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蔚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从门缝里看到了他最熟悉的人的身影。
白皙的侧影、晃动的桌子，腿上的肌肉绷得暴出了青筋，汗湿的头发耷拉在脑袋边，他轻喘着，仿佛在承受一些痛苦一般的呜咽着，原本扶在腰上的手慢慢滑向了背，上面纵横着好几道疤痕。
“这是你的客人给你留的？是不是为了钱你什么都可以干啊？”边说着啪地一声打在了全身唯一有肉的屁股瓣上。
张郁没有说话，但伏在身上的人动作变得狠厉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地钉入他的身体里，他承受不住似的轻喘了几下，引得身上的人更大幅度地进出他的后穴。魏曾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狠掐着张郁胸前的红樱，一个挺身让张郁叫出了声。
“老师，不要这样……“
“你贱不贱啊？是不是只要给你点甜头你什么都能卖啊？“
“啊……不是的老师……“
“不是什么？你不是最喜欢我艹你这里？爽不爽啊贱人“
张郁最终直起了身子，讨好地把头靠近了魏曾贤，魏曾贤当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狠狠亲了上去，蹂躏着两片单薄的唇，下身抽插的速度飞快，张郁终于尖叫出声，颤抖着射了出来。
门外的张蔚无声地看着这一切，他看着他哥哥的身后流下了白稠的液体，看着他哥腿软到要跌下的时候被拉了起来，他哥被魏曾贤翻了个面，双腿劈开，又一轮的征伐开始了。而他的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他转身离去，假装自己从来没有跟着自己的哥哥来到这个废弃的厂房办公室，从没有看到哥哥和自己最敬重的数学老师在一个布满灰尘的房间里苟合，他足够冷静，甚至放轻了脚步离去。
张蔚甚至回到家之后，默默打开了课本。大江东去浪淘尽……大江东去……浪是白色的……白色……原来哥的身上这么白。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风流人物，哥这样算风流吗……魏老师是在和哥搞对象吗？那为什么要骂哥贱人呢……
直到张郁回家，张蔚也没有背下这一篇诗词，他有太多的疑问了，在这样一个保守的家庭里他自然是没有任何性知识的，他不懂魏曾贤在和张郁做什么，但是他看到他们俩亲嘴了，那一定就是在搞对象了，因为班上的女生说过，谁要是和谁亲嘴那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啊，哥要和魏老师一辈子在一起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有点闷闷的，连张郁喊他吃饭都没听见。
“在做什么呢？连饭都不吃了？“
张郁打开房门就看见张蔚直愣愣地盯着课本上的几行字，半天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只当他是学习累坏了，回家做作业都开始放风走神了，没想到，到了饭点这个青春期吃不饱的弟弟还没出现。
“哥，妈今天也不回来吗？”直觉告诉张蔚，有些问题不能问出口。
“妈好像又接了一个活，今天镇上接到电话说下个月回来。赶紧洗手出来吃饭吧。”自从张父去外地打工以后，张母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张郁这个中专生也不得不整天两头跑照顾弟弟的生活起居。
“哦……”直到站起身，张蔚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要硬不硬地站着，一时间慌了神。他急忙脱下裤子塞进了床底，直到张郁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才赶紧打开门走了出去。吃饭的时候心神不宁都被张郁看在了眼里，看着弟弟无精打采地扒拉着米饭，他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最近在学校还好吗？那几个人已经转走了吧？”
张蔚猛然抬头。
“哥怎么知道的……“又瞬间住了口，他能不知道吗，肯定是魏老师跟他说的。张蔚的头更低了，青春期抽条的身体瘦得吓人，张蔚的脊骨都突显了出来。
张郁也发现自己这话问得蹊跷，张蔚在学校向来都是被霸凌的对象，但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家里人给他出头，只有上次，那件染血的衣服差点成为张郁的噩梦，在逼问之下他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原来一直都在忍受着同龄人的虐待……张郁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你们魏老师人真的很好，上次我跟你们魏老师反映过以后啊，他就一直放在心上，多亏了他，学校才开始调查的，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张蔚猛地站起了身，一声巨响过后，他仿佛缓过神般低声说了一句我吃好了，就逃回了卧室。张郁也愣在了原地，就一瞬间，他刚刚看到的，弟弟的眼神，怎么看上去这么痛苦呢。
张郁没有时间去想这么多，前些日子为了张蔚他已经放弃了在餐馆的工作了，他不能在仅剩的工作中出现半点差错，为了不迟到，他匆忙扒拉两口饭，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就赶紧出门上工。
张蔚听到了大门被带上的声音，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他发现，他根本不了解他哥，他还发现，原来世界上最糟糕的事并不是被曾经的好友变着花样地殴打。他一直以为他有哥和妈妈就够了，他也不是很疼，而且魏老师也经常关心他……魏老师，是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自己的？是了，别的老师都是视而不见，只有魏老师会关心他疼不疼，还说要告诉他的家长，是自己恳求魏老师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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