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而谈大放光彩,他不知道有多高兴,看起来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注意力不在这些老一辈身上的人就很眼尖地看出了两人身上的小心机,他们穿的西装出自同一家,这家只接受定制,而且很任性地只做情侣款。
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吗?还这么高调,看来是来真的了。
能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脑子拎不清的,柳境是商业圈里跺一跺脚就要震三下的重量人物,空潋是被张民德老先生点名照顾的后起之秀,就算是心里再怎么觉得桃色重,面上也不能显露出来分毫,还要真心实意地向两人祝贺道喜。
被一群老顽童围着的空潋无奈地朝被挤出去的爱人笑了笑,柳境举了举杯,笑容宠溺,惹人脸红。
看到这一幕的人有很多,柳新峭就是其中之一,他本来是想上前和二叔打招呼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猫着不要去打扰二叔的好心情。
怎么说呢?他居然不觉得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果然,他就说二叔和祝鸣西之间暧昧气息太重,柳得舟却总说是他看错了。
呵,蠢弟弟。
柳新峭之所以不觉惊讶,是因为他怀疑人生的次数之前用完了。
每每看到在灯光下光鲜亮丽得让人挪不开眼的“祝鸣西”,柳新峭都会陷入自我疑惑中,他常常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重生了?如果没有,那他脑子里的这些记忆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这些记忆会和现实对不上呢?
他想了又想,始终没有答案。
时至今日,他已经看开了,既然对不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就当是撞邪了吧,改天去庙里拜拜好了。
柳新峭看了看身边抓着手机噼里啪啦发信息的蠢堂弟,想到这一年多以来的相互扶持共同进步,以及现在搭伙创业,他单方面地和他完成了和解。
去庙里拜拜的时候把他也带去好了,柳新峭想,总觉得这家伙最近霉得很。
能不倒霉吗?
最近一段时间,林嫣处处针对他们三个创业的小公司,偏偏负责货物运输这一块的又是柳得舟。作为命运之子小外挂的他被针对得最惨,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有时候别人吃中午饭了,他早饭还没有吃,因为事情还没有忙完,厂家还要一家一家地跑。
要不是因为这场慈善宴会的举办人是郑案的祖母,林嫣为了刷郑案长辈的好感,而不得不停止对他们的针对阻挠,柳得舟还要更惨一点。
扶着喜好国画的祖母向空潋走去的郑案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了,他一眼就看中喜欢的人不是看不见他的努力和追求,而是有了喜欢的人,这个人不是他而已。
看着空潋和柳境一人说话一人补充,默契十足又对彼此满怀爱意的样子,郑案不禁暗自伤怀叹息。
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有哪里比不上柳境,但是爱情就是这么的没有道理,看不上就是看不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不是相遇得早或者相遇得晚能够解释的,他找再多的理由都是同样的结局。
郑案一手搀扶着拉着空潋的手笑得高兴开怀的祖母,一手拿起侍者托盘里的香槟,隔空和柳境敬酒示意。
祝你们幸福。
柳境朝他淡淡的一颔首,目光牢牢地凝在爱人身上,片刻都不想离开。
他看着空潋,有人却看着他。
这个人就是林嫣。
她本来应该去找郑案的,她本来应该去郑老夫人面前刷好感的,但她一看到入场的柳境,一双眼睛就怎么都移不开了。
柳境一出现,在她脑子里响起的那些声音就变得尖锐了起来。
‘杀了他!’
‘杀了这个人!’
‘杀了他!’
林嫣的眼神变得恍惚起来,她的身体轻轻晃了晃,再站定时,她看向柳境的眼神已饱含杀意。
——杀了他!
空潋敏锐地发现了注视着自家爱人的林嫣,更发现了她眼中的杀意。
呵。
空潋在心中冷笑,此刻,林嫣在他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
郑家的慈善宴会从来都只会开到晚上十点,主要是老人家熬不了夜,家里人和客人都得按着老人家的作息习惯来。
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这次宴会以拍卖为名募捐的善款已经足够了,郑老夫人亲自上台感谢众人。
空潋和柳境并排坐着,在人声鼎沸中凑近了小声地说着悄悄话,两人甜甜蜜蜜的就像是学生时代最青涩美好的恋爱,让人看了不自觉地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空潋特意为这场宴会画了一幅油画,拍卖所得的三百万交了税以后尽数捐给了郑老夫人的爱心工程。柳境拿出了一枚价值五百万的胸针,拍卖所得也都捐了。
有他们两个带头,后面的人也不好随便意思意思捐了,态度有些散漫的都认真了不少,姿态做得一个比一个足。
宴会结束后,柳境和围上来八卦的几个熟人聊了几句,出来的时候空潋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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