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干什么……
陈霭对上电梯里众人惊愕的眼神时才猛然回神。电梯后面的镜子清晰地映出他狼狈不堪的模样。身上的睡衣乱糟糟的,脚上穿着双尺码过大的居家拖鞋,显得脚踝瘦削伶仃。掩在黑发间的额角隐约可以看出红肿,冷白的皮肤衬得脖间那一圈淤青越发可怖。
下午睡醒后面对空荡荡的房子,莫名奇妙的便任由胸间那股酸涩的情绪主导,从那里跑了出来,像只仓惶出逃的丧家犬。
“你需要帮助吗?”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捏着手机随时准备拨出去。
“……”陈霭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僵硬笑了笑,仓惶摆手示意没事。但是睡衣的袖子随着动作滑落,手腕上也是一片骇人的淤痕。
“太过分了!”不知道谁的声音一下拔高,尖锐刺耳,看到陈霭后退一步的动作时又软了下来,生怕刺激到他:“你不要害怕,现在是法治社会……”
陈霭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心里惶惶的,听不清他喋喋不休的话语,只想找个安静无人的角落躲着。不需要有光,不需要有风,不需要有人,最好无人知晓地沉寂、腐烂、消散……
不要用这样怜悯的眼神看着我,不要碰我……
陈霭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冬日,站在海边寂然无声的悬崖上摇摇欲坠。将落未落的夕阳在海面上留下一道波光粼粼的路,温柔无声地发出邀请。
不如……算了吧……他想。
但下一秒,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于是,风在那一瞬间流动起来了。陆承语气沉稳地应付面前乱糟糟的局面,偶尔分神轻拍青年发抖的后背。但怀里的人还是抖得厉害,感受到胸前的一点湿润,他犹豫了一会,释放了少许信息素安抚oga。
陈霭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耳侧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鼻间充盈着和煦的烈日信息素,心里莫名的巨大恐慌终于消退了一些,安静下来。
等到一切恢复平静,他把陈霭抱回家中。他坐在沙发上,接了一杯温水慢慢喂给怀里的人。陈霭很听话,像只乖顺的小猫小口小口地喝着。喝完,他在手机上敲了几行字递给陆承看。
“陆先生,我变得好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好难过……”
陆承看着他湿漉漉的眼和红肿的额角,心里一软,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
“不要害怕,是我的错。”他和陈霭的匹配度高达90%。通常而言,在法地乱舔着。捣乱的舌尖很快就被隐忍已久的男人咬住,恶意地用牙齿磨了磨,力道重得仿佛要把那截软舌吞入腹中。陈霭想往后撤,被一只手摁住了后脑勺,下颌也被禁锢着,只能无力地张开任人侵犯。粗糙的舌面舔过湿热的上颚,强势地入侵着每一寸。
陆承亲得太凶,烈日的气息几乎要把他融化,陈霭只能呜咽着吞下分不清是谁的涎液。唇舌分离时,他还沉浸在刚刚男人那股凶劲里,急促地喘气,来不及吞下的涎水向下没入衣领。
涎液里微量的信息素是最好的催情剂,烧得陆承胯下鼓囊囊地顶着青年的屁股。他心里压抑了这么久的欲望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释放出来,沿着青年嘴角蜿蜒的水痕一路吻下去,像野兽一样啃咬着脖间雪白的肌肤,留下大片肆虐的红痕。有好几次,陈霭感觉尖利的牙齿贴着他的颈动脉擦过,恍惚间以为鲜血要喷涌而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陆承终于恢复第一次见面的状态,带着食欲的凶狠占有欲的野兽,要将他拆骨入腹。这种想象让他心跳加速,腿间的花穴不自觉分泌出水液,打湿了男人上衣的一角。
“做吗?”陈霭伸手隔着衣服在宽阔的胸膛上写了几个字,嘴角微扬。本来有些寡淡的眉目瞬间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不急,等你好了。”陆承伸手帮他整理凌乱的衣服,倒也没有禽兽到欺负一个受伤的oga。
这一等便是半个月。
陈霭一向讨厌柳都的四月。
天空雾蒙蒙的,时不时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墙壁也湿哒哒的,挂在室外的衣服永远也半干不湿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每到这时候,闻着这熟悉的味道,陈霭都会生起一股自我厌弃。
怎么会有人信息素也这么不讨喜呢?
他烦躁地一口闷了杯中的咖啡,准备回办公室继续工作。路上鬼使神差地跑到了另一个不常走的楼梯间,中间某层的附近有个小阳台。现在小阳台上可以看到对面巨大的led宣传屏。
昨天风靡联邦的团队生存游戏《survive》的资格赛刚刚结束,对面的海报还没撤下来。似乎是某场赛事中的抓拍,aph半蹲在丛林的参天大树上,一手撑着枝桠,一手放在武器上,目光凌厉,凶兽似的紧盯着前方,随时要扑面而出咬断对方的喉咙。
这张图被粉丝誉为世纪神图。广告刚投放的时候,办公室的小姑娘嗷嗷叫着老公正面上我之类的话。
陈霭的目光落在战术服的破损处,在露出的肌肉线条上流连忘返地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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