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时顺风顺流,常虬的渔船在海里走了几日,已经离陆地很远,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海军的战船分四个方向远远跟着他们。
开春之后,范州与泸州一带常有人失踪的,起初只是集中在两地,时日一长,失踪案扩散全国,周誉派御史查探之下发现,可能不是失踪,而是偷渡出海。
顺着线索,又从当地人口中得知自家青壮年出海后就没有再回来,海上风云莫变,常有危险,若一小部分或许是遭遇意外,这么多人出去就不回来,除了意外与偷渡,必定有别的缘由。
温廷泽和周誉商议之下,决定派人乔装跟船,也让傅中奎在沿海暗查,但无论是朝廷的人,还是傅中奎的人,都有去无回。
整合各方线索也无头绪,温廷泽又不可能再往海里扔将士送死,他决定只身前往。
池方与他在一道时会替他写公文,所以对此事有几分了解,但温廷泽没有与他探讨过,池方认为他一定很早就盘算了要自己来才不透露风声。
想到此处,池方就莫名委屈,他这会儿不敢生气,渔船在水里前行,有些晃悠,这点程度的摇晃,却比不上池方的万分之一。
“温…温廷泽…”
“怎么了?”
“你还在…生气吗?”
“生什么气?”
他明知故问,抱着池方在他身上卖力,池方蒙在枕头里的声音断了,缓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开口。
“我们……我们是在办…办正事…你为什……么…还要…每天…”
“操你?”
温廷泽不要脸,有什么说什么,池方浑身发热,温廷泽的肌肤贴着他,后穴被他的性器填满,池方快要到了,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温廷泽解释的时候,抽插的节奏就会变慢。
“这也是正事,既然跟过来怎么能不好好伺候?”
他故意狠撞。
“叫出声,让他们听见。”
“……”
池方皱眉,随后拒绝道:“不叫…”
温廷泽动作停了停,抬手就打,船舱完全不隔音,交合的声音只能盖住他们低低的交谈声,打屁股的声音就太清楚了。
池方挨上打就习惯性放松臀肉,他不求饶,抓着枕头咽下刺痛,温廷泽把手下臀肉扇红之后威胁道。
“真的不叫?”
绝不…你要打就打……
池方在心里坚定,但他还未开口表示,温廷泽就捞起了他的右腿架在肩头,将他翻过来侧入,这个姿势进得极深,池方本就在零界点,被温廷泽刻意折磨顶弄之后,当即忍不了。
他想咬手,被眼疾手快的温廷泽按住,池方没了忍耐的工具,时间一长只能就犯,一开始是低声呜咽,后来在他高潮时温廷泽加快了攻势,引得他哭叫出声。
低矮的船舱充斥他的哭声和交媾的啪啪声,海浪也掩盖不住,睡在隔壁的众人听得燥热难耐,杭大终于轻啐了声怒道。
“白天操晚上操!操操操!!操个没完了!!”
“这小子怪会享受的,带个男人上船天天做到半夜,他怎么半点都不虚?!”
“你们说,是不是吃了东西?”
“难说,杭大,你羡慕你也去拉一个呗。”
这间舱里睡了六人,都是工人,杭大张昆和看上去老实的圆脸李二狗睡在一侧,另一侧是小个子李充,姓高的大高个,和看上去年长些的老雷。
杭大翻了个身,温廷泽的动静实在是大,他蒙着被子也能听见。
“我不好那口!”
老雷翘着腿,他看上去挺享受这动静,悠悠道。
“女人也有啊,你去呗,反正都是卖出去做妓,拉一个出来玩玩。”
“老雷,你这么想你去拉啊,明天要是不见了,兄弟几个去鱼箱子外边拜你!”
老雷自然有贼心没贼胆,他抱着被子道:“别来坑骗我,诶,你们说,常虬那个,到底男的女的?”
“男的啊,上回他和常老大在舱里我看见了,有鸟,被常虬插屁眼。”
“常虬还真好这口?不过上了船咱们怎么就没听见过他两的动静?我看那人一直自己住一间。”
“谁知道呢,大概是常老大上船忘了带药,硬不起来吧。”
“请他来听听这二位的动静,可就硬了!”
他们混说着,又纷纷窃笑,耳朵还分了一只给隔壁船舱,听见隔壁有一阵清脆的拍打声,纷纷摇头道。
“玩的真花啊。”
“以前那些贵族不是都爱这么玩?那小子不会是个男奴吧?假扮兄弟?”
“哎哟别说话,听听,看他白日里一张脸这么冷淡,对人爱搭不理,叫起来别有滋味啊。”
张昆笑他。
“刚才谁说不喜欢男的?不会硬了吧?”
杭大让张昆闭嘴,众人又半听半念叨,直到终于没了动静,杭大才啧了声。
“可算是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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