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杀人犯!郁白,你凭什么过得这么好?”
郁白揪住他的衣领翻身,狠狠打回去:“我不是!”
“怎么不是?”何纪挨了一拳,嘴角青乌一片却毫不在意,“所有人都看见了,你以为你忘了就没事了!做梦!”
郁白脑中空白一瞬,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球上都是红血丝:“我不是……我不是!他该死!是他该死!都是他!都是他……”
“这兔子这么肥,正好杀了炒着吃。”
“你哭什么,你爸养这个就是为了吃的,叫你奶奶也没用,她出去了。”
“爷爷保证把这兔子做得很香,你吃了就不会哭了,乖乖的,就站在这儿,看我是怎么把它做成香喷喷的辣炒兔肉的。”
“郁白!别掐了!你会把人打死的,快住手啊!”孙华试图分开他们,但根本弄不动,只好继续给夏序怀打电话。
“快接电话啊……”
“找奶奶?奶奶出门买菜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到爷爷这儿来,爷爷这里有好吃的。快进来,看,这些是爷爷特意给你买的,好吃吗?”
“爷爷给你看个好东西,不要动哦。”
“看到了吗?上面都是你爸爸小时候的照片,好不好看?爷爷也给你拍一模一样的照片好不好?”
“……是他该死,我没有……没有错……”郁白眼睛红得吓人,一双手用足了劲,怎么都不肯松开。
何纪脖颈涨红,开始慢慢变紫喘不上气,不断拍打身上的人。雨劈里啪啦砸在他们的身上,郁白却感觉不到疼,只是身形震颤不停。
“夏序怀……接电话……接……夏序怀?夏序怀!”孙华终于拨通号码,喊出口的名字让郁白的动作凝住。
“来,听爷爷的话,把裤子脱了,躺到床上,和你爸爸这张照片一样。”
“别害怕,爷爷不会伤害你的,只会有一点点痛。”
“爷爷保证,你乖一点就没事,要不然等会奶奶该回来了,听话别动!”
“都说了别动!”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时,夏序怀才回神。那个陌生号码打了好几通电话,显然是有什么急事。
夏序怀心神不宁,感觉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他按下接听,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夏序怀?夏序怀!”
“孙华?”夏序怀微皱眉,不知道他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郁白和我哥……不是、是何纪……打起来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快来……快点!……快把他打死了,我试过了,他、他不松手……”
桌上的菜已经凉了,舒绘和夏承关看着夏序怀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甚至称得上如临大敌,忍不住轻声问他:“小怀,怎么了?”
“报警。”夏序怀站起身,直接打断孙华的语无伦次。
“可是、可是……”
“你先报警!”夏序怀握拳抵着桌沿,眼神一点点沉下来。
“小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承关和舒绘也站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好,我先报警,报警。”
电话挂断,夏序怀缓了缓,才把话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三个人拿了手机外套就往外跑去,夏承关先去把车开过来,舒绘和夏序怀连忙坐上车。
雨下得越来越急,雨刮器都快起不上作用,夏承关没办法开得太快。
舒绘焦急地回头看夏序怀,问:“联系小白的父母了吗?”
夏序怀坐在后座,他身躯微弯,听了她的话沉默许久,才哑着嗓音开口说:“他已经没有爸妈了。”
车子停在了公安局门口,三个人出门匆忙,没有带伞,淋着雨就进了门。
夏序怀一眼就看见了郁白,郁白身上还在滴水,怀里抱着个快烂掉的纸盒子,低垂着头的样子像是个被人遗弃的落汤小狗,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夏序怀的心徒然一紧,然后就是一阵阵闷痛。
“小白!”舒绘跑过去,弯腰看他脸上的伤,“怎么被打成这样?谁打的你!”
“……舒阿姨?”郁白迟钝地抬头看她,紧接着看见了离他两步远的夏序怀。他呆愣着,慌忙错开眼,像是做了错事心虚的小孩子。
舒绘又气又心疼,她直起身,巡视四周,想要找出那个罪魁祸首。
孙华正在做笔录,旁边坐着一脸阴沉的何纪,脖子上有一圈被掐出红痕的手印。
因为警察要求他们的监护人到场,郁白没有长辈可以过来,只能打电话给向晴。他打开手机的时候才看见很多未接来电,全部都是夏序怀打来的。手机放在书包里,他没听见。
向晴来得有点晚,到的时候先看了看郁白身上的情况,接着和舒绘夏承关一起了解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他们在一旁说着话,门口又停了一辆警车,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打伞走进警局。
“然姐,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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