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帝不重美色,随着年轻时候的那些妃子们死的死病的病,如今六宫宫殿也是十室九空,压根没多少是住人的。
君婠察觉到自己被人拽到了一间偏殿里,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周身是松竹的淡淡冷香。
这味道她太熟悉了,是那个人身上独有的。
她很快镇定下来,自己并非遇刺或是被歹人劫持。
殿里虽久不住人,可是并没有多少尘土的气息,反而十分干净,还特意熏了婠婠平时喜欢的玫瑰香,想来是不久前才被人特意打扫过的。
一个低着头的宫女进来点亮了两盏烛火便退出去了。
她推了他一把:“荒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回宫休息了!”
晏珽宗捏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凑在她耳边道:“我来寻殿下,自然都是为了正事——大殿下的信到了,您要看么?”
君婠将信将疑:“真的?你手上真有哥哥的信?!”
一别一月多,凉国公和白桉太一行人乘着水路出发,如今已到了洛阳地界。
当日太子被废,几乎是以一种丧家之犬的架势被皇帝撵出了皇都,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收拾行囊,也难怪皇后和君婠日日悬心,唯恐他路上受了磋磨委屈。
晏珽宗刚从皇帝处出来,替皇帝在书房接见了几个臣工,穿得严肃正经,是件绣着四爪游龙的黑色蟒袍。
即便穿着蟒袍,他也依然深夜在皇帝的后宫内院里自由出入。婠婠的手搭在他身上,指尖触碰到游龙大张着的血盆大口和凸起的龙牙,让她心尖一颤。
晏珽宗从怀里掏出两封封了火漆的信,婠婠借着烛火打量了翻,的确是她哥哥的字迹,一封是给自己的,一封是给皇后的。
“我有一只白鹰叫逐天客,它正当壮年、能日行七百里,又很识得路途,以往带兵在外作战,我也常靠它传送军情。所以你哥哥这信才来的这么快。什么时候我带它来给殿下玩好不好?”
她伸手就要抢,晏珽宗拉着她在这间偏殿的拔步床上坐下,扣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
婠婠本来不大乐意,可是想到哥哥的信,也没怎么推拒就顺从了。
她迫不及待地拆了火漆,靠在晏珽宗的胸膛上阅读哥哥写给她的信,晏珽宗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一颗幼儿拳头大的夜明珠,举在她眼前为她照明。
“问妹妹安:
愚兄所为愧父母亲所望、每念及当日之事亦几乎夜不能寐……
一路所行,幸托五弟往来打点,过往官员待余周到细致,侍奉余一如从前,汝兄未曾受难也!
妹妹久病缠身、愿汝勿常常记挂愚兄,愚兄心不能安!
余在信中嘱咐五弟,愿将妹妹之余生尽托付于他手,想来不论妹妹是为人子女、还是日后出降为人妻、母,都有汝之五兄为你撑腰,余亦可心稍安也。
……
愚兄璟宗,三月三日书于洛阳。”
婠婠一边读着,一边眼泪就情不自禁地落下,差点弄湿了纸张。她抹了把眼泪,抽泣着看着哥哥的字迹。
可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在晏珽宗的怀里,连她呼吸的幅度他都可以清楚地感知到。
他出了神一般盯着她的泪容,觉得怀里的女孩儿可怜地像只就要被人宰杀的雪白兔子一般,长长的羽睫沾湿了泪珠,微微低垂下来。
因为抽泣,她的身子难免轻微抽动,迎来送往一般地磨蹭着他。
帝姬现在大约还不知道,因为柔弱和美丽、她的伤心在别人眼里也只是调情的趣味,徒惹他今夜兴致勃发。
晏珽宗看了看她头上的珠翠想要转移视线,最终还是默默叹了口气,接受了自己身下的反应。
他额前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好歹是跟着闻人崎练了多年的武功,怎么可能连这点基本的生理反应都控制不住?
只是他自己不想而已。他轻轻顶了她一下,可帝姬并未察觉身下灼热而坚硬的异样,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好不容易读完了这封家书,君婠想要从他怀中起身:“你把那一封也给我吧,明天早上给母亲请安,我带给她看。哥哥终于有了点消息,想来她肯定会很开心的……”
可他将信收回了自己的袖中,然后将君婠轻轻推倒在了床榻上。
上面铺着一层淡紫色的丝绒被褥,摸上去十分舒适。
在这昏暗的室内,婠婠终于感到了点害怕,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简直是深不见底,如同一头恶狼。
他剥了她的外裳,也很快褪去了自己身上的外袍。
婠婠颤抖着想跑,还没下床就被他抓了回来按在那儿。
“你说过你不会打我的!”
“是,这我向殿下承诺过,所以这会儿我只是想和殿下好好亲近亲近,殿下为何害怕呢?”
君婠还是手脚并用地朝床里面爬过去,他故作恶狠狠地威胁:
“殿下不想让皇后娘娘看到大殿下的信了么?您要是现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