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刚打定,上海那边却来人了,这趟来的都是办实事的,在郊区领导的小别墅里开了七八天的会,也没机会回城办人。
这就出事了。
刚跟上海的人吃完晚饭,王应来安排车陆陆续续都给送去机场。
他想着去坤爵汇把小猫崽领走,顺便让陈助理给他清清账。这个人一时半刻还不回去,虽然不像旧社会卖奴才似的还有卖身契,但好歹老刘和小陈儿是出了力的,前头给他到处寻么人也是费心,好不容易找着个称心的,还帮着看护这么久,可谓是尽心尽力,该打点一下还是打点一下,好主顾才有好买卖,有来有往嘛。
他给洋洋打电话,让她开个小房把小猫崽放屋里。
洋洋接起电话毛躁躁地,“正好,二爷您快着来吧。好像不太对劲呢……我也说不好,好像有人要把乐乐带出去!”
他还没点头放人,谁啊,这么没规矩。心里一急这脚底下油门踩得飞起。
还是差一步。
他一上楼就看洋洋在前台急得直转,看见他就急吼吼地说:“我找人换房替我的功夫,人就没影儿了,保安前面后面找几圈都没找着。雪茄箱就扔拐角花瓶那地上了,肯定是突然给拉走的!”洋洋是真着急,“洗手间,后头员工那边都找了!都没有!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房的人带走的。”
二爷虽然没特意交待她,但她感觉这个人二爷看得紧呢,眼珠子似的,捧着都怕手劲大了给捏出印子来。乐乐也乖,她也喜欢。所以她比陈助理盯得还紧,像老妈子似的天天恨不得给拴裤腰上。
其实年后二爷一直不来找乐乐,他嘴又紧不肯说什么,店里人一开始八卦,慢慢就开始对他不太买账了。但洋洋是做久了的老人总归有几分面子,她要罩着,其他员工都还是抬手行方便的,何况刘总和小陈总也没发话放人出来陪,那就还当是二爷后花园的预备役小心处着就对了。
陈助理从后面慌慌张张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套西装外套,眼见着一脑门汗,领带也没打。他在楼上正跟小妹儿玩得火热呢,一听乐乐没影了,提上裤子就赶紧下来,手上还黏糊的来不及洗。从前台拿个热毛巾紧着擦手。
他给王应来让到旁边一间空包房里,连声喘着大气说:“估计是,是勘探的领导……之前来、来的时候,抽了几根烟……点名让乐乐去屋里坐。我都给挡过去了……”
王应来一听“勘探”俩字胸口似有千斤大石,烦闷皱眉道:“你没跟他说?”
陈助理讪讪答道:“说了,我说得等等现在还不到时候。上礼拜秘书又来问,刚好您在这我不就进屋问您么。我也给回话了,我说有信儿一定法地身形乱拱。
“乐儿,睁眼,睁眼!是我!”王应来急切地唤他。
一看来人小猫崽马上瘫软下来虚虚挂在他脖子上,浑身滚烫好似岩浆灼烧,那热度烫得王应来下意识都躲了一下,又赶忙迎上去给人结实的揽进怀里。
小猫崽那眼泪顺着眼眶断了线似的往外涌,口鼻间混乱湿润黏糊的一片,嘴中不断悲鸣哭嚎,“二爷!呜呜……我害怕!我热!”
王应来给他抱下来放在床边圈到怀里,顺手扯两张纸巾小心蘸着擦,脸颊上被他自己蹭得已经红血丝泛滥的一片,小孩皮肤细嫩根本受不住这样大力的抹蹭。
看着小猫崽一身情欲翻涌的潮红王应来心如刀绞,“谁给你脱得衣服?”一张嘴却是带着颤音的沙哑,像是被怀中滚烫炙烤的干涸。
“我、我自己!我自己脱的……我热!”小猫囫囵回答着小手还伸下去抓自己内裤上的小鼓包。
王应来把他手抓回来按住,继续追问着:“吃什么了?还是喝什么了?”得趁着人还有一丝清明劲儿赶紧问清楚,等下迷糊过去就什么都晚了。
小手被禁锢住无法纾解,只能拼了命把小身板向上拱,“没吃、没吃,什么都没吃。”
“喝了吗?喝东西了吗?喝酒了吗?”王应来看床头柜上有个杯子,里面还有一杯底儿的乳白色。
“没喝酒。没喝……奶,喝了奶。苦的。”小身板扭歪了蹭在王应来膝盖上,正屈膝抱着他膝盖骨蹭那硬起来的一小团。
距离他被带离坤爵汇也就一个多小时,已经发散成这样,看来屋子里这么高的空调也是催药性呢。
王应来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毫不了解,他一向算得定坐得稳,头回生出未知的恐慌来。这还是个孩子,脆弱骨节恨不得一捏就碎,全身都没有几两肉,你也该是被家人捧着爱着呵护着才对,怎么就偏偏选中你承受这肮脏的罪恶,清新自然没被世俗沾染的纯净不该是你的错。是我的出现把你拉进了这吃人的暗色漩涡吗?
地上有黑薄绸的裤子和白t恤,是你平时上班总穿的那一套。早春三月寒意料峭却连外套都来不及拿,是从店里直接连哄带拽拉过来的对吗,他吓你了吗,打你了吗,被拉走的时候你该是怕极了吧。
幸好拿了手机。
幸好买了手机。
王应来给他套衣服,人稀软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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