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在空中划来划去。
祁盛一眼看到了余好,她看起来没有同行的那些人那么醉,但脸红眼睛也红,唇角微微上扬挂着淡淡的笑,正扶着一个女人慢悠悠跟着那群人走着。
这时。
一个男人身体晃晃悠悠地走到余好身边,胳膊搭在她的肩头,头也凑得很近,不断在她耳边吐着酒气。
祁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这男人嫌恶碍眼。他快步走上前,挑开男人那只沉重的胳膊,在男人懵逼的眼神以及余好呆愣的眼神中,阴沉着一双眼眸,对男人冷声道:“手往哪儿放?”
“你、你谁啊?”喝醉了酒的男人大着嘴巴问道。
听见声响的其他人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他们:“这是怎么了?这位男士,你干什么?”
祁盛置之不理,他只是牵住余好的手,强硬地与她十指相扣。余好没有抗拒地靠在他怀里,仰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唇瓣微微张着,眼神带点迷茫。
如此近的距离看她,又闻到浓烈的酒味,祁盛才发现,她是醉了。
“喝酒了吗,好好?”祁盛问。
“喝了。”余好答。
“醉了吗?”
“没呢。”
而后,祁盛垂眼盯着刚刚那男人,话却是对所有人说的,他颔首疏离道:“我是余好的……先生,既然她喝醉了我就先带她回家了,你们继续,祝开心。”
说完他就揽着余好的肩上车,丝毫不理会背后的声音。
“余好怎么没说她自己已经结婚了?我看到她手上也没带戒指啊……”
“这男人好熟悉,感觉在哪里见过。”
“……”
车上,祁盛紧紧抱着余好,他的下巴磕在余好的头顶,又轻轻柔柔地挠一挠余好的手心,低声说道:“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
余好提高嗓音:“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祁盛搂着她身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起了心思要逗一逗她,“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余好弯唇一笑:“你是傻逼。”
“……”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祁盛脸上神情一顿,过了几秒后,他恶狠狠道,“你完蛋了余好,你惹到我了。”
这下余好没有再说话,她闭着眼睛安静地靠在祁盛胸膛上,昏暗的车内,她的神情显得柔和至极。
祁盛喉结上下滚动,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在余好抿得平直的嘴角处。
“你是笨蛋。”他说。
此后便是冗长的安静。
车停在巷口,祁盛正准备唤醒余好,她先一步睁开了视线不太清明的双眼,祁盛只好小心搀扶着她下车。
忽然,余好挣脱开来,跑到一盏路灯下,手扒着略脏的灯杆晃头晃脑地:“爸爸呢,怎么没在这里等我?”
祁盛手上提着她的包,安静地立在她身后。
她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又继续朝前走,祁盛还是跟在她身后,依旧缄默无言。
他看着余好走了几步又玩心大开地踢着地上的石块,看着她蹲下身来在薄弱的月色下看爬行的小虫,最后看见她转过身来歪着头对自己笑眯了眼。
“走不动了,你可以背我吗?”她这样说,脸颊上还浮现个小梨涡。
祁盛的手现在还不能过度使用,平时他提不了重物,甚至连车都开不了,就像余好所说的那样,一点用处都没有。
“可以,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但今天他势必要证明给余好看,所以他把包挂在脖子上,蹲下来背起余好,没受伤的那只手使劲托着她的臀部,尽量让重量都放在那只手上。
这条巷子很安静,祁盛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他只听见余好附在他耳边的轻缓呼吸声,还夹杂着清新果酒的气味。
“余好,你骗了我。”祁盛不缓不慢道,“明明今天你是一个人去的聚会,非要骗我说是跟江彦一起的。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让我心很疼是不是?所以总是跟我作对或者说些我不喜欢听的话。”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心疼过之后,还是会继续爱着你。”
余好不说话,祁盛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他继续道:“你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万一我没有去接你,你该怎么回来呢?如果待会不喝醒酒汤的话,明天起来你头肯定会很疼,回到家后我还要去学怎么做醒酒汤……”
“你说你没醉,但我想你肯定醉得不轻,因为你平时清醒的时候不会让我抱你牵你的,更加不会主动让我背你……”
“余好,你是个小酒鬼,我要给你拍下来,以后惹我生气了我就拿出来取笑你。”
不知不觉就到了家,祁盛开门上楼,将她放在沙发上,她半阖着眼,眼尾泛着妍丽明显的红。
祁盛有些蹩脚地帮她卸好妆,又在手机上搜索怎么做醒酒汤,在厨房煮汤的同时还要时不时跑出来看看她,怕她起身走路摔跤或是磕碰到了哪儿。
醒酒汤煮好后,祁盛哄着余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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