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的只带君夏二人去吗?”临走时,沁姨再次问道。端木初冷冷的扬唇,目不斜视的走出翩翩楼的后门,道:“沁姨放心,此番我去不止要劫法场,还要杀了那个猪狗不如的监斩官。”沁姨明白她的心思,只道:“您放心,翩翩楼我会好好守着。”步到门外,只见妃冬与君夏两人,各自换了劲装,腰间配上长剑,表情严肃的候在那里。见到端木初,二人见了礼。沁姨再次嘱咐他们保护好端木初,最终目送他们离去。菜市街上,早已围了许多百姓。这就是人,无论什么热闹,都喜欢凑一凑。不管别人的生死,总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时,端木初也会想,这样的天下她抢回来到底有何用?倘若不抢,却又实在不甘心。这天下,这江山,是那狗皇帝杀掉她的亲人夺走的。即使,夺回江山不能改变过去,她也甘愿去夺。“听说今日问斩的是一名刺客,胆敢闯进皇宫刺杀皇上,实在是胆大包天啊!”身边传来百姓的谈论声,端木初着一身素衣,戴着一顶垂着轻纱的斗笠,静静路过他们身边。另一人接话道:“近日世道不太平了,皇上两回遇刺,神采不及当年,怕是要立太子了。”“这刺客可是礼部尚书的私生子!既然是礼部尚书大人私生子,为何要刺杀皇上?”“只怕是受起初那妖女蛊惑,就是那个本来要与二皇子成亲的丞相义女。也不知道与皇上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世道是真要变了!如今父亲也要斩杀儿子了,可有戏看了。”大家说着便往菜市中心走去,端木初顿住步子,斗笠下的容颜依旧艳绝天下,只是脸色不太好,微微泛着一丝恼怒。顺着人群,到了菜市中部。那方高台上设了桌椅,许多官兵包围现场,将百姓们隔绝在外。顾云安尚未押来,端木初颔首,将斗笠轻轻压下,目光向监斩台那方的屋顶上看了看,不知道此刻君夏可藏匿在那房顶之上。至于妃冬,端木初让她在拐角处的街口等着接应,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顾云安来。过了许久,押送的队伍才缓缓到来。那木制的牢笼里,身穿囚服的顾云安只是静静坐着。手脚拴着铁链,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静静承受着周遭的辱骂声。换了天下既是换了人心,百姓都只觉得刺伤皇帝是错的,却不敢指出皇帝的错误。端木初冷冷一笑,目光随着囚车移动。那个顾云安,就仿佛初见时的顾云安。他静静承受着那些家丁的呵斥,静静承受着他们拳打脚踢,不喊痛,也不反抗。端木初明白的,他一定是对陆之航彻底死心了。因为此刻,顾云安的目光便是随着那个穿着官服,头戴官帽的男人移动的。陆之航步上了监斩台,稳稳落座。这方,拉着顾云安的囚车也到了断头台前。
囚车打开,顾云安被带了出来。台上的那人却不为所动,只面无表情的望了望天,尚且不到午时三刻,还没到行刑的时候。端木初静静候着,等到刽子手回到那一刻,大家的目光都逃避那血溅三尺的一幕时,她再动手。她去救顾云安,君夏负责诛杀陆之航。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活着实在是碍眼。端木初举得碍眼,他便必须得死。时间一刻一刻的消逝,白云飘浮的天空没有太阳的踪迹。今日注定不是一个艳阳天,这样凄风阵阵的天气,只适合杀人。又过了许久,午时三刻终至。端木初的斗笠微微一抬,拨开面纱,露出那张倾国容颜。微风抚着柳面,她摘下斗笠,往空中高高抛去,一切行动便开始了。乌云惨淡的笼罩着天空,监斩台上的陆之航扬手扔下一块斩令牌,目光冷漠的扫过顾云安的脸,道:“午时三刻已到,斩!”端木初的斗笠几乎是与斩令牌同一时刻抛起,百姓的目光率先望向半空上落下来的斗笠,尔后又被陆之航的声音吸引了目光,最后一个个目光闪烁的想要避开那即将血腥的场面。正在此时,一条人影从监斩台后方的房檐上飞扑而下,另一道人影则是从人群中一跃而起。“当——”三枚银针打在刽子手的刀上,刀锋一偏,砍在地上。端木初凌空一记扫堂腿,右脚踢在刽子手的左脸上,将那人踢下台去。官兵迅速围了上来,顾云安睁眼,一张绝美的容颜映入他的眼帘,他愣了愣:“阿初!”那人对他扬唇,莞尔一笑,袖中划出一把匕首,割断了他手上的绳子,在他耳边语道:“往西走,街口有妃冬候着。”顾云安的目光瞬间化作一池春水,眉目温柔的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端木初看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肩膀便一跃而起,飞身之际,手腕一转,八枚银针冷厉飞出。那方,君夏正以一己之力抵挡着十几名官兵。陆之航就在近处,他却难以接近。“你自己能走吧!往西去。”她催促着。顾云安的眸子沉了沉,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我们一起走。”端木初带着他跃上屋檐,回眸看了君夏一眼,冷冷道:“我不能丢下君夏。”尔后,她又道:“云安,你走吧!我端木初不想再欠你的人情了,你为我做的已经够了。”“我知道你不会丢下君夏,所以我陪你留下来,要死便一起死。”他的目光十分认真,看得端木初微微一愣。她笑了笑,“别傻了,我们都不会死的。”她说着,已经放开了顾云安,飞身向监斩台去了。她说过要杀了陆之航,便一定杀了他。君夏瞅见端木初过来,不由得心下一急,“楼主,你们先走吧!我随后便到。”说话间,微微分了神,左肩便被人刺了一刀。端木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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