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小鸡鸡不能理解这份骨气,总是和我的自尊背道而驰。于是我又老马识途地回去找君君。君君也不介意,毕竟是我服务他,他躺着就行了嘛。
后来,小铃铛的胆子越来越大。她不想再当小三,她要杀了香港人的老婆,自己上位当老板娘。她把主意跟君君说了,问君君同不同意,君君想了想,觉得不敢,就又来问我。那时候小铃铛已经是铃姐了,她对我说:“死鬼的死命老婆这几天要来泸阳一趟。阿龙,你要是胆子大,就帮我把她给杀了。我和死鬼以后过好日子,也绝不会苦了你的。”
开始时我还以为他们在跟我开玩笑,像个傻子一样对他们哈哈地笑。
铃姐见我不理,便说:“好吧。你不干,那我可去找别人了。合格的鸭子难找,满分的杀手还不遍地都是?”
说完她便从钱夹中抖落出七八张纸卡,定睛一看,有“天海解忧”“龙虎寻仇”“飞刀协会”“老兵弄枪”等机构的名片。她跟我说,这些可都是帮人杀人的,干一票少说能赚30个。她又说,老婆死了,香港老板不知会有多高兴,他早就不想和她过了,绝对不会报案,更不会找人追究。
她说到30个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这个人我是杀定了。那会儿我才16岁,即使被抓,关个几年也就放出来了,有什么好怕的。
等到真的干起来,才知道这事竟比想得还要容易。
那时候我骨瘦如柴,论宽度比窈窕小铃铛还窄一型号。但浑身肌肉骨头极其有劲,打不断的钢筋一样。我敲响大老婆的房门,咚咚咚,说我是电工,挨家挨户做空调维修的。然后她就让我进去了,没有一丁点儿的怀疑。我立刻狠狠地抱住了她,铁钳一样把她箍得紧紧的,她一动也不能动,吓得气都要喘不上来。热腾腾的肉在我的怀中滚动,硕果累累的胸脯像是翻浪,在我有力的小臂间弹跳冲撞。那是我,情感层层递进,还是章回体,让人捉摸不透进行到了哪个地步。
这一晚上经历了风风雨雨,我已经不像是自己了。有些部分的我在杀死肖东时一同被消失,有些部分在强奸杨坤时一同被猥亵。但唯独此刻,当我麻木地履行抽抽插插的义务时,我在得到又失去,失去又得到,最后还是要孤身一人。朋友们啊,这真是一场让人百感交集的性爱。我已经在等待什么时候能再遇到君君,仿佛现在已经是分离。我又隐隐约约地对我们的分手感到期待,因为我知道只有离开他,才是真正成人生涯的开始。
我们都噗噗结束后,君君还在床边说些过于实际的话,什么纺织厂现在在扩大生产规模,我也可以去试试看,不去纺织厂,还可以去棉花厂……那时我可太困啦,赤条条地仰面躺着,幸福又绝望。两眼一闭,就立刻跌入了沉沉的梦乡。
在我的身子醒来之前,脑子中就已经在有人说话了。大老婆、肖东,还有别的那些我杀过的人,他们在一团黑雾中其乐融融地讲着话。面孔和身形都被隐去了,唯有声音还很分明。肖东是里面最活跃的一个,毕竟他昨天刚死,尸骨未寒。他拉着我,凑在我的身边,鼻息喷到我的耳朵上,绒毛连结脊柱,我的后背肌肉痉挛,身体各处的神经一齐发痒。
这些含恨的鬼魂住在一个大宅子里,旋转楼梯扶摇而上,高得像个谷仓。墙上挂着暴力的油彩画,描绘的都是我对他们的暴行。我坐在豪华的椅子上,被捆住了手脚。老实说,即使他们不把我捆住,我也是动弹不得的,我的身上不知怎得布满了伤痕,鲜血坠落在肮脏的地面上,潺潺汇聚到裂缝处去。
同时,就在这个偌大的房间里,竖立着一座巨大的古董时钟。钟摆来回摆动,厚重、阴郁、洪亮的声响在墙壁间来回碰撞,发出轰轰的幽鸣。在场的来宾,那些含恨的冤魂,彼此成堆,凑在一起交谈,不时发出怪声的尖鸣,像是持久忍耐下的情感急需寻找一个突破口,而除了尖叫之外再没更好的发泄方式。
他们穿着上好的洋装料子,墙面上簌簌落下灰尘和墙皮,一切都在分崩离析,但是没人感到害怕,反而伴随着钟声局促不安,饱含期待……
我睁开眼,猛地醒来,大声喘着粗气。天已经亮了,预备好迎接我的苏醒。透过君君家拉不拢的窗帘,日光把屋内照得亮堂,好像夜晚的杀戮和狂欢从未存在过一样。他家住在靠街边的单元,几乎是贴着马路,人行道上的一举一动,全能听得清清楚楚。窗外不时有车辆通过,车轮压过地面,哨声尖锐离去。
也许是受到我的注视,君君也从梦中醒了过来。他和我是面对着入睡的,脑袋贴得很近。睁眼就看到我放大到极致的面孔,显然让他收到了惊吓。他不自然地用手挡住了眼睛,屁股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这么遮着脸闭着眼,扭转到相反的方向去了。我盯着他的后背,做爱时相熟,清醒后却总陌生得不像话,这让我大不痛快,我立刻命令他:
“去,睡醒了楼下给我买早饭去。”
君君看了眼闹钟,已经十点半,他不情愿地回应我,声音还维持着睡意,瓮声瓮气:“大清早发什么神经,都该吃中午饭了。”
我不依不饶地闹他,用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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