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闻霖站在车边,伸出手。
殷薄言慢吞吞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他,双方手指短短触碰了一瞬,殷薄言的手冷得像一块冰。
“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后面躺着。”闻霖说。
“不用。”殷薄言眼神很空,轻飘飘地回答道。他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的时候紧蹙着眉,嘴角微微向下,面上一副隐忍的神情。
这种程度的伤势,纵使车内座椅并非闻霖家里那样的硬木椅子,坐上去也是一番折磨,更何况他后面还有东西没拿出来。
但闻霖没多说什么,顾自启动了车。
“去哪里?”闻霖问。
“云上水间,28幢。”殷薄言斜靠在座椅上,微微侧头,将发烫的额头抵在车窗上,闭上了眼。
“还住那里?”闻霖止住开启车载导航的手。
“嗯。”殷薄言含糊着应了一声。
从余光看去,他大半张脸都浸在阴影里,只能隐约看到漂亮的轮廓,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
尽管已经过了十点,路上车流量依旧不减,他们被堵在高架上,只能在不断起步与刹车中交错,殷薄言被这时动时停折磨得鬓边渗出冷汗,他感到姜条和跳蛋不断在他肠道内耸动,没有激起一点情欲,反而因为粗糙姜面时不时擦过红肿穴口,让他不禁攥紧了手掌。
“下次叫我来的话,能不能避开后一天有通告的时间。”殷薄言忍着痛轻声说,神情疲惫。
闻霖没说话。
如果行程紧凑或是进组拍摄的话,这个要求确实有点不切实际,殷薄言想。
“或者说,等到月底开机,能不能打得轻一点,花样随便你玩,但不能影响拍摄,我想这是我们的共识。”他略微疲倦地继续说道。
闻霖沉默半晌,“你放心,我有分寸。”
殷薄言嘴唇翕动了几下,车内暖气开得很大,让他愈发昏沉,“闻霖……”
“薄言,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话语,如一柄利剑,劈在车内稍显沉闷的氛围上,将一切欲言又止通通斩碎。
殷薄言低低笑了一声,侧过头,捂紧因为走走停停愈发难受的胃部,直到抵达云上水间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到这里就可以了,”殷薄言下车,动作有些迟钝,“车你要开回去么,晚上不太好打车。”
“不用。”闻霖说。
闻霖没有上去的打算,他也没有邀请的意愿。
殷薄言仰头望了望这栋楼房,他住在26层,这间房子,闻霖来过不止一次。只是时过境迁,想来他并没有再次踏入的心情。
“好。”
殷薄言转身进了楼,没再去管身后的人。
胃部翻江倒海的感觉变本加厉,酸液阵阵涌上喉头,他想,他可能高估了自己,这次的状态比上次更加糟糕,正常行走对他来说都是勉强。
他扶着电梯门,跌跌撞撞走到家门口,头脑昏沉,眼前尽是扭曲的色彩。颤抖着打开指纹锁后,就朝洗手间踉跄走去。殷薄言死死按住胃,整个身体失去控制一般跪倒在瓷砖上,脊背佝偻,朝着马桶剧烈呕吐起来。
他的脊背弯曲着,像是一条沤在路边污水里苟延残喘的蛆虫。
殷薄言本来晚上就没吃什么,吐到最后大部分都是苦涩的胃液,灼烧着他脆弱的胃壁与喉咙。洗手间大灯照下,显得他面色可怖,苍白如纸,唯有眼尾处红得煞人。
他急促地喘了几声,简单漱口过后抿了抿唇,脱下裤子趴在洗手池台面上,撅起屁股去够后面塞着的姜条。
殷薄言没有用润滑,他不想,也没力气。穴口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更加肿胀,碰一碰都觉得摧心刺骨,但他还是咬着牙,发着抖,慢慢将姜条抽了出来。
抽出姜条的时候他缓了好一会儿,汗水湿透了里面的衬衫,黏在肌肤上,他将滚烫的额头贴紧洗手间冷冰冰的台面,睫毛簌簌颤动着,然后归于沉寂。
“叮。”他的微信响了一声。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殷薄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他爸爸的助理发来的消息。
不是闻霖。
原来不是闻霖。
里面还有一个,殷薄言闭了闭眼想,还有一个得拿出来。
他用食指和中指破开肿胀的后穴,试图伸进去够里面那个跳蛋,但跳蛋被姜条顶得太深,总是从他指尖滑开。
褶皱鼓起的后穴被强行扩张,冷汗涔涔从他额头渗出,后脑勺连带额角都是一抽一抽的痛,他疲倦地仰起脖颈,无意识朝镜中看了一眼,镜中的人上身衣物完整,但下身光裸着,红肿臀部高高翘起,鞭痕密布,而臀部私处正在被不断扩张深入。
俨然一幅充满淫欲的情色画面。
他和闻霖有在这里做过么?好像是没有的,闻霖知道他不喜欢太冷太硬的地方。
他视线上移,微微一愣,才发现镜中人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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