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闲得慌,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立马跳上沙发,踩着孟祈安的腿和小腹,暖烘烘的一大坨趴到他身上睡下了。
“粘人精,怎么和你爹一样。”孟祈安被踩得倒吸气,还是没忍心把它赶下去,抱着它取暖也挺舒服的。
他掏了掏垫在底下的手机,戴上蓝牙耳机,点开他熟悉的播放软件,播放他已经听过无数次的人工智能ai朗读的《小王子》。
其实他挺赞同那句话的——“忘记一个人,最先忘掉的是他的声音。”
孟祈安是不想忘记,所以才用人工智能调了一个声线和宁屹洵极其相似的朗读器。他刚离开南都那段日子,睡眠质量特别差,几乎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还是半梦半醒地做着不同的噩梦。后来调了这个播放器,每天都听着这个声音入睡,状态才逐渐回转。
但ai终究是ai,没有感情,只是冷冰冰的程序读出来的东西,怎么能跟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说话的声音比呢。
孟祈安心下烦躁起来,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想到合作结束离开望京后,他又要每日听着这个ai音入睡,他就生气地把手机扔了出去。
宁屹洵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块手机从他眼前“砰”地飞了出去,甩进了客厅茶几桌底下。
他提着还冒热气的早餐,站在玄关处换棉拖鞋,扬起声问:“谁又惹你了,发这么大脾气?”
孟祈安没看到他进来了,吓得一怔,抱住儿子把脸埋进他厚厚的毛里,闷声说:“没,是我没抓稳不小心弄掉了。”
分明是自己抓着扔出去的,哪有不小心掉的能飞这么远。
宁屹洵挑眉笑了笑,没继续揭穿他,走上前才发现儿子这么大一只狗压在孟祈安身上,眯着眼舒服地打盹,看到主人走过来也不扑了,只是象征性地摇了摇尾巴。
屋内暖气开得足,孟祈安那张身上的毯子半盖不盖的,没穿裤子一条长腿压着半张毯子,隐隐约约能看到他腿根处的牙印,和斑驳的红痕。
宁屹洵哽了一瞬,拎着儿子的后脖子,想要把它从孟祈安身上拽下来。
“儿子,你不知道你多重?谁教你这么压着人睡觉的?”他抬手,一掌拍在狗头上,儿子呜地叫了一声,仍旧不肯下来。宁屹洵目光又挪到孟祈安脸上,无奈道:“你也太宠它了,能让它上沙发已经是开恩了,你居然还让他睡你身上?你身上不疼了?”
孟祈安护短地抱着狗头坐起来,把狗抱在怀里安抚刚刚被宁屹洵打过的地方,说:“你打它干嘛,我让它睡的,抱着挺暖的。”
儿子跟成了精似地哈着气,发挥它微笑天使的本体,贴住孟祈安的胸口转头朝宁屹洵笑吐舌头,仿佛找到了新的靠山正和主人嘚瑟。
“它皮厚得很!我打它它其实根本不痛,反倒是我的手痛。力有相互作用的!”宁屹洵急了,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掌,递到孟祈安面前,看到儿子的头一缩,他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指着儿子的头,怒道:“给我下来!”
儿子虽然笨,但是看得出主人真的生气了,一麻溜地蹿下沙发,跑到它的狗窝里避难了。
孟祈安抬手合住他的手掌,包在手心里搓了搓,以示安慰。
他早就闻到食物的香气,仰起头,一双水亮亮的眼睛都弯成月牙了:“买了什么好吃的?我饿了。”
宁屹洵心头的火焰被浇灭了一半,他抽回手,转身去厨房里找碗筷。
“蟹黄包和现磨豆浆,过来吃吧。”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孟祈安裤子也没穿,踩着拖鞋就跑到餐桌前拿起筷子进食,他是没看到宁屹洵绕过餐桌走开后,趴在地板上给他捞飞到茶几底下的手机的画面。
还好只是钢化膜碎了,没砸到屏幕。他把手机捡起来擦掉灰尘,放回孟祈安手边。
蟹黄包的鲜嫩汤汁和蟹肉简直美味无穷,孟祈安咀嚼的动作在他把手机递过来的那刻停了下来,他没想到宁屹洵会去帮自己捞手机,孟祈安看着他眨了眨眼,愣愣地说了声:“谢谢。”
宁屹洵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边叹气边摇头:“脾气涨了不少,难怪外边都传栖照老师耍大牌呢,看来也不是凭空捏造啊。”
“你!”孟祈安把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吞下,从碗里抓了个蟹黄包塞到宁屹洵的嘴里,堵住他造谣的嘴,说:“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少诽谤我。你再说,马上去让儿子表演后空翻给我看!”
宁屹洵噎得说不出话,听到后空翻三个字,他明智地选择低下头吃东西。
桌上的手机嗡嗡地振动起来,孟祈安瞥了眼来电显示,擦干净手点了接听。
凌晨敲键盘拉表格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祈安啊,上回那个开高价想和你合作的新公司,对方约的面谈我已经排好了,就在今天晚上,你什么时候来公司和我会和,我们今晚一块过去。”
宁屹洵喝完杯子里的温水才缓缓站起身,拉开椅子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孟祈安的脸颊,也不管他是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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