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通常会顺便观察评估当地政治经济文化科技水平。
“你的生活与其说无趣,更像是从教科书里走出来的军人,最开始不是没别的爱好,但活着活着,嘴上说着不在乎,这么多年下来就真的不在乎了。”
他的话折射出一个严谨、沉稳、自律,几乎没有幽默感和任何不良嗜好的程止戈形象,可以称得上人类低欲望alpha的典范。
每一条看似笼统实则具体到方方面面,细细想来令人发指。
林承洲是迎着程止戈目光说的,冗长的一番话,必然带来漫长的对视。他们神色不变,目视对方,平静中暗流涌动,等到话音落下,像是交锋了数次。
一个不再保留,另一个也做出回应。
程止戈点头,“嗯”了一声。
没有惊讶,没有意外,没有疑问,像是在说:
我知道你知道这些。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
林承洲拄着地面后仰,起首拖着长长的尾音:“嗯——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比如”
他胳膊肘一弯,侧脸抵在程止戈肩膀上,继续:“卡尔洛斯分别后,你去哪了?档案里说你在边境参加国际救助行动,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广场上又吹起了微风,一些头发丝飘在程止戈脸上,痒痒的。他说道:“我可以和你说,但作为等价交换,你需要告诉我那场袭击的形式是什么。”
只听后半句,他是希望林承洲告诉他,为什么他们的同窗包括林承洲本人都疯了。
但从整体上看,他的意思其实是,他承认档案里的内容是假的,但具体他经历了什么,和那场袭击的内幕具有相差不多的分量。
这就有点难办了。
“具体档案还没解锁,绝密级,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你的话,我可是会被处分的。”
说完,林承洲冲程止戈眨了下眼睛,做了个口型:你可以找。
程止戈挑眉,想了想,决定结束这段危险的谈话:“我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
对方明显来了兴趣,“嗯哼,什么?”
他说话依然一板一眼,开头像烂俗营销号的标准开场白:“我有一个朋友。”
“嗯。”林承洲轻声附和,同时在脑子里快速搜索能让程止戈在私下称为“朋友”的人,目标寥寥。不过很快,由于极度震惊接下来的内容,他的思维瞬间当宕机了。
“我满二十岁那天,他送了我一块包含边境考察结果的生物组织芯片,我植入以后发现,他往里边穿插了据他说在鉴黄组精心挑选出来的,相当于硬盘时代100g的淫秽视频资料。”
太过震惊,以至于林承洲坐直了身体,狭长的眼睛睁得滚圆,嘴角肌肉抽动,最后噗嗤一声笑倒在程止戈身上。
他埋首在对方颈肩,边笑边说:“哈哈哈哈,谁啊,徐溪林?怪不得你突然把他挂路灯上了,原来因为这个,哈哈哈哈哈”
林承洲其实并不认识自己说的人,但他没错过程止戈成长的每一个瞬间。
晨光铺开,象征第二昼的太阳逐渐升起,阳光直射感越来越强烈。
程止戈单手环过对方肩膀,让他靠着自己胸膛。指腹又摸到了疤痕的位置,贴着头皮,一下又一下捋顺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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