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是这片土地最热闹的季节。做旧的石板路街道上金发碧眼的靓男靓女说着来自各地的语言,炎热的海风没能打消他们玩乐的热情,反而平添了热闹的朝气。
但贺家的庄园和热闹的红尘格格不入。
庄园四周的围墙借鉴了罗马建筑风格,挂着造型别致的电灯,符合时下西式建筑流行的样式,却把自身与周围的热闹人间隔离开来。内里的那外人瞧不见的院落是纯中式的,前后左右屋室以及中堂分布严格,甚至设了祠堂。
它的主人把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硬生生杂合到一起,像是不解风情的暴君,固执的把自己的想法加注到万物之上,以表达对世界的主宰——不过这在某种程度上说也不一定是比喻,而是事实。因为贺家已然是这座庄园及其背后所隐藏的黑色领域所有产业的主宰。
日落时的夏光依旧毒辣,一个穿着紧身黑色女士长裙的人举着一把欧式遮阳伞,闲庭信步的走进了庄园的后门。这人个子高挑,手臂小腿肌肉线条流畅但不柔和,穿着紧身的衣服胸前依旧扁平,若不是他纤细柔韧的腰肢和穿着细高跟鞋熟练走路的动作,以及他那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蛋,他男扮女装的装扮恐怕很快会被识破。
这人正是前些日子庄园主贺先生花费大力气找到的“双儿”,娶进扶冲喜的法的进去都能叫他不断抖着喷潮。贺南寻听着自己那年老病重不能人道的爹不甘又下流的粗重喘息,细细的捕捉那里面夹杂着的小妈妈不堪快感而发出的好听的叫床声。
贺小少爷被这幅“春色图画”惹的全身血脉喷张,像是燃起了火。他近乎痴迷的用那双格外黑沉的眼睛舔过小妈妈每一寸光洁如玉的皮肤……最终他看到小妈妈鸦长斜飞的睫毛颤抖一下,柔软的腰腹绷紧了,下面喷出一股汁液,亮晶晶的全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贺南寻看着小妈妈高潮后春意泛滥、艳丽红润的脸,感觉四肢的火烧全聚集到了下腹。
他有些想不明白,沉着一张俊脸心里却惶恐:为什么漂亮小妈妈的“表演”会让自己下面那根排泄用的东西硬起那么大一个鼓包?
不过还没等他用不灵光的脑子想清楚其中道理,屋内的贺老爷就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像是“马上风”似的,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头磕在床沿上发出一声巨响。
贺南寻再没工夫细想,在下人医生听到动静赶来之前匆匆转身离开,眼角余光却再次恋恋不舍的瞟了沐云笙一眼——
那漂亮艳丽的美人蛇脸上还挂着个巴掌印,看似不知所措又可怜兮兮的匆忙把沾了自己情水的衣服往身上披,却提着眼尾挑着唇,露出了一个得逞狐狸般的笑。
贺老爷年老的病体再加上被烈性壮阳药激起的“马上风”,病情严重到只能彻底僵着身子躺在床上,连翻身都要靠下人帮忙,话也说不清,嗓子里只传来“咕噜咕噜”的痰声。他这幅样子再也管理不了偌大的贺府,下人管事们一商计,赶快写了信请贺家那位在海滨混的风生水起的大少爷贺北回府,速来主持大局。
年轻时叱咤风云的贺老东西现在只能瞪着一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彩绘菩萨,无力的等着自己的大儿子回来废掉自己“独裁”的地位——这下算是彻底扇不了人巴掌了。
他高高在上的傲气这才终于被磨灭了一些,却还想着用自己最后的权力要挟后人。那天在沐云笙进房给他沏茶时,他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眼角血红的,枯瘦鬼一样看着依旧年轻漂亮的美人蛇“妻子”:“去、咳咳!呼……去叫老刘!”
老刘是贺府地位最高的管事,年轻时跟在贺老爷身边比狗都听话,为了老太爷的一点“宠幸”和分一碗“荤腥”的机会,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跟吃饭喝茶一样的做,自然也是陷害沐家的一大“功臣”。
此时贺老爷把这只狗腿子叫过来,不用想也是为了那一份能让自己“名垂千史”、永远把自己的“伟岸身影”烙印在贺家庄园的遗嘱。
老刘和贺老爷两人屏退众人在房内安心又得意的分享着最后那点权力,却不知带毒的美人蛇正盘踞窗外,一双美目挑着,心思玲珑的密算着。
沐云笙自然知道老东西活不长了,造成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即将在慢性毒药和病痛的双重折磨下死去,这笔血债也能算得上勉强了结——但是在他看来,这是全然不够的。但沐云笙要的可不仅仅是那一条贱命,他贪的很,偏是要以蛇身吞象。
沐云笙进入贺家忍受屈辱和玩弄,能让他如此“忍辱”的是贺家一边用心经营一边四处掠夺积累而来的全部家业。
美人蛇计划着,要把整个贺府及其背后的财产势力全部变成自己的一片毒鳞。
房中两只豺狗终于分完了“肥肉”,一只挺着肥胖的身躯晃悠悠的出了房,一只用老骨头撑着粗糙苍老的皮,心满意足的又病躺下了。
刘管家拿着贺老爷的遗嘱手信,一条粗腿刚迈出门槛,就听得一声柔柔的呼唤:“刘管家。”
“刘管家和我们老爷谈的可妥当了?”一只在门外等候的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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