坐了许久,方才动身继续往夜来山的方向赶。丢掉了肖慕叶那个包袱,这一路上他轻松不少。三日后,总算来到了夜来山脚下。山脚有一座小镇,阿初打听过了,此镇名曰风雨镇,虽是小镇,却甚是繁荣。长街上挤满了行人,流经山脚的那条小河岸边更是高楼满立。杨柳岸,晓风残月,星空投入河里,甚是美妙。此刻阿初正坐在河岸边一座楼里,闻听这里有一场花魁选拔赛,他便随着人流来了。倚窗而坐,目光飘过河面,轻轻落在不远处的一片竹林之中。楼下歌舞笙箫不断,空气中也弥漫着脂粉的香味。阿初品着酒,目光收近,无意间瞥到经过青楼的几道身影。瞳孔微微收紧,手中的酒杯也放回了桌上。方才,他明明看见了肖慕叶。一定是他没错,可是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人是谁?“各位各位,欢迎驾临我红楼楚馆,马上就要进入今晚的主题了,请各位大爷赏脸凑到台前来。”楼下传来老鸨的声音,尖细刺耳,使得阿初不由得揉了揉耳朵。楼里一片轰动,目光都投向台上。只见老鸨穿着一身俗气的桃红裙衫,满脸堆笑的将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尔后进入主题:“今夜是我楼里难得的大日子,首先谢谢各位客官赏脸。今夜就由各位大爷公子来为我红楼选一名花魁。下面,有请姑娘们上来。”说话间,已有数名婀娜的女子从后台走了出来。姿色平平,个个巧笑如花。下面的才艺展示,阿初已经无意看下去,直到一道淡紫色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南楼一进门,便向后院拐去,殊不知楼上一人早已盯上了他。跟在南楼身后,摸到后院一间厢房外。眼见他推门进去,阿初侧身躲在暗处,心下一阵好奇。看来那夜的杀手并未得逞,可为何只有南楼一个人?烛火照得房间通亮,南楼刚进门,便见三道银光飞来,幸好他侧身避开了。一道人影迫了过来,南楼右退了一步,抓住那人的手:“是我!”女子的目光一滞,南楼放开了她。合上房门,南楼举步向桌旁走去:“数日不见,你的性子怎的这般急了。”女子的眉眼逐渐在烛光里清晰,姣好的面容,微冷的目光,以及妙曼的身段。她看着南楼,微微颔首:“主子驾临,可是来救长依的?”“这些日子叫你受委屈了,这番随我一起去夜来山庄吧!”阿初在外面等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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