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要道,同时又有长江之利,顺流可达江南富庶之地。
无论商业还是农业,都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一向还算富裕,除了偶尔有过路的客匪之外,许多年来十分平静。
老庞家开着一间不大不小的药材铺,因为桐城地近大别山,山中各类药材十分丰富,除了给两淮的药店供货之外,还购了附近药材销往安庆府,顺着长江航道远销南直隶、浙江等处。
虽说不是大富大贵,药库垮塌以前也算小富之家,庞雨便是这老庞家的独子。
说原来那庞雨实岁十七,从小读书不成,又不爱做家里生意,好在明朝中叶之后衙役成了一个职业,虽说庞家不是役籍,但可以花钱投充,于是家里出钱找关系,庞雨便成了县衙一名皂隶。
当了皂隶了,先分到户房,因为脑子不大灵光,又被户房退回,留在皂班里面打杂,无事就游手好闲,干的坏事不少,终于碰到个周掌柜,一棒子下来,旧庞雨变成了新庞雨。
这都什么跟什么,为啥自己会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
庞雨一闭眼,对着自己脸上使劲两个耳光,他希望睁眼的时候又回到了前世的办公室,哪怕面对那群愤怒的投资人也比这里要好。
小心翼翼的把眼皮撑开,一切都没变,只是面前多了一张脸,属于庞家的帮佣庞丁。
庞丁捧着一根两指粗的木棍,噗通一声跪下道:“少爷,老爷说今天还要家法,照您说打多少就多少。”
庞雨扯开脸上盖着的面巾,他对现状最满意的就是有这么个帮佣,要说现代日子是有趣,但哪会有人这么听话,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叫他做点啥事跑得风一般快。
可惜老庞家流年不利,庞雨挨打不说,前几日下暴雨,庞家的药库还塌了,里面存了刚收回来的大量药材,是老庞头准备批发去安庆府的,这对庞家生药铺就是毁灭性的打击,要是药铺垮了,以后就养不起这帮佣了。
“打你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庞雨决定先过过瘾,他得意的翘着脚,享受着数落人的快乐,“目的是什么,是得让你知道错在哪里,以后不能再犯。
否则我打你干什么,难道我是喜欢打人的人吗?”
“您是。”
庞雨坐起抓过木条作势要打,庞丁赶紧求饶道:“我说少爷喜欢打外边的人,不喜欢打我。”
庞雨揉揉额头,脑袋都还有点晕沉沉的,想想那天周家父女两,可真是凶得紧,眼前这庞丁躲得也是风一样快,“那你说,知道错在哪里了没有?”
庞丁垂头丧气,“没帮少爷挡那棍子,让少爷被人打了。”
“哎,以后你要记得,再遇到什么事,自己先顶着,让领……让少爷我先走。
你就算受个什么伤啊病的,有少爷我给你做主不是,你看这次,要是少爷我真被打死了,老爷一准就不要你,还不得把你赶出去,你说你又上哪里讨生活去,落个你也不好我也不好,对不对。
现在你也认识到错误了,能有这个基本认识,就说明你的本质不坏,还是可以改造滴。
以后改正了缺点就还是好同志嘛。”
庞雨过完训人的瘾,举起木条对准庞丁脑袋就敲下去。
庞丁嘶的吸一口气,闭起眼睛等着挨打,那木条却在脑袋上轻轻一碰,又收了回去,半响没有了动静。
庞丁睁开一只眼偷看少爷,只见庞雨已经收起木条,又躺回椅子上。
“少爷你还打不打?”
“不打了,你起来吧。”
庞丁惊疑不定的站起来,但看少爷确实没动,不像是要故意作弄自己,不禁大感庆幸,这要是搁以前,不被打个半死才怪。
庞雨无精打采的躺在椅子上,不想穿越也穿了,条件也没得选,老庞家听起来转眼就要揭不开锅了,自己要在这里过日子,总得想办法帮老庞家把眼前难关过了才行,但他对如何在古代赚钱一无所知,不由自语道:“崇祯年间?
他妈好像没好事啊,崇祯到底有多少年来着?”
“少爷,这话可不敢乱说,你这问的可是皇上何时归天,死罪啊。”
庞雨揉揉额头,“死罪个屁,老子不怕那个,少爷现在怕的,是对这古代生活不太懂,日后到底做啥事业好呢。”
庞丁嗯嗯的咳嗽一声,“少爷你又说胡话了。
可要说做啥事嘛,那还用想么,最好明白了,赚银子呗。”
“赚银子还用你说,启动资金呢……”庞雨突然停住对着庞丁脑袋乱打两下,“狗日的不准说银子钱啥的,钱有什么用,人生的意义在于钱的多少吗,关键在于做一个好人,老子这辈子要作好人,你小子别把我往邪路上带。”
“谁说赚银子都不是好人。”
庞丁口中嘟哝着,“咱家药铺塌了,有银子就能救了药铺的生意,谁给咱家银子,谁就是好人。”
“那好,我认为你说得有道理,少爷就先从你身上赚银子,把你银子拿来,少爷我身上可不能少了钱,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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