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电话,孟决才发现原野的屋子已经亮起了灯,他回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便下了床倚在阳台抽烟,不一会儿听到原野在弹琴,算不上是舒缓的琴声倒让孟决焦躁的心平静下来了,他掐掉烟,洗了手,去楼下热了杯牛奶。
正准备敲原野房门的时候发现门并没有关,孟决推开一个小缝看到原野半躺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一把黑白相间的吉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睡着了,吉他白色的护板上有像版画一样的图案,被原野的一只手挡住了一半,但依稀可见是一只青黑色的蝴蝶。
孟决站着看了半晌,犹豫要不要进去叫醒他,但最后还是关上门走了。他拿起牛奶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倒进了厨房的水池。
祝景言没过几天就打来了电话,孟决正在家处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退出策略,看到是陌生号码就直接挂了,铃声响起北迦一个,共同爱好是玩男人,一想到自己未来几十年都可能是这个德性,孟决就跟吃了冰碴子似的,哪哪儿都不舒服,也就只有在年轻漂亮的小男孩身上旖旎的时候心里才能热乎点。
但他还有个别的毛病,情人必须得勤换,孟决说要是一睁眼看到身边睡的人是张熟脸,这场景还他妈有点恐怖。
“你喷香水了?”原野发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有啊。”孟决下意识闻了闻衣领,“哦,须后水。”
他一直用的是sv1945,一个意大利牌子,孟决不懂香水,但很喜欢这个清冽神秘的味道。
屏幕上的小人还在激烈地打斗,原野的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似乎是对话已经结束了,孟决不想打扰他,正要开门离开的时候,他听到原野说,“你晚上还回来吗?”
孟决一怔,向他看去,可是那人还是专注地看着屏幕,没分心给他一点视线。
“你想我回来吗?”孟决问。
原野揉了一下僵硬的胳膊,没说话,在孟决怀疑游戏声是不是盖住了他的声音时,原野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随便。”
孟决说,“晚上记得锁好门,不用等我。”
在孟决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原野控制的小人死掉了,躺在地上一抖一抖地吐血。
gaover,荧幕上亮起了几个加粗的英文字母,游戏结束了。
缦嘉丽永远是酒吧街里最热闹的一处,因为它海纳百川,不止欢迎男同志女同志,还有那个年代常见的奇装异服和变性人。孟决停好他的阿斯顿马丁,踩着点进去,舞池里正巧换上了动感撩人的音乐,他先看到祝景言惹眼的红头发,被发胶抓得立挺在头上,然后才看到他今天的装扮。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腰上裹着亮闪的银色腰链,紧实的腹肌和腰线在灯光下赤裸妖冶,环着钢管扭动腰胯的时候仿佛有汗水被甩了出来,台下尖叫一片,祝景言勾唇笑了起来,转身做了一个顶胯动作就用腿缠着钢管转到了最上面,孟决这才看到他穿了一双厚底高跟的漆皮短靴,祝景言停了两秒喘了口气,视线扫了一圈,然后自然地跳了下来,冲孟决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他的腰链甩在钢管上,缠绕了几圈落了下来,孟决甚至感觉自己在一片嘈杂中听到了那清脆的声音。
祝景言一身黑色,上身穿着领子上戴铆扣的短款西装,大方地袒露着他腰间的春色,下身的宽松舞裤札进了高跟皮靴里,跟着节拍肆意舞动时,孟决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有人说真正的美都是雌雄莫辩的,他看祝景言,一会儿觉得他踢腿打转的肌肉磅礴,野性十足,一会儿又觉得他贴着钢管喘气的样子实在妖娆,实在性感。
孟决心跳加速,也是怕他因激烈动作崴脚而胆战心惊,舞蹈结束了,祝景言收了那张扬勾人的劲儿,正经八百地鞠了个躬,底下的起哄声不断,他向声音最大的方向抛了个极尽风骚的飞吻,而后朝孟决使了个眼色,踩着高跟鞋步履如常地就去后台换装了,孟决也没想多待,便出去坐车里等他。
夏夜里的风吹得人燥热,孟决从喧嚣的人堆里出来,一时不太适应街头的冷清,便点了根烟,靠在车座上发呆,想着刚才祝景言看他的那一眼,觉得挺稀罕。
没多久,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祝景言挎了个包坐进来,把车座上放的玫瑰拿在了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决。
“哪来的花?”
“来的时候路过花店,看到随手买的。”孟决回神,掐掉烟,系上了安全带。
祝景言哼了一声,“送花啊,真老土。”
孟决笑了笑,没有反驳,启动车时余光看到祝景言把玫瑰爱惜地拿在手里,凑在鼻尖轻轻地闻了一下,他没来得及琢磨,就看到了更吸引他目光的,他呼吸停顿了一下,“你没换衣服?”
祝景言把他装衣服的包扔到了后车座,凑到孟决耳边,舔了舔嘴角,“只换了鞋,别的一,概,没,换。”
孟决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眼,因为运动而泛红的锁骨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汗珠,腰上的细链在他的小腹一圈勒出了红印,他北迦一开始听说了也想加入,硬是缠了两人几天,孟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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