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端木初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见顾云安的表情甚是严肃。“一封匿名信,信里说就这阵子会来造访。应该是用左手写的字,有点扭曲。”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他只是将信抽出来粗略看了看,并没有带回来。端木初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似是琢磨着写信的人的来历。“庄柏生是江湖中难得的侠士,应该不会与什么坏人勾结吧!”她喃喃,目光不由得望向窗外。顾云安的目光随着她的视线看去,落在天际的那一弯冷月上:“也许他只是个虚假君子而已,那封信里提到了藏宝图,那写信的人应该是朝中之人。”“朝廷中的人?南楼?”“也许,不过也说不定。”顾云安笑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休息吧!很晚了。我会想办法让庄纤月多留我们几日,然后再好好查查藏宝图的事。”端木初这才想起,近两日顾云安都不曾睡过一场好觉,看他疲惫的模样,该是累坏了才是。“那好,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藏宝图的事不急。”她说着,起身送他到门口。顾云安回身,目光闪了闪,冲她温柔的一笑:“多谢小姐关心!”端木初愣了愣,向他摆手:“快走吧!啰嗦!”轰他出去,她便关上了房门,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记得初见顾云安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小孩子而已。如今一转眼十年过去,他和她也都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被下人欺负的庶出大少爷,她也不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姑娘。这些年,她的确成长了不少。那些脑海里深刻的记忆,催促她不断变强,可是童年却也是充满欢喜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顾云安!难为他,要帮她承受那些国仇家恨。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破窗而入。房门被人莽撞推开时,端木初正穿好衣服,准备洗漱。看见来人时,不禁一惊。“阿初大哥,你和顾云安能多留一段时间吗?”来人正是庄纤月。今日,她换了一身青绿色的衣裙,俨然像是从生机勃然的春天走出来的。端木初愣了愣,不禁问道:“庄姑娘为何要我们多留一段时间?”想来顾云安的动作应该还没这么快,难道这小妮子有什么想法?庄纤月的脸蛋微微一红,把弄着发尾在桌边坐下:“是我爹,非要举办什么比武招亲!说是要为我找一个有能力的夫君,也不考虑我的感受。”看她一脸委屈的模样,端木初笑了笑,安慰道:“你爹爹想来是为了你好,你也是个大姑娘了,也该出嫁了。”这么一说的结果是,庄纤月瞪了她一眼:“我才刚回家,我爹又急着把我嫁出去,莫不是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我这个女儿!他想要的只是那个义子傅君荖吧!”听她这么一说,语气里俨然泛着一股醋味,看样子是觉得庄柏生对傅君荖比较好吧!
“怎么会呢,你毕竟才是他亲生得女儿啊!”“总之,我希望你们能多留几天。”庄纤月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白了,正好端木初正愁着没理由继续呆在夜来山庄,这样一来,就什么事都好解决了。她点头应下,还想说点什么,却有下人来报,说是傅君荖又是请她去花厅。这一日的阳光尚好,想来傅君荖应该不是特意请她离开夜来山庄的吧!花厅里茶烟袅袅,丫鬟引着端木初到了门口便退下了。厅中主座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正是傅君荖。今日的他与昨晚稍有不同,静静品茶的样子,像一个儒雅的书生。他见端木初进来,竟然扬唇笑了笑。“你来了,请坐。”衣袖轻拂,他指了指右侧的椅子。端木初打量着他,问道:“不知少庄主今日找我有何贵干?”那人笑笑,放下茶盏:“你放心,我不是赶你们走的。”端木初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是这样的。”傅君荖看了她一眼,接着道:“纤月也不小了,是时候为她择一个好夫婿了。今日我去看望她时,从她口中听到最多的便是阿初兄你的名字。所以,我猜测,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而那个人,就是你。”这一席话,惊呆了端木初。虽说她长得天生丽质,不过有生之年还是第一回被人这么直白的说喜欢呢!虽然不是当事人亲口之言,而且还是被姑娘喜欢!不过,她的心里倒是有几分气血沸腾。“不知兄台对纤月是否也有那么一丝好感?”傅君荖的模样极其认真,端木初却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虽说庄纤月那个丫头,长得也是貌美如花,不过叫她一个女儿家心仪另一名女子,实在有违常理。见她半晌也不回答,傅君荖的脸色突然变冷了,语气也怪怪的:“怎么?难道端木兄觉得我家纤月配不上你?还是你觉得我家纤月哪里不好?”言外之意,只怕是威逼端木初答应这门亲事。思虑再三,端木初决定,先稳住傅君荖再说。“庄姑娘自然是个好姑娘,不过在下家中已经有妻室了。我想少庄主也不愿意让庄姑娘受委屈吧!在下听说贵庄要为庄姑娘举办一场比武招亲,不如就先以计划行事。倘若庄姑娘还是对在下情有独钟,那在下一定为了庄姑娘休妻再娶。”她的一番谎话说的十分心安理得,脸都没有红一下。倒是惹来了傅君荖怪异的目光,许是对她家中已有妻室这番鬼话,不太相信。不过他也不好捅穿,“既然阿初兄都这么说了,那就依计划行事吧!”阿初点头笑着,端起茶盏掩饰似的品了一口。回到房间时,已是正午时分。顾云安候在门前,丫鬟们见她回房了便传膳过来。直到傍晚,顾云安又失踪了。端木初独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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