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的姜榆也很有钱。
那群人搜刮了她的早餐费,又掏她的校服口袋和书包,抢走了她最有价值的一条手链。
手链是温景逸送的生日礼物,她嫌张扬一次也没戴上身过。
混混拦过她两三回,每次只讨到零散的十来块,久了也就对她失去了兴趣。
姜榆属于那种对自己的事情很包子,对身边朋友异常敏感仗义的x格。
所以在一次放学路上,当她看到被围剿在围墙下的尹伊一时,不知哪来的勇气,捡了根棍子冲了上去。
为首的那个男生染着花绿的头发,姜榆不认识他,但看他站在前面,想也没想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敲。
为首男生顿时应声倒地,姜榆挥舞手中的棍子驱赶他们,拉着尹伊一突破重围往外跑。
跑了足足七八百米,尹伊一气喘吁吁的往地上一坐,小声嚷着:“不行了姜榆,我跑不动了。”
姜榆同样上气不接下气,她抓木棍的手还有些抖,转了圈棍头确认没有血迹才扔了出去。
“他们也找你要钱?”
“也?”尹伊一捕捉到关键字眼,“你之前被他们宰过?”
“噗!”姜榆被她逗笑了,“你是羔羊,我可不是,我每天就十块钱,还不够他们买包烟的。”
姜榆本以为她打了人,会被学校处分或者有警察找上门,结果她战战兢兢过了大半个月,那绿毛小子才找过来。
这次他带的人不多,也就三四个,绿油油雷似油菜地的脑袋顶像模像样的包着白布。
她记得她检查过棍子,上面并没有血迹,那一棍至多让他轻微脑震荡吧?
她也不确定,毕竟第一次敲人脑壳。
“你倒是被保护的好好的。”
“?”
姜榆一脸莫名,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上次你打我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绿毛双手cha在k兜里,走出六亲不认又自认为很帅的步伐朝她b近。
姜榆四处打量有没有趁手的工具,一扭头,校服被揪起一大片框住了身t。
温景逸拎着她甩在自己身后,他手里拎着块红砖,脸上没有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反而异常严肃。
“江凯,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呵,她可是差点让我脑袋开瓢的人,我可不能离她远远的。”
江凯在他面前站定,斜g着唇角指指脑袋,挑衅道:“你也想砸我?来啊!砸啊!再送我去一次医院,我又可以找你爸讹个大几万。”
温景逸的丹凤眼尾向上倾斜,眉峰透着从未见过的狠劲。
他高抬起手,啪的一下,在江凯和姜榆错愕的神情中,砸下了砖头。
“……”
“温景逸!”
姜榆扶住踉跄的他,“你有病啊!砸自己脑袋g什么?你头痒?”
温景逸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直起腰对着江凯虚张声势。
“我报警了,你已经满了16周岁,只要我在警察面前说这是你打的,以我爸在社会的人脉,足够你进去吃几年牢饭!”
姜榆看着他强装镇定,额角的血滑过眉梢,沿着他眼尾渗入眼里,又顺着太yanx分支成另一gu细流往下颚棱角处滚落。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这点感动在温景逸不顾额头伤口,哭闹着要挤她眉心那颗化脓的痘痘时烟消云散。
“到了,一共四十一,扫码还是现金?”
出租车司机打断她的回忆,姜榆醒神,麻溜扫码下车。
小区的路灯只开了几个大灯,宣传栏一侧沿着主路铺了十几个,上面贴了很多公告,还有一些不入流的广告。
她一边看一边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等到了家门口,温景逸蹲坐在门边,紧紧盯着手中泛着幽幽蓝光的手机屏幕。
他看到姜榆整个人立马跳了起来,脚下一麻又皱着眉头扶住墙,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怎么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大半夜的你是想吓si我吗?我答应过你妈妈要照顾你,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和她交代!”
“七秒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问你去哪……”
姜榆大步跨上前,张开双臂往他怀里钻,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
温景逸怔愣住,反复蠕了几下唇,语气有些僵,“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厉砚?”
“我都跟你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一看就是个花花肠子。”
“这么多年没见,他说出现就出现,还尽往你身边钻,肯定有所图谋。”
“他就是看你现在变好看了想要把你吃g抹尽。”
“温景逸。”姜榆打断他,从他x膛中抬起头,黑暗中她的眼里泛着泪光,声音却很冷。
“你说一个很值得你追着的人,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烂掉了呢?”
温景逸张了张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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