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口,站在警局门口和庭父庭母沉默以对,庭檐声正在不远处跟赵清河说话,脸色阴沉,最后吓得赵清河根本没敢提手机的事。
庭檐声快步走到门口,上去楼濯枝雨的腰,被躲开了,庭檐声把手放进口袋里,低声说:“我们回去?”
濯枝雨转身就往车那里走,庭檐声跟上去之前看了眼父母,点了下头,“你们也走吧,以后别来。”
说完追了上去,打开车,让濯枝雨上去。
悍马很快就从门口的两人面前一闪而过,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车上,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濯枝雨说:“我把你那徒弟的手机给扔了,你给他转一万块钱。”
庭檐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你转吧,手机和支付密码都是你生日,六位数。”
濯枝雨接过手机打开,在联系人里找到赵清河,把钱转了过去,放下了手机。
庭檐声把车停在了一处有车位的路边,还不忘锁一下车门,濯枝雨听见咔哒的声音,扭头看他,庭檐声看着前面的路,“我觉得我得说点什么。”
“说吧。”濯枝雨的语气里没什么情绪。
“我不知道说什么。”庭檐声很快地说,“我要是知道,十年前就说了。”
“那我说。”濯枝雨抬起胳膊撑着车窗,“你早就喜欢我了?”
“是。”
“以前怎么不说?”
庭檐声沉默了一瞬,实话实说:“以前以为你讨厌我。”
濯枝雨皱眉,“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觉得我以前讨厌你了?”
“嗯,我觉得你以前应该,”庭檐声犹豫了一下,“也挺喜欢我的。”
“但我以前不怎么敢看你,所以没看出来。”
“神经病。”濯枝雨骂道,“难道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喜欢你吗?”
“能,”庭檐声笑了笑,看向他,“你看着我的时候,特别不一样。”
濯枝雨一瞬间脸红了一下,轻轻咬着嘴,问:“那我说不喜欢你的时候,你怎么信了。”
“我没信,但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听你的。”
“好了别说了。”濯枝雨小声说完,转头看向车窗,背对着庭檐声。
“我知道你不喜欢把感情的事放在嘴上说,我也不是非要听你说喜欢我什么的,我做过的事都是我自己愿意,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想这些。”
说完,庭檐声解开安全带,过去把濯枝雨搂进怀里,胸膛贴着他的背,感受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你别走,你想做什么都行。”
认识二十多年,庭檐声从来没有一口气对濯枝雨说过这么多话,对谁都没有,他本来就是话少的人,有自己的主意,什么事都做得很好,唯独爱人做得很差。
不过濯枝雨也做得不好,他心想,没人比他们更般配了。
濯枝雨从庭檐声怀里转过去,把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抱住了他的腰,他下意识咬着下唇,咬了又咬,嘴巴都通红,他才下定决心似的,很小声很小声,红着脸说:“喜欢你,庭檐声。”
“我知道。”庭檐声也小声说,过了一会儿,庭檐声又小声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濯枝雨更小声了,“我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庭檐声说。
“烦死了。”濯枝雨推开他,给自己系安全带,低着头不说话了。
全世界最别扭的两个人到了家也没说话,庭檐声去厨房热饭菜,濯枝雨脱了外套去卫生间洗手,磨磨蹭蹭洗了好一会儿,洗完一抬头,忽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在笑。
不是很明显的笑,就嘴角微微弯了一点,眼角眉梢都很柔软,濯枝雨看着自己,愣了一下,习惯性地咬了咬嘴唇。
庭檐声喜欢他,早就喜欢了。
想到这濯枝雨猛然高兴了一瞬,然后又想起十六岁的庭檐声单薄的背影,他看过无数次,就是没想到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年纪里,那样瘦的肩会想要扛起他的人生,濯枝雨自己都不在意的人生。
“还没洗完。”庭檐声忽然出现在门口,见他两手湿漉漉的,拿了条毛巾给他擦手,“饭热好了,去吃点。”
濯枝雨伸着手让他摆弄,掀起眼皮看着面前的人,今天去警局特意穿了正装,脱了外套就剩件蓝衬衣,领带都没来得及摘,非常板正,非常……那个。
濯枝雨立马低下头,挤了点护手霜擦了擦,又问庭檐声:“你饿吗?”
“还行。”庭檐声说,“你不想吃吗?要不出去吃点你想吃的。”
“算了,太累,我懒得动。”濯枝雨慢吞吞地搓着手,茉莉花的香味蔓延开,很好闻,他举着手凑到庭檐声面前,问:“香吗?”
庭檐声挺认真地闻了闻,“香。”
“我身上也很香。”濯枝雨歪了歪头看着他,手顺势放在庭檐声脖子上摸了摸,“你过来闻闻。”
庭檐声笑了一下,真的弯腰凑过去,在濯枝雨脖子附近很仔细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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