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点奇怪,虽说这笔钱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创立这个公司,就只是为了把你骗过去,签到自己手下好折腾?他怎么就确定你一定会上当?而且他对音乐传媒类市场一窍不通,如果想要经营起来还是有难度。”
“一个阳晟都让他有得忙了,更无暇顾及其他。”宁屹洵摇了摇头,还是想不明白。
“所以这个抄袭侵权的官司,我得和他打。”孟祈安总有不祥的预感,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宁睿谦就是只精明的老狐狸,难保他过后又会有什么小动作,不妨先挫挫他的锐气再说。
“毕竟是没发表的作品,就算有文件创立日期和音轨对比,也很难。”宁屹洵叹了口气。
你的deo从未公开发表过。我和你先前也不认识,就算歌曲重合率高,也只能说是巧合,扯不到抄袭。
“小人。”孟祈安腮帮子气鼓鼓的,一想到宁睿谦,咀嚼咬合时都加大了劲,还不巧咬到姜丝,辣得他咂舌。
“别想他了,大过年的多晦气,你多想想我行不行?”宁屹洵给他递了杯温水,掌心抚背给他顺气儿,笑侃道。
吃完丰盛的年夜饭,春晚喜气洋洋的开场舞乐声才从音响里传来。他们俩都没有看春晚的习惯,也是开着电视听个氛围,挨在沙发上说话。
望京禁止燃放大型烟花,其他类型的小型烟花划了特定的燃放区的。他们住的地方离市区远,户与户之间也有距离,公寓楼下的小院也能燃放直接燃放。
地面厚重的积雪还未融化,儿子被松开绳后兴奋地在院子里撒欢踩雪。白天他们一起在门上贴了福字和对联,还在院前那颗桂花小树上挂了小灯笼,远远望去一片喜庆。
宁屹洵一个人的时候不会想着布置这些,反正他一个人,怎么过都是过。但孟祈安说这样才有家的味道,有“家”和“年”的氛围,这是他们俩重逢后过的第一个年,当然要花心思准备。
孟祈安从前很羡慕别人有家,过年时总和孟竹心眼巴巴看着邻居们吃年饭放烟花,小孩子叽叽喳喳围在一块嗑瓜子吃零食,一群人来了又走,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宁屹洵在小院中央点今天的第三个“满地珍珠”,炸出的一颗颗闪耀的火花逐渐升高,如同晶莹剔亮的珍珠从半空中洒落,在地面串串滚开。
孟祈安看不够似的,举着手机拍了很多张照片,还建议宁屹洵可以两个一,烟花升起来的时候会更好看。儿子有点害怕火光,贴着孟祈安的腿坐在一旁咧嘴欣赏。孟祈安摸摸它的头安抚它没事儿,看着烟花突发奇想,又他跑上楼取了拍立得。
孟祈安其实是个不太喜欢拍照的人,他对镜头有轻微恐惧,如果发现有镜头在对准他,他会立刻用手遮住脸或是转身快步离开。
但他对宁屹洵的镜头例外,或许是因为宁屹洵在无意中给他做了脱敏。每次他的镜头对准孟祈安时,嘴上总不停地夸他“可爱”“真好看”“好漂亮”。
所以“回收旧音”的文件夹里才有那么多关于他的照片……
他拉着宁屹洵和儿子,让他们一人一狗隔着未点燃的烟花一小段距离站好,开始介绍他的布景思路:“你和儿子先站着别动,我点燃烟花后回来站你身边,等会烟花燃到最高最亮的时候,我就按快门,怎么样!”
宁屹洵看他说话时兴奋得眸光熠熠,点头笑道:“好,都听你的,一家之主。”
但事情的结果总会和预想的设定有偏差。孟祈安按下快门时,宁屹洵抬手扣着他的后脑勺逼他转头和自己接吻。
孟祈安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举拍立得的手一抖,按快门时心跳到嗓子眼,只能闭眼被动地承接他温柔缱绻的吻。
照片成像后,宁屹洵从书房里抽了一只黑色马克笔,在照片底部的白边写下“大年三十于望京”“宁&孟”。
照片拍的很好看,富士拍立得的色调偏复古画风。画面中是他们在高升绚烂的烟花下拥吻,宁屹洵比孟祈安高了半个头,低头吻他时的姿势颇有几分占有。虽然只能看见两人线条流畅的侧脸,但氛围十足。
宁屹洵宝贝得不得了,在手机上扫描了电子版,拿在手里拍了几张,还把照片塞到黑色手机壳背面,说以后要是看不到他人的时候就看照片。
孟祈安笑他幼稚,自己也扫了电子版存在手机里。
“就是没拍到狗,本来是要拍到儿子的,多可爱啊,我们儿子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狗。”孟祈安为了补偿儿子,破例给他在晚饭后又开了一个罐头。
“它是大狗。”宁屹洵纠正:“有你陪它玩他已经很开心了,别太溺爱它了,可以溺爱一下我。”
“你怎么还和狗醋,没脸没皮的。”孟祈安笑。
“是啊,我就醋怎么了?”
宁屹洵拎着他后颈半推半抱地让他赶紧上楼洗澡,刚刚在院子里又疯玩了一阵,两人一狗追着打雪仗,雪水打湿了衣服如果不及时换下会容易感冒。
他洗得比孟祈安早,从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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