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之地将漂亮的小梳妆镜放进自己的小兜兜里,等灵魂球妥帖地进入系统修复舱室后,又是熟悉的信仰之跃,毛绒绒的小仓鼠消失在了混乱的时空裂缝中。
……
越朝瑞安三十六年冬,文帝驾崩,传皇位于皇六子邵瀛,其母乔贵妃为太后,改年号为庆丰。
庆丰一年春,先帝国丧刚去不到半载,太后以“新帝年幼,恐其不堪国事,故垂帘听政辅佐”为由,公然立于朝堂之上。
后,先帝四弟,齐王邵骞出言附和,支持太后在新帝大婚前垂帘听政,于大婚之后,还政于新帝。
齐王话落,好些暗地里偏向于齐王的大臣也一一附和。
期间,端于皇位之上的十五岁新帝一言不发。
就在此事看似尘埃落定之时,企料当庭便有人反驳,正是三朝元老童阁老和宰相邹敬。
两位分量极重的老臣非但反驳了太后和齐王的垂帘听政论,还搬出了先帝遗诏,就藏于大殿之上的牌匾后方。
先帝知晓皇六子年幼,故使信王奉临为摄政王,辅佐新帝,直至新帝大婚。
童阁老还道,与遗诏立下的同时,先帝任命的密旨就已经发往了南山府信王处,此时此刻,信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信王奉临?!
屏风后头的太后险些将手中的帕子绞碎,她瞪大了一双美目,眼中满是惶恐不安。
朝堂上的齐王也不遑多让,听到信王两个字,他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耗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让自己神色如常,假作恍然大悟先帝英明之神情。
该死的,他们居然把信王给忘了!
信王虽然远离朝堂,镇守贺东南十载有余,期间无风无浪,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可以被他们忽视于计划之外的人。
恰恰相反,信王的威胁远胜于这朝堂上的任何人。
齐王府中——
刚从琴楼听曲回来的齐王世子邵璋听闻此事,当即跳了起来,质问手下人:“信王是谁?为何本世子从未听闻啊?”
眼看好事将近,怎么就被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信王给毁灭了?!
手下人面露惊恐神色:“我的世子爷哟,这话可千万不能说到外面去!”
他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没有闲杂人等,才道:“信王可是我朝唯一的异姓王,老信王生前是先帝的左膀右臂,掌权甚重,如今的信王还要比老信王重上两分呢!世子爷当年还小,不记得也属正常,十一年前,信王奉先帝命,赴南山府镇守我朝边境,自此再未回京。”
十一年前?
邵璋想了想,他当时才七岁,正是闲不住的年纪,听学都懒得听,就更别提去记那些平日里见都见不着面的人了。
都那么久没有回京了,掌权再重,想来也伸不到京城来。
邵璋刚要松一口气,就又听手下人接着道:“虽是十一年未曾回京,但信王威名远扬,又是贺东南节度使,若是要论起这手中的权力谁更大……世子爷,找遍这京城,除了陛下,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信王权力更大的了。”
“什么!?”
邵璋倒吸一口冷气,险些坐到了地上去。
贺东南节度使?
这是什么概念?那已是越朝八分之一的国土了,掌在一人手中?他就是再不学无术,也知道本朝节度使是有兵权的,天高皇帝远啊!
千算万算,偏偏把最具威胁性的人给算漏了……
这么的大的权力,又是先帝亲命的摄政王,便是太后和齐王两个人加起来也没有他一个分量重!
心里有一个皇帝梦,且这梦险些就要实现的邵璋实在是不甘心,他又急又慌,想也不想地推开人就往外走。
不不不,他还有后手!
他还有后手!
……
信王二字一出,太后和齐王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被打碎了。
早朝一散,他们一个回到寝宫里惶恐不安,一个眉头紧锁咬牙切齿,都没有心思再假借新帝年幼这个万能理由于宫中密谈。
下朝后仍然一言不发的新帝邵瀛回到寝宫中,面无表情任由宫人为他宽衣换衣,仿佛才不久那个险些被自己的母亲和叔父架空了权力的人不是他一样。
侍奉了先帝二十多年的大太监孙治看出了他眼中的麻木和空落,许是年纪大了,宫人们都退下后,他低声道:“陛下,信王忠君爱国,非是心怀叵测之人,您……莫心忧。”
邵瀛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信没信,只淡淡地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孙治暗自叹息,躬身垂首退下。
待寝宫中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邵瀛挺直的脊背微微弯曲,他似乎很累了,步伐缓慢地走上床榻,把自己埋进被褥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只鼻子。
如果不是人要呼吸,他只怕是要把整个人都埋进去。
邵瀛闭上眼睛,随即蜷缩起来,极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于他而言,太后齐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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