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寻到底是比他的小妈要年轻一些,昨晚刚“被”破了处男身,今早一醒来仍旧是生龙活虎。等到沐云笙忍着大腿根的酸软起身下床时,贺南寻已经为小妈妈收拾好了昨夜遗留的一屋狼藉,回自己的房中去了。
沐云笙媚挑的眼尾还带着点红。他昨晚的一身情欲被继子那根硬邦邦的东西纾解了个干净,此时骨头缝儿里还带着点酥酥麻麻的余劲,蒸的沐云笙浑身发软,整个人懒散的很,有点像是被男人精气喂饱了的蛇妖,带着熟透了的美艳,倒歪打正着的有了备受宠爱的主母的韵味——只不过这“宠”是管他叫“小妈”的继子给的,而不是“主母”的丈夫。
沐云笙两腿间女穴的肉还肿着,被衣服摩擦了就泛起刺痛的痒。但他还是得咬着牙忍着,洗漱后挑了件宽松柔顺的翠色长衣长裤,把自己收拾得当后,准备出屋去瞧瞧自己昨晚训的“狗”,检验一下“成果”如何。
正值入伏,天气炎热难耐,贺府建造的时候为了保护那所谓的风水没有栽种什么高大遮阴的树木,府内的石板路都被烈日晒的发出似有似无的焦味儿。沐云笙打着把遮阳伞,脖颈上却还是因暑热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实在讨厌这种黏腻的感觉,只好停下来从衣兜里取出一根乌木簪子,随意的把快留到腰部的长发挽起来,眼睛一扫,正好看见几个下人女佣正在院子里打扫、修整。
前几日都要偷懒休息,今天这样热却出来做活计?
沐云笙摆弄好头发,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看来那两位少爷还没消气……未来一段时间,可有的是好戏看了。
沐云笙走进贺南寻的小院时,那个先前自己无聊发发善心,打发来照顾贺南寻的外国女佣正在为贺小少爷磨中药粉。
她摆弄的很是卖力,不像是外面那群“老油条”一样懂得偷懒,没有主人家的看管也努力做着活计。沐云笙确实没想到自己随意挑选的人居然还能算得上入眼,几步走上前去打扰了她的工作:“贺小少爷在屋里头么?”
他合了伞站在屋檐下,苍白的脸颊被热出一片红,鼻梁上一点红痣泛着烈日投射下来的光,美得雌雄莫辨,但是眼前的女佣却一眼不敢多看似的,恭敬的低着头,用带着弄重口音的国语回答:“在的,夫人。”
沐云笙却没有动。他像是毒蛇审视猎物一样用细挑的眼睛看了女佣几秒,在对方开始不安的时候轻轻笑了一声,提着手腕用素白的手指指了指她细心为贺南寻磨好的、粗细均匀而没有杂质的药粉,问道:“你对贺小少爷很上心,看来有认真把我的话记在心上。闲下来记得去找管事领银票赏钱。”
女佣立刻躬身道谢,沐云笙却没像她预料的那样走进屋找贺小少爷,反而是施施然坐在了她方才坐着磨药的木椅上。闷热的夏天里连一阵穿堂风都没有,但女佣在沐云笙坐下时莫名感到身侧飞旋而过一阵带着馨香的风,沉水香的味道甚至盖过了空气里的草药味儿。
“那么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沐云笙坐下的瞬间感觉自己腰窝一酸,忍不住暗自骂了一句“臭狗”,面上却是不显,缓缓靠住了椅背,像大户人家的白净少爷去茶馆听曲儿,又像是那些洋人靓女去参加“茶点会”一样放松又优雅的坐好了,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样子:“说说吧。”
女佣这才抬起头看向沐云笙,用蹩脚的国语讲述贺小少爷的前半段人生——这的确是一个悲惨而痛苦的“故事”。
贺南寻生身母亲的身份是这一切痛苦的源头。
不像贺老爷的前两任妻子,贺南寻的母亲既不是官府的小姐也不是某个百年商行家族的千金,而是个普通的、西洋商贾家庭的小女儿。
这个金发碧眼的单纯女孩随着父亲来到东洋,或许是新奇感使然又或许是被年轻时还算得上才俊的贺家家主蒙骗,央求着父亲为自己引荐。
在事业即将步入巅峰的时期,贺家家主当然不会放弃这个送上门来的好处——他当然不爱这个只见过几面的洋女人,但他爱她的父亲能为贺家带来的西洋商道和货源。
是以那场婚礼就是她的葬礼。
她没想到这个自己选的“好夫婿”居然已经有过两个亡妻,以及两个对她满眼仇视的孩子。但她过于善良了,暗自把委屈咽进肚子里,误把贺家家主对自己美色肉体的窥探视作真爱,仍单纯的想着要一心一意的爱自己的“丈夫”。
可是当她稀里糊涂的怀了孕,贺家家主对她的“喜爱”也就戛然而止。丈夫的冷眼和忽视、疑似因异国他乡不熟悉的风俗地物和当时还封建闭塞的异国人的白眼……
女人在这一切的折磨中逐渐疯魔。她彻底被当做家主废弃的一步小棋丢弃囚禁在了贺家四不透风的府邸内。她自己也似乎放弃了从前那个单纯美丽的自己,染上了烟瘾酒瘾,精神在过多的尼古丁和酒精的刺激下出了问题——这或许也是贺南寻生来就患有精神问题的原因。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不在乎“丈夫”的爱,也不在乎腹中仍是个柔软肉团的贺南寻。
这个可怜的女人最后什么也没能带走,亦什么也没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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