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动的感觉,就是真爱降临。
所以他纠结于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敢告诉方云风那个事实——他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曾经也反复诘问过母亲,为什么家里要把他当做女孩来养大,他们说是因为一个厄运般的诅咒。
家族里的男孩凡年满七岁的当天,就会莫名其妙被水淹死。
无论大人把他们盯得多紧,总会有巧合令他们独自外出,然后陈尸河塘。
他又问母亲:“那家族里的女孩有没有同样的厄运呢?”
母亲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个家族没有生过女孩,每次生下的是男孩。但是把你打扮成女孩,真的让你在七岁的时候逃过了一劫。”
因为这样不详的厄运,他年逾十八仍然没有办法做回真实的自己。
“做一个真实的自己,真的好难。”江定心在舞台上按照剧本捧读着台词,却愕然想到了自己,因为他也同样面对不了真实的自己。
如果说过去是懵懂的,那么自从那个吻以后,他发现了真实的自己。
他并不爱男人,也爱不上女人,只对一个像男人的女人有感觉,可他无法说出口这带着上帝原罪的话。
所以他只能站在她的身后偷偷地看她,希望不要被她当成变态才好。
他一边游走着逛到了和方云风相约好的湖畔,蹊跷的是在那里却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望着空荡荡的湖畔小屋,原本鼓起勇气告诉实情的心又凉掉了。
可是他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小木屋的门锁上也长满了苔藓,似乎长期以来这里都人迹罕至。
谈君彦独自坐进小木屋里,里面倒还十分干净,他点燃一只陈旧的黄蜡,屋子里瞬间有了暖意。
从小木屋的窗户里可以望到不远处的野鸭湖,湖面像一面镜子那样光洁平静,只是黑压压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谈君彦叹了口气,趴在小木桌上借着幽幽的烛火望着窗外,等待着方云风来赴约。
时间过了很久,一直等到他意兴阑珊,困意袭来,渐渐睡了过去。
等他沉沉睡过去后,适才从不远处传来沙沙地脚步声,一阵风吹开木屋,吹息了烛火,整个湖畔世界重新陷入不属于人类的黑暗。
涟洳变回了她的真身,现出原形,她不是什么安薇庄园的主人,也不是什么猎人,只是一只怨气深重被困在湖底的水鬼。
她有着一头凌乱湿漉的黑发,贴着冰冷的身体一直蔓延到脚面,她没有鞋子,赤裸着脚丫一步一步从湖水中上岸来,她没有人类漂亮的衣服,只有水草胡乱的裹在身体上,她的眼睛是一望无尽的黑,她的嘴唇是不见血色的紫,她的皮肤是白里透黑的青,她的指甲是坚韧的利器,没有活人的心跳。
她不在乎面前的人是男还是女,只要是活人,就有她需要的阳气。
她需要足够的阳气来还魂,只要有足够的阳气她就可以拥有一个活人的肉体,离开那讨厌的水里。
一开始,谈君彦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剧本上是这么描述的:
「他感觉到有东西靠近了他,湿漉漉的冰冷冷的,像藤蔓一样爬上他的身体。」
毕竟只是演戏,席慕莲不可能真的有办法让女鬼的头发爬上他的身体,于是只好用手代替。
她的手像蛇形一样游走在他的身体各处,从胸口一直摸到大腿上。
明明只是演戏,可她却鬼使神差地真摸了。
江定心的身体手感非常好,可以隐约的感受到那薄薄戏服下的身体曲线,还有体温。
江定心演的角色虽然睡着了,但他本人却没有睡着,所以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软软的柔荑在他身上各处惹火。
“嗯……”闭着眼睛的他几不可闻地闷哼了一声。
听见那似有若无的呻吟,席慕莲回忆起那天在她的床上一些惹火的画面,呼吸也跟着变得粗重起来。
这声音很小,除了离他最近的席慕莲以外其他站在场外准备入戏的演员们根本不可能听见。
紧接着,需要在舞台上表演出他们发生了关系,但又不能表演得太过露骨,于是只能用肢体语言来意会。
江定心在“睡梦”中半推半就地配合着席慕莲的动作,让她骑坐在自己身上,就像在梦魇中被鬼压床那样。
但是两个人的“连接”处正好在下半身的敏感部位,搞得两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咔——”很快便收到了导演的不满。
“肢体太僵硬了,动作不够优美,这里要给观众展现一种惊悚的美感,到时候灯光会一直追随你们的动作。”
“知道了。”席慕莲公式化的回应导演。
他们当然会僵硬,因为他们真的发生过关系。
江定心还红着脸在那继续装睡,不敢睁眼。
可是不得已,按照导演的要求,只能重新再来一遍。
她重新跨坐上去,然后慢慢放低身段,直到整个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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