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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握住林承洲勾着他下巴的手,突然笑了,“调节剂,我对它更熟,来,我教你我平时怎么用。”
攥住手腕拽着凑近,程止戈低头,嘴唇贴近林承洲手背。
比脸颊软得多的触感传来,等他再抬起头时,林承洲感觉到不妙,无论是眼神,还是对方唇上反光的调节剂,都传达给他这种感觉。
他意识到,他玩脱了。
不再惨白的大手拽住林承洲衣领,猝不及防的一拉,进一步缩短二人间只有半臂长的距离,胸膛只能容下一个拳头。
然后,修长的脖颈前伸,彻底消除这最后一丝距离。
淡色的唇瓣生涩的碰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原因是程止戈对他们现在的姿势不是很满意,他站起身来,一手仍按着林承洲衣领,另一只手斜向上掐住对方腰部,单手发力将人抬起来,一脚踹走椅子,把人按在墙上,紧接着原本拽衣领的手松开朝上托住对方下颌,将本就合的不严的唇瓣拉开一条明显缝隙,再次亲了上去。
虽然两厘米的身高差不算什么,但在一方挺直、另一方挎着身板的情况下,这点高度就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程止戈不仅吻他毫不费力,还可以变着法的吻他。
不对,应该说他在很“认真”的给对方涂调节剂,从上嘴唇吮吸到下嘴唇,再轻轻一抿。
林承洲很快反应过来,拉下程止戈托着他下巴的手,抓着他肩膀更加用力地吻回去,而程止戈被拨开的手也没放下去,顺着胸口划过喉结,最后游移到林承洲脖颈附近。
视线相交又相错,唇瓣相贴,细密的亲吻中不断传来调节剂形成薄膜然后破裂发出的“啵啵”声,明明谁都没有伸舌头,只是唇瓣摩擦,却无比色情。
窗台上,微生物调节剂的瓶盖,黑字白底迎着灯光清清楚楚的写着:可内服。
他们接吻的时间并不长,林承洲甚至算好了什么时候分开,他十分清楚这个吻意味着什么,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强迫自己想道:“不知道是跟哪个男朋友学来的技巧”
效果出奇的好,一下子就清醒了呢。
二十秒后,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滚烫的呼吸,不约而同的舔了下嘴唇。
程止戈眼皮跳了一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有些东西必须拿到明面上说了。
他收回放在林承洲腰上的手,转而取下自己后颈上的透明贴——信息素抑制器。
这是个让林承洲始料未及的动作,他们贴的太近,有些反应根本来不及隐藏,细微的表情变化和某些刻在基因里的生理反应,或被程止戈看在眼里,或通过呼吸告诉他,通过肩膀告诉他。
根本无法隐藏。
“我的信息素好闻吗?”程止戈摸了摸林承洲的后颈,重点在贴着抑制器的腺体上,随后站直身体。
随着距离拉开,暧昧的气氛逐渐消散。
“什么时候发现的?”林承洲避而不答。
程止戈笑了一声:“你是指这个仅仅无法过滤我信息素的特殊抑制器,还是指你放在房间里的那几瓶子信息素?”
发现抑制器的特殊点,源于一个巧合,某一次他们三个人做爱,林承洲把安祁带进了浴室里,程止戈站在浴室门口,看到水珠落在林承洲后颈上,放大了他抑制器的部分结构,与程止戈记忆中的通用型不一样。
至于那几瓶信息素,就放在别墅里,看到的时候饶是程止戈也不由得感慨,它们毫无疑问是化工合成的,竟然在气味上做到了和他完全一样,强度也相差不多,心思可见一斑。
“在园子里铺满监视器,天天投入使用,我查了电费单,我没住进来之前你好像没用那么多。洗个澡八个机位盯着我,这么喜欢看?”
林承洲面皮紧了紧,没绷住。
见某个窥探隐私的犯人被发现后不以为耻反而光明正大的偷笑,程止戈眨了下眼睛,下一段话成功把对方的嘴角拉了下来。
“校联赛期间,我出现在哪,周围不超过一百米肯定能看到你。我讨论战术的时候,隔壁房间有你;我去听讲座的时候,后排是你;我路过你身边,某个时刻你一定会抬眼看我,直到看不见为止”
······
“今年八月初,我从学校调取了三年来的所有监控”
······
他们在“葬身之地”的墓碑前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那时林承洲没留意到,现在恍然,安祁今年大二下半学期,他为什么要调三年监控?
因为安祁没入学的那年开始了帝国与外邦联合举行的竞赛,安祁只是赶上了竞赛的末尾,那场竞赛长达十个月,也是程止戈回到德拉科尔上学的日子!
“为什么总看我?”猎人步步紧逼。
但很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最了解猎人的猎物。
“你自己猜。”林承洲还击道。
他早就设想过做的一切如果被发现了会怎么样,结论是怎样都不会,设计特殊抑制器违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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