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种情感,我说我爱他。
许医生又问我想对他做些什么,我说我想抱他,想和他牵手,想亲他,想操他,想将他揉进我的身体里。
许医生没有说我有病,他只是安静的听我说。
“如果我说你喜欢你弟弟的这种行为是错误的,你会改正吗?”许医生这样问我。
“怎么改正?”我哑着声音问他。
“远离他。”许医生说:“主动远离他,这些情感自然会消退。”
一句话很艰难的说出口,我抓住裤脚,第一次感到有些害怕。
“我不想远离他,我不能没有他。”我说。
看了我两秒,许医生说:“你觉得没问题就没问题,有时候,对错这种东西是需要自己来评判的。”
我听从了许医生的话,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成了裴嘉口中的变态和性欲旺盛。
其实我觉得还好,我并不是个天天只想着做爱的变态。只不过是我每次看到裴嘉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心动。
脑子里兜不住的情感全都汇聚到了下腹,需要用做爱来缓解。所以,我才会给裴嘉一种我性欲很旺盛的错觉。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自己在偷偷生病,却没想到裴嘉也在偷偷生病。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他在伤害自己。他细白的胳膊上有些许掐痕,很隐蔽,但却隐瞒不了我。
我紧盯着他胳膊上的掐痕,听他一本正经的撒谎。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我也不敢问,所以只能悄悄地注意着他。
他会失眠,会做噩梦,还有时候会在夜里偷偷的哭。这些我都知道,但他从来不告诉我。
他总是这样,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很乖,又很傻。
我很心疼他,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裴嘉自杀了,在我面前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听他说他想死掉,听他说不要管他。
我的心脏很疼,像是整个人被劈成两半,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可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给他包扎好,抱着他睡觉。
明明他就在我怀里窝着,我却总觉得抓不住他。
我将他抱的很紧,像是要将他揉进身体里一样。我很怕我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我哭了,又恐惧又害怕,抱着裴嘉默默的哭。
我的眼泪落在了他脸上,流进了他嘴里。我想,裴嘉应该是知道的,知道我很害怕失去他。毕竟,我表现的很明显。
从那以后,我开始躲着裴嘉。
因为我想让他正视自己的情感,就像我对待他一样。
这个过程很艰难,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有很多次,我想直接将他抱在怀里,告诉他我离不开他。
但我不能这样做,我要裴嘉勇敢。
每次对他冷漠的时候,失落的都是我自己。就像是每次故意对他的那些恶语相向,最后总会化成锋利的尖刀将我刺穿。
我知道他很无助,很敏感,他想和我亲近。但我又何尝不是。
我在赌,赌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赌他会不会为了我打破自己的规则,会不会为了我有那么一丁点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万幸,我赌对了。
我把他抱在怀里,紧紧搂着他,包裹住他有些凉意的身躯。
我已经给了裴嘉一次机会让他远离我,既然他再一次主动靠近我了,那么,我就不会再让他有逃离我的那一天。
陪裴嘉治疗的过程是很艰辛的,对我是这样,对他也是如此。
其实我有在偷偷听他们的谈话。我第一次知道裴嘉原来是爱我的,并且是很爱很爱我。
但他从来不告诉我这些,因为他是个胆小鬼。
我听裴嘉说他焦灼的内心活动,那种思想上的极致拉扯,那种濒临极致即将要死亡的无助感。
他每说一个字我的心脏就被撕扯得更疼一分,我有种错觉,或许还没等到裴嘉说完,我就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死亡了。
裴嘉是胆小鬼,其实我也是。但我们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人勇敢。所以,我先做那个勇敢的人。
再一次的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我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我狼狈的冲出门外,慌乱的寻找裴嘉的身影。
不可以,再发生一次那种事情我会疯掉的。我不能没有裴嘉。
还好,这一次,我没有失去他。
裴嘉像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哥,一直在暖心安慰着我,让我不要害怕,告诉我他没有受伤,他也不会再自杀。
但我就是害怕,我怕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裴嘉就偷偷消失了,永远的离开我了。
原来,我也有软肋,我也有把柄。我的命是属于裴嘉的,他生我就生,他亡我也亡。
裴嘉说他的抑郁症已经好了,他已经不会再偷偷的哭,或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伤害自己。
但我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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