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看向皇后的眼神十分柔和,他执起了皇后的手道:
“父母爱子,都是深思远虑的,既有严父也要有严母,谁说皇后偏心、不疼爱你?你是皇后的幼子,皇后啊,明明在你身上花费的精神才是最多的,勿听外头的那起人瞎传,反倒白白折损了你母亲的慈心。”
“儿子从来不信这些话。若是有人敢在儿子面前胡言,儿子也必严惩不贷。”
演完了这一出母慈子孝的感人戏码,身姿轻灵的伶人歌女们便逐次登台献舞献乐,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王公贵戚接连敬酒,晏珽宗也陪他们喝到了酒过叁巡,直到这些劝酒地被他灌趴下了,他还毫无醉意地立在那。
皇帝见他酒量好、酒后又不失仪,心中更加欣慰。
他命内侍招晏珽宗到他身边来:“你这几日也累得不轻,孤许你叁日的假,回府歇歇,也陪婠婠玩儿去吧。”
晏珽宗谢了恩:“那儿子去命人准备几样宫里做的、婠婠爱吃的东西,带回去哄她玩了。”
陶皇后绞了绞手中的帕子,轻声细语地叮嘱了一句:“你妹妹一到夏日就贪睡,若无事,也不必你去陪她一个女孩儿。你也回去睡睡,补补自己的觉吧。”
皇帝靠在龙椅上笑了笑,摆了摆手准他退下。
……
正午后,婠婠没什么胃口,喝了碗清热的绿豆莲子羹就又要睡下。
华娘急匆匆掀了珠帘入内室唤她醒来:
“殿下,太子爷宫宴后回府了。”
婠婠的睡意一下消散,眼睛睁得大大的。
华娘一边给她拢起头发擦脸一边说着:“小白子传的消息,说是太子爷今儿喝了不少烈酒,叫那些宗亲们灌了不知几坛子。再者今日又是他的生辰,殿下,您可真的得聪明些、柔顺些,不可惹他发怒,否则……否则您怎么受的了啊?”
她父母早年在外地做小生意以维持生计,幼年寄人篱下随伯父一家生活。华家大伯就是个酒鬼,每每喝了酒之后就要发酒疯,逮着谁都打,她大伯母那样身强体壮,最后却就是被这男人给打死的,导致华娘一直对喝酒的男人没什么好感。
婠婠低声应了她。
谁想到她又接着掀起了婠婠的裙摆。婠婠慌张捂住了下来,华娘反倒一本正经地同她说要事先给她那里抹些蜜膏,以防万一晏珽宗回来时会来弄她,怕她受伤。
见婠婠有些生了气,她递给婠婠一盒精致的玫瑰露和一根玉棒。
“您若不愿奴婢们沾身,那自己涂一涂也成啊。”
婠婠默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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