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他却说走就走,的确有些不负责任。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让他尝尝被戏耍的滋味。”
“就是不让他好过呗?”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明明是他先追的我,现在说不要就不要,把我当什么了!”
“当初他追你那架势确实挺唬人的。”
胡令秋冷不丁被这话带到了从前。
当年计旻仓在确定他的性向之后,非常直截了当的问他要不要试试,胡令秋没有当下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计旻苍却深受鼓舞,在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为他占自习室的位子,为他整理学生会的资料,甚至在大雨天特地等在大四的课堂外,就为了送忘带雨伞的自己回宿舍
回忆越是甜蜜,现实就越是让人感到讽刺:“他还说很爱我,会为我做任何事情,我都说了我不想分开,他还是不听话!真是满嘴谎言。”
“我想到一个办法报复计旻苍,可以让你狠狠出口恶气,但我怕你余情未了舍不得这么对他。”
“别拿‘余情未了’这种词恶心我。”
虽然胡令秋不耐烦的催促,但彭哲森还是沉吟了一会,在胡令秋再次催促之后,他才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计旻苍是不是从没做过botto?”
胡令秋一听就知道彭哲森所谓的报复是什么,他沉默了,接着缓缓摇了摇头。
彭哲森见他只是摇头却不吱声也不反对,就知道胡令秋并不是不想做,他继续怂恿道:“让一个不愿意做也从来没做过botto的人,尝尽做botto的滋味,他定然会很恼火、很屈辱、很不甘心。”
彭哲森看胡令秋还是不说话,便将身体退了回去,声音也恢复了往常的音色:“你果然还是舍不得。”
“不是!打电话约你出来的时候,我以为你会让我去给他的项目做手脚让他大吃苦头,毕竟你之前一直说他太倔不肯用我的人脉解决工作上的问题,有几次还是你实在看不过去出面帮忙处理的。”
彭哲森停顿了片刻,而后突兀的笑了:“原来你在想这个。但凡事业心强,是不会拒绝你的人脉的。既然这不是他软肋,只是让他丢份赚钱的工作,这钱是到哪里都能赚的,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那、你会一起吧?”
“知我者非你莫属。”
胡令秋看彭哲森眼中熟悉的亮光,不可否认很多时候他俩的想法总能不谋而合,也许正是因为彼此太过相像,反而萌生不了欣赏的喟叹甚至爱意的火花,更多的是臭味相投,想必彭哲森也是一样的想法。
***
「?」
“阿旻,是我。”
「嗯,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阿哲说,上周末你就要来搬东西的,但那几天我不方便,没给你开门。不如你这周六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那我们周六见。」
“阿旻,好聚好散,周六你陪我吃顿饭吧,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菜了。”
「……」
「我爱你。」
「嘟嘟嘟—」
他们之间,更多的语境里面,“我爱你”其实是“对不起”的意思。
像是不成文的约定,每次胡令秋被惹的不开心了、生气了,计旻苍都会抱着他,温柔地跟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嘟嘟声还在继续,体味着计旻苍的决绝,胡令秋啪地摁断了通话界面,然后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周日的煦阳暖融融的,给了卧室一片柔和、明亮,映衬着熟睡的脸庞更加白皙剔透,连微微皱紧的眉头都透着惹人怜爱的娇媚。
计旻苍渐渐清醒,他的心情,远没有天气这般美丽,恰恰相反,是五雷轰顶。
耳旁嗡鸣不断,脑袋就像炸裂开来一样持续着白噪雪花般的空白。
他坐起身,抚着额头试图缓解这种不适、并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许久,一些零碎不堪的记忆才在脑中闪现回放。
昨天,他按照约定来到公寓,胡令秋如常做了一桌午饭给他,变数就发生在他喝了那杯调制ojito之后。
按理说ojito酒精度非常低,他不应该会喝醉,而且他之后还约了搬家公司,他也不允许自己喝醉,但是他确实感到了头晕目眩。
不知想到什么,计旻苍拿拳重重砸在床上,双目通红的他低着头,把牙关咬的嘎嘎响。
愤怒、压抑、不可置信,但后穴的疼痛和腰身的酸麻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不是在做梦。
计旻苍从小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孩子,也知道同性恋不是主流,一旦承认,就会被人看不起甚至指着鼻子骂有病,所以他逼着自己早慧,学会看人脸色,他一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直到遇到胡令秋。
刚接触的那段时间,颇有风度的学生会会长很是吸引他,让他忍不住心生好感,久而久之他就会想,和这样潇洒坦然的人一起出柜,再大的非议好像都没什么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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