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带走,最多审问一番便会因为没有证据释放。
以防万一,还得通知顾檠或朱可,她默了几秒,低声道:“你先离开,去找带你进来的人跟他说一声我被警察带走了。”
“可——”
“放心,不会有事,”她停了一瞬,笑着说:“毕竟我什么也没做,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
邬巡挑了下眉,掏出根中华咬在唇间,“当然。”
顾意弦有种不详的预感,并且接下来得到了证实。
她先被那傻缺局长带上警车,一路疾驰到南楚总局,没有手铐羁押,没有询问查证,那傻缺局长用案情复杂的理由,强行扣在警局一间有沙发的办公室,更傻缺的是收走了她的手机。
期间傻缺局长送水和食物,甚至还送了几本书,顾意弦没等到任何消息,顾檠朱可包括同在警局的许新蕾没有丝毫动静。
她很冷静,分析过传唤拘传的持续时间不得超过十二小时,到点必会放人,于是心安理得吃喝完躺在沙发上看书,顺便思考江家把逸悦一锅端的理由——其一,江枭肄认为逸悦触及他的规则;其二,江枭肄知道她在逸悦。第二种等同于知道她与顾檠有勾结,可能性微乎其微。
思索至此,顾意弦放下书,望向天花板,灯光刺白扎眼,晃得眼中一阵雾气。
如果江枭肄知道她一直在骗他,应该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侧头,挂钟显示时间下午九点半。
已经过去七个多小时,他联系不到人会着急吗?
没过两分钟房门被打开,傻缺局长又来了,这傻缺绝对是官二代。
第一次做警车,第一次在警局都是拜这人所赐,顾意弦没心情伪装,毫不客气赏他一白眼。
“想出去?”
她懒得理这傻缺,默不作声。
邬巡嗤笑,“行,我现在来问问你。”
他拖了个凳子怼她对面,“今天去逸悦干什么?是否参与了卖淫□□等犯罪行为?”
“你可以进行如实供述或无罪辩解。”
顾意弦起身坐好,懒倦而冷淡地睨着他,“我拒绝回答,请把手机还给我。”
邬巡哦了声,从口袋掏出手机,“你的手机响了很多次,许多未知号码,还有一个叫四的人,他是你的家人?”
手机震动,“这不,他又给你打电话了,想接吗?”
“想接就能接?”她没好气地问,烦死了。
“当然。”
邬巡眸底飞速闪过促狭,按下接通键与扩音,他对着音筒,“hello?”
hello个屁啊,这神经病。顾意弦想抡他一拳,提高分贝,“我在南楚公安总局。”
她向来睚眦必报,当然不能错过这机会,“010007,记住这警号,去公安部举报中心或纪委举报他违法办案,非法传唤——”
“闭嘴!”邬巡不耐烦地打断,“人家都不搭理你,你瞎叫唤个什么劲儿?”
顾意弦跟这傻缺局长杠上了,“想必警官平常公务繁忙,没空谈恋爱,我们只是在冷战,懂吗?”
“他是你男朋友?”
她微笑,“男朋友这种随时可以换的算什么,他是我未婚夫。”
“那人家为什么不搭理你?”
“”
死男人不会真因为昨天挂电话冷战吧?顾意弦急中生智,夹起嗓子撒娇:“四哥,人家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啦。”她胡扯一通,暗中递话,“我下次绝对乖乖听你的话,不到处乱玩,现在被当成犯罪嫌疑人关在警局,这里的人奇怪的很不让我回家,我想死你了,快点来接我嘛。”
几秒后。
“抱歉,刚刚信号不太好,”江枭肄的声音冷而沙哑,咬字清晰,“我回来了。”
回来了?顾意弦浅浅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南楚?”
“嗯。”音筒传来些许杂音和风声,近了又远,远了又近,他低缓道:“我马上来接你回家。”
郁闷被擦拭干净,顾意弦的眼睛一下亮了,讥诮地瞥着邬巡,甜腻腻地说:“那你要快一点哦,我一分一秒都不能多等,还有别忘了010007这个警号。”
“好,不会让你多等一分一秒。”江枭肄的嗓音暗沉,带有奇异错落的韵节,“别急宝贝。”
不可思议,顾檠今日才喊过,完全不一样。
她耳根燥烫,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应。
邬巡冷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过去,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门甩得哐哐响
他腿一抬,翘到办公桌,拨通电话,开口就骂:“追女人都追不到傻逼玩意儿,你知道老子今天他妈的加了多久的班吗?”
“挂了。”冷冷淡淡的两个字,油门踩到底的轰鸣声。
“”
江枭肄这狗玩意儿再晚回来点,他还真成非法传唤了,邬巡气得头疼,插入正题,“你老婆把警号倒背如流,老子要哪天被举报下岗,你就等着一起死!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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