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豆花缩在衣柜顶上的角落,决定好久都不要理常洲了,常洲叫他找他的时候,他就在衣柜上面悄悄看着,常洲看起来很累,还在咳嗽,所以他还是主动冒出脑袋。
常洲张开手臂让他跳下来,豆花心里有气,才不想顺着常洲。
他已经告诉常洲他在家了。
常豆花把脑袋背对着常洲,窝成一团团着。
“豆花,下来吧,跟爸爸好好说。”常洲在下面哄道,心里的火气消下来,觉得豆花不是那种会故意伤人的猫咪,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豆花不理常洲,常洲又拿出来豆花平时最喜欢的那一款罐头,打开罐头发出声音,豆花的耳朵动了一下。
“豆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饿了吧,快下来,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豆花已经在动摇了,可是被常洲冷落的这一天里他实在太难过了,前爪上被烫到的地方也好疼,常洲跟着漂亮阿姨走后,他又在门口等了常洲好久,又等到快要天黑才跳到衣柜上的。
有那么几个瞬间,常豆花觉得常洲可能是要抛弃他了。
猫咪心里觉得自己有些没用,知道是自己闯祸了不是常洲的错,可就是想都怪在常洲的头上。
豆花的不配合让生病的常洲也有些烦躁,常洲将衬衣扯开两颗口子,挽起袖口,伸手把床推到衣柜前,踩在床上,手臂勉强能够到豆花的位置。
后腿突然被常洲拉住往后拖,豆花吓了一跳,爪子扒着衣柜往前缩,但是常洲的力度是缓慢而不容置疑的,豆花还是被常洲抱在了怀里。
常洲的怀抱是最能让豆花放松打滚的地方,但现在,豆花看到常洲的脸,浑身的毛都炸起来,耳朵也紧紧向后脑勺贴着,变成了飞机耳。
常洲眉头微皱,在豆花胸脯上轻抚着安慰,但豆花紧张戒备的姿态一直没能松缓下来。
“豆花,你今天跟文茜阿姨,”
“喵!”
常洲话还没说完,豆花就嘶叫一声,挣扎着要离开,常洲也有些急了,抱紧豆花不让他跑,豆花爪子上的指甲全部都显露出来,蹬在常洲裸露的手臂上,常洲手臂刺痛,还是松开手让豆花跑掉了。
豆花和常洲开启了冷战,更具体地来说,是豆花跟常洲的单方面冷战,豆花每天都缩在各个角落里,不愿意再让常洲碰他。
但常洲还是会给他放猫粮和罐罐,给他清理猫砂,会隔远一点跟他说话。
豆花整天都蔫巴巴的,也不想吃东西,以前他总想在常洲面前找存在感,要常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但现在,豆花想暂时当一只透明猫咪,因为他要思考一些让他困扰的问题,不想常洲来打扰他,尽管他连那个具体问题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心里很难受。
常豆花不吃不喝不拉两天后,常洲先坐不住了,这两天他口水都快说干了,但豆花就是不肯搭理他,常洲还是采取了强硬手段,将豆花捉到怀里,也终于发现了豆花前爪上感染溃烂的伤口。
常洲自责中又带着挫败,豆花从没有这么抗拒他,他都不知道豆花受伤了,伤口都已经在流脓。
“豆花,你要是想挠爸爸,那爸爸给你挠,但爪爪受伤了,爸爸要带你去医院,先暂时不生爸爸气了,好不好?”
常豆花看到了常洲手臂上结痂的猫爪印,让常洲抱着不动了,被带出门也不挣扎,在猫包里缩成一个猫团。
医生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很疼,常豆花害怕又痛,身体忍不住发抖,但他没有向以前那样挣扎着往常洲身上爬了。
乖乖地躺在那里做完清创,医生还夸豆花是他见过最勇敢的猫咪,常洲看着重新缩在猫包里蔫着的豆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豆花从来都是一只胆小的猫咪,连出门都会害怕地往常洲怀里躲藏的小猫咪。
医生说伤口是烫伤的,清创完开了药,让常洲按时给豆花抹。
回到家的时候,常洲把豆花带到之前专门给豆花布置的卧室,将豆花放到床上,把猫砂和食物都拿到房间。
“豆花,爸爸知道你不喜欢伊丽莎白圈,但受伤的爪爪不能舔,上面有药,绷带也不可以咬开,你不想看见爸爸,爸爸就不进来,不要再去钻灰尘很多的角落了。”
常洲说出“不想看见爸爸”时,心里酸涩得厉害,但他还是温和地跟豆花笑着道:“豆花,爸爸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爸爸很想知道,爸爸可以给豆花很多时间想,但豆花不要冷落爸爸太久了,爸爸会很难过的。”
常洲离开卧室后,豆花看着虚掩了一条缝方便他进出的门,觉得心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
常洲话上说得宽容,心里焦急地要死,恨不得现在就钻到豆花心里看小猫在想些什么。
他坐在客厅回看监控,一直回看到前两天,看到豆花变成人类时,围着烧水壶转悠,笨拙地倒水时把自己烫到的画面。
也看到了猫咪豆花蹲守在大门前,从天黑等到天亮,他回来急匆匆送李文茜去医院后,豆花又从天亮等到天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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