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生我的气。
“没事的,你主动和许宴说说话,他肯定会消气的。”段潇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这样说。
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不觉得这种方法具有可实施性,因为我发现许宴这次的生气好像和以往的每一次不一样。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宴没有和我说话,我也没有和他说话。我们两个吃完饭之后就各自回房间了。
在这三天之中,我无数次的想要和许宴说话,想要和他交流,但每次当我看到他躲避我的动作时,我都会觉得我的手腕再一次被割伤了。
不,是比割腕更疼的疼痛。
原来,许宴可以把我伤的那么深,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可以让我一秒上天堂,一秒下地狱。
我想,我这辈子都要栽在许宴身上了。
躺在床上,我睡不着,一直盯着天花板看。
我缓缓转过头,看向我身侧的位置,仍旧是空无一人。
我伸出手来摸了摸身侧冷冰冰的位置,割腕的念头再一次在脑海中响起。
但我控制住了我自己,我不能再那么做了。因为出院那天许宴告诉过我,如果我再伤害自己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我很听他的话,所以我控制住了我的行为。
床头柜的闹钟指向凌晨12点52分,我再也忍不了似的,猛地坐起身体,踢踏着拖鞋下床了。
走到了许宴房间门口,我不敢敲门,也不敢喊他,只能安静的站在门口。即使我想他想的要疯掉了,但我还是不敢迈出这一步,我怕再一次看到许宴躲避我的眼神,这会让我觉得他在讨厌我。
不知道在他房间门口站了多长时间,也许已经好久了,也许只有几分钟。
我冻的瑟瑟发抖,却仍不愿离开。内心的那种撕扯感在站在许宴门前的那一刻开始全都烟消云散。不可否认的,呆在许宴身边,我永远都是有安全感的。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许宴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我与许宴四目相对。
“在这里干什么?”他问我。
我有些恍惚,毕竟这是这几天以来许宴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以至于我还在心里窃喜,一时没有回答出来他的话。
“你就穿着睡衣一直在外面站着?”他问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他看。
“你在装可怜来博取我的同情吗?”许宴说。
我摇摇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没有。”
我现在很想哭,毕竟许宴很少有对我这么无情的时候。但我没有资格哭,毕竟我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其实我是很冷的,毕竟我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但当我看到许宴眼中的不耐与厌烦的时候,这些一点都不重要了,我只剩下了心痛。
见我不说话,许宴抬起手就要关门。
我用一只手撑在门上,说:“不要关门。”
“但是我要睡觉。”许宴说。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像个无赖一样的缠着他,企图让他注意到我。
“裴嘉,松手。”
我死死抵住门,死命的摇头:“不要,我不。”
许宴的力气要比我大好多的,轻而易举地就将我的手从门上移开,利落的关上了门。
我被关在了门外面,又是一个人陷入了黑暗中。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我忽然觉得自己被抛弃了,被最爱的人抛弃了。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我在门外死命的拍打着。
“许宴,你开门,不要留我一个人。”
没有人回应。
我不停的拍打着门,企图让屋里那个绝情的人给我开门。但好像许宴这次格外的绝情,他一直不给我开。
渐渐的,我没了力气,整个人虚脱般的滑落在地,眼泪糊了满脸。
几秒后,卧室门被猛地打开,许宴将我抱在了怀里。
“裴嘉,你是不是有病,让你走为什么不走。”许宴质问我。
我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睡衣,如同一个吸毒者一样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安静的呆着。
在许宴给我擦眼泪的时候,我小声问他,问他一个我很不愿意承认的问题。
“许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说完后我就闭上了眼睛,我想把耳朵也捂住,我怕听到许宴说出口的那些话。
但我太累了,身心俱疲,只能全身脱力的躺在许宴怀里。
“我没有不想要你。”许宴说。他摸了摸我有些冰凉的脸,说:“是你不想要我了。”
我觉得他说话很奇怪,甚至可以用荒谬来形容。因为不管我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不要许宴,我一点都离不开他。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猛的攥紧许宴胸前的睡衣,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因为我发现许宴说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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