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逾越的举止。但她总觉得心中有疙瘩,好像她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某天,沉泠替伍桐擦完药,她正要放下衣服,门锁响了。
伍桐转头,对上门外清华姐的视线。她看起来有些震惊,大喊一声“打扰了”,就将门重重关上。
伍桐才意识到了问题。
她现在没有穿内衣,沉泠在她乳边刚涂完药,长指还未离开。指腹温热,触点暧昧。伍桐才忆及自己唇边、脖颈、后背、大腿内都有伤,全由沉泠照料。
他太过坦荡自然,每次邀请时,都只是纯然一笑,公事公办的态度,说:该涂药了。
以致伍桐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她的内衣内裤,都由沉泠自家里整理带来。
她后手肘有一块伤口,弯曲伸直都有撕拉的痛感,有时扣不上内衣带,还会让沉泠帮忙。
夜里饿了,沉泠会去外面带夜宵,值班的护士进来,总感叹:“你男朋友可真贴心啊。”
伍桐知道沉泠敏感多思,她冲动一次,不仅消耗了自己,也消耗了他。她心眼不大,也暗戳戳怨过,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贺绒”。可归根结底,她明了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其实与他沉泠无关无关。
她回避沉泠的感情,回避对他产生怜惜的情绪。
但有些事实她无法回避——她对沉泠太过熟悉。
她想,沉泠会将所有错归咎于己,强烈的负罪感不允许他置身事外,她受伤,他也会难受。
沉泠要是再偏执些,甚而会离开,或者将自己再卷回“贺绒”之事,直到周家也被斩草除根——伍桐的想象力很丰富。
这些日子,沉泠没有一个晚上睡好觉。偶尔呓语喊她的名字,伍桐视若罔闻。
但她没法不注意,他总在凌晨起身,坐到她床畔,紧握她的手,置于唇间吻着。直到天明,他装作无事发生,回到看护床上躺下。
沉泠表面上越是平静,伍桐越觉得他需要一个出口。所以她任由他付出照料。
伍桐第一次说想吃夜宵时,沉泠双眼明亮,像是渴望被需要的小狗,接到了重要任务,眸中欢喜遮掩不住。
她便下意识在姚景那里少吃点,常说想吃夜宵。
细细回想,其实在家里,她和沉泠也未有男女之嫌。
开春之后,沉泠裸着上身在家中走是常事。
有一次她忘带睡衣,裹着浴巾出来,恰见沉泠坐在沙发上看书。他波澜不惊地望了她一眼,说:“头发湿,小心感冒。”然后她就被他带到沙发上,吹干头发。自那以后,她的头发大半都是沉泠吹的。
又有一次,她为学影视语言,误点开一部情色片。看到动作激烈时,沉泠回了家,他淡然地自她屏幕上瞟过一眼,回了房。伍桐脸有些烫,去厕所,才发现自己下体黏腻。正要回去拿内裤换,就见沉泠出现在门口,优雅笑着,手中正拿着她需要的东西。
……
可以说,他们只是将家里的相处搬到了医院。可当私密场所变成公开场合,暗匣里的渊薮便遮掩不住了。
这日雨下得急,下午五点,姚景便被宋清华带去棚拍。
伍桐自食堂给自己打包好饭菜,一路踩着潮湿的廊道回来。她没带伞,中途一段天桥淋了些微雨,便觉面部伤口处的药洇湿晕开,痒得难受。
衣物黏在皮肤上,像沾了层绵密的浆,让她想快些回去洗澡。
路程不算长,她焦急地开门关门,单手撩起衣服脱了,正扯开乳罩,想探探里面有没有淋进水,回身就对上沉泠正睡醒的、迷蒙的眼。
他正坐在病床旁,小桌板上有四五个菜,没有动过。
随着来不及收回的动作,女孩身上一根肩带滑落,双臂微合,皎洁的乳挤作一起,留出一道惹人遐想的壑。湿漉的皮肤遇了空气受冷,泛起细密的小疙瘩,看起来敏感而薄弱。
沉泠清明的眸子下敛,淡睫在眼下附着一层阴影。
“倏”的一声,窗帘被他拉上,房间沉入黑暗。
沉泠自柜中拿出新的内衣和衣服,走到伍桐面前。男人温热的气息袭来,微微有些不稳,伍桐感觉自己被他拢住,肌肤与衣料近在咫尺,传来一种压迫感。
后背被若即若离地一触,凉得伍桐缩了缩背,差些靠近他怀里。很快“咯哒”一下,内衣扣解开了。
潮湿的空气里,沉泠的声音低沉又干涩,落在她头顶:“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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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雨汁:女鹅,你好像是被他套路了
伍桐:嗯?有吗?
沉泠:自然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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