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老人从放满杂物的角落里拉出两个大纸箱。纸箱中装满了东西,宋文瞄了一眼,大多是瓷器,还有些木雕,旁边地上还放了几个大花瓶、水壶。看那样式,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古董。因为那些东西他家里也有,应该是民国或者建国初期的东西,民窑粗制滥造的老百姓用品,没有半点的收藏价值。看到箱子里的瓷器,刘雄顿时不动了,拉了张椅子坐在箱子旁边,把箱子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一一鉴定。宋文对这没什么兴趣,索性将心神沉入丹田之中,御使铜镜对屋内照了起来,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宝贝——可惜没有,不由有点懒懒的,再一次扫过金银花下用砖块随意垒砌的花盆。忽然,他发现花盆里有一样东西不大对劲,连忙用铜镜仔细照去。用砖块随意垒就的花盆中有一个圆乎乎的东西。那东西约有巴掌大小,直径在十几厘米左右,像个圆形的小笔洗,只是已经被泥土弄得黑乎乎的。铜镜穿透泥土照在貌似笔洗的东西的里面,宋文发现那东西里面的空间要比笔洗来得要浅,中间还刻着五只蝙蝠。蝙蝠头槽里,围成一圈,对着貌似笔洗东西中间不知为何被磨得有如圆月的凹处,形同拜月一般。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好玩意来着,所以他也没敢声张,想着等会儿要走时再说。过了一会儿,刘雄把东西一一鉴定完毕,给了老人一个合适的价钱。老人并不懂古董,心中以为反正房子也要拆了,这些破烂东西留着也没用,卖一点算一点。看刘雄出的价钱不错就卖了。纸箱中还留着一些刘雄不要的东西,不经意间,宋文看到里面有一个盖子模样的东西看起来很熟悉的,仔细想了一下,发觉那颜色、款式竟然和他刚才看到的那个笔洗模样的东西很像。一时,不由留了个心眼。看到刘雄搞定,他也出钱把门外石鼓和花园中的石桌石椅、老白茶花树买了下来,然后就去请人过来挖树、搬东西。趁工人搬东西这会儿功夫,老人从里面拿出一包珍藏的茶叶请他们喝茶。喝了一会儿,眼看工人东西搬得差不多。宋文就站了起来,在大厅前的天井里随意的看着,然后装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从栽着金银花的花盆里拿起那个貌似笔洗,但里面却装满泥土,脏不垃圾的东西来。这东西不仅里面装满了土,外面也沾满了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迷你小花盆。宋文拿起东西,做作的瞧了瞧,才对在大厅中泡茶的老人问道:“阿伯。你这花盆看起来不错,卖给我好不好?”老人看了一眼宋文手中的东西,依稀记得那是以前孙儿来玩时拿去种花的小盆子,不由摆了摆手。“那东西值什么钱,送你了。”“那谢谢了。”宋文闻言大喜,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点头谢着。再过一会儿。请来的工人把挖好的树和石桌石椅、石鼓等东西搬到外面叫来的货车上,几人就告辞离去。离去之时,宋文意念一动。将箱子中那个没用的盖子给收进了如意扇中。反正这东西留在老人这里也没用,还不如自己收着。刘雄不只在老人这里收东西,出了老人家后,又去了另外几家,收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不是什么值钱物品,最高的一个价格也不过是三千块,不过照宋文估计,他卖的应该不只是这个价钱。
老人所在的这条街都是些老房子,因为政府拆迁,有的人已经搬走,有的甚至连房子也拆了。宋文就拿着铜镜在这些搬走、拆掉的房子里照了照,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宝贝。最近老美那边不是说有对夫妇出去遛狗找到一千多个金币吗,他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那种狗屎运。别说,他运气真的不错,竟然让他在一个房子的院子里发现了一箱子酒。那酒用木箱子装着,里面铺满了稻草,或许因为时间太久,稻草都已经化成了肥料,木箱子也差不多快烂掉。箱子中有的酒商标也快烂了,只有几瓶是完整的,依稀看得到上面写着“恒昌酒厂 鹰球商标”的字样。这种酒宋文也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哪里生产的,但埋在地下这么久,想来是好东西才是,所以他就先收了起来,打算回去上网查一下再说。回到家中,已是下午四点。天色太晚,曾信用就没有逗留,而送石鼓等东西过来的工人卸下东西也回去了。吃完晚饭,宋文拿出那个从老人那里带回来貌似笔洗的东西用水泡了一下,将里面的泥土掏空,清洗了一遍,擦干净后才发现自己看到的形如笔洗的东西原来并不是笔洗,而是一个砚台。砚台中刻着五只蝙蝠,蝙蝠头朝里面,围成一个圆圈,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刚好用来磨墨。砚台应该用过一段时间,中间都磨出了一圈薄薄的圆形凹洞。五只蝙蝠头朝内,对着这磨出来的凹洞,如同在拜月一般,非常的新奇。看了下砚台,宋文想起自己偷偷从老人家里拿回的貌似砚台的盖子,就从如意扇中取出来盖上,严丝合缝,刚刚好,看来还真是砚台的盖子。盖子很脏,布满灰尘,还有点油腻,宋文就拿去外面水池洗了一下。洗着洗着,他忽然发现盖子上竟然刻着几行小子,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首诗。“天涯何处寻踪迹?寒烟衰草凄凉碧。云外且归来,共君深浅杯。世情如转烛,瞬息成孤独。长啸起松风,寂寥千古同!”宋文念了一下,感觉这诗写的不错,也不知是谁写的。想着,他连忙把洗好的盒盖擦干净,跑上楼去打开电脑,打算查一下这诗是谁写的。这么好的诗写的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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