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址,一个很高档的小区。
“嗯,你搬去这里。”
“这是你住的地方?”
“……不是。”
那真好。
不过这真的不是在包养我吗?我倒希望他说是,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辞了那份不仅工资低还恶心人的工作,他似乎是看穿了我所想,道:“那边离你公司近。”
啧,白嫖的房子,我还能不收吗?
我并不在意和他之间到底算个什么关系,随遇而安就好,现在最让人头痛的是苏橘,经上次见面后,他不知从何处得到的地址,再次找到了我。
这是一个大麻烦精,想到他那五个男朋友,我不仅惊讶,还很佩服他,有的人一个就吃不消了,比如我,有的能同时和五个处,当真是一件动人的大事。当然,我这并不是说纪知意是我男朋友,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苏橘总是保持着被过度滋润的模样,深陷于爱恋之中,看着人的时候都是甜的,目光化作粘腻腻的糖水,似乎还散发着蜂蜜的甜香,总让人觉得深情,或许正是这样,我才陷入了一个叫橘子的假象里。
除此之外更多的,大概就是我一眼看出的荡漾,他一双澄澈的大眼之中总是盈着一捧春水,勾人的目光时不时撩拨眼前人。
现在就在新房的门口,我隐隐有种偷情的感觉,催促我尽快结束和他的纠葛。
也是,要尽早和他断干净,纪知意说得对,他身边很乱,之前是我没注意参和了进去,现在还没出事那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要是脑子犯浑继续和他搅到一处,我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有事快说。”
肉眼可见的心碎从他的眼睛里迸发出来,让我难得又有了罪恶感,他说:“满哥,前几天你还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冷淡?”
酸得我牙痛:“怎么,你男朋友们没满足你,现在又来我这里讨乐子?”
“我没有,满哥,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不能就这样甩了我,我好伤心、好想你啊……”
他哀哀戚戚地要来抓我的手,被我火速躲开了:“你别想我,我和你没什么关系!早就说清楚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内心发毛,只想尽快让他离开,我好躲进屋里面去。
“我没有!那不是我说的!满哥你不能这样,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别和我分手,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在一起好不好?”
嘶,胃口真大:“你还真饥渴啊,加上我就有六个人操你了吧?我对和别人分享男朋友这件事没兴趣,你赶紧走!”
本以为这样就能击退他,是我忘了,他本质上还是个欠操的骚货,不会因为这种话羞愧,反而一副娇羞的模样,红着脸说:“你是吃醋了吗?我可以和他们分手之和你在一起,做你的男朋友的,这样好吗?”
“……我满足不了你。”
砰——
摔上门,我深吸了口气,实在难以理解为何他有了那几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还不满意,非得出来找野花?难不成就为了刺激?
他却久久不愿意离去,死守在门前,美好的样子终究变成了一株开满鲜花的藤曼,一直往我身上缠,让我喘不过气,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我才敢开门,去取已经有点凉了的外卖,哎,住高档小区也不能改变我只能吃外卖的悲惨事实。
“又吃外卖?”
纪知意如入无主之室,带着一点令人不爽的指责站在我前面挡住了电视。
我冲金主谄媚地笑:“是呀,这不是只能吃外卖嘛。”
我发觉他人还是不错的,至少十分大方,在钱这方面就没有亏待过我,自然,他的那些暴力行径也都是无足轻重的,有钱人嘛,有点小癖好很正常的。
外卖盒子被他嫌弃地捻走,他问:“吃饱没?带你出去吃点?”
“没,还能再吃一大碗。”
他把我带到一家知名的死贵的餐厅里,做主点了好几份价格令人肉疼的菜,才开始说正事:“苏橘又来找你了?”
我自觉摆正小情儿的态度:“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嗯,以后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话听得我胆战心惊,有那种黑道大佬的味儿,别是他找人把苏橘给做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身边毕竟有那么多人。
“好,我懂了,你放心。”
其实我是想说“您”的,但是这个称呼在刚出口没多久就被他封禁了,我越看他越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堪比财神爷,就差把他供着了,当然,他不接受我的供奉,只是一次又一次把我拉上床,折腾个几番,也许这就算是报酬了。
他显然并不满意,继续问:“他今天来找你说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扒上来确实很烦,撕都撕不下去。”
“总之,以后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搅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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