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标准,她足足开了半个多小时,从下午开到傍晚,开到大雨都变小两,才终于看见了一堵绿墙。到了!迎蔷虚脱地往椅背上一靠,心力交瘁。“你们回来了!”屋里奔出一个身材略圆的女孩,脸也圆圆的,嗓门够大。“我还以为你们被堵在桥那边了!”“车子的发电机坏了,都是阿宸!没修好就把车开出去!”娃娃脸迫不及待地告状。“桥那边怎么了?”“塌掉了。”跟在圆脸女孩后面的一名男子,斯文白净,像个学者的样子。“刚才陈婆婆来报消息,她儿子从桥边打电话回来,说桥塌得只剩下一部机车勉强可过。”“好险好险!”小平头夸张地猛拍心口。“看来是我们刚经过就崩掉了,我们命真大。”“不晓得要修多久?这几天我们都不能不山了!”圆脸女孩有点懊恼地说。迎蔷坐在车里听到这一切,心里比圆脸女孩懊恼一百倍!还要加上另一百倍的心惊与忧虑。不能下山?那叫她怎么办?她心慌意乱地推开车门就要跨出来。“什么时候会修好?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慌张地脚往地上踩,可奇怪怎是踩空的踏不到地?当下雨声惊呼声齐响:“哎哟!”“小心”小平头本能地伸手去抓她,没来得及,迎蔷的车门边竟是个水洼,她看也没看,就这么一脚摔进了水洼里!“啊!”圆脸女孩掩住了嘴,想笑又不敢笑地望着陌生的迎蔷,狼狈不堪、满身是泥地从水洼中挣扎站起来。好个精采的出场。小平头的功力比圆脸女孩可就糟上百倍了,他憋得痛苦万分忍住不笑的神情,简百比哈哈大笑还教人生气!迎蔷下意识瞪他一眼,他忙转过头去,半笑半说哼哼唧唧地:“嗯,浴室借你洗澡吧,哈哼,嗯,晶晶,你带她去!”暂且没时间管迎蔷是谁,女孩领了她,住屋后走,打开一扇门让她进去。“红色的水龙头有热水,我去拿条新的浴巾给你。”门被关上,迎蔷整个人呆在浴室里,茫然不知所以地环顾这间小浴室。没有浴白,只有淋浴的莲蓬头,地面到墙顶全站了小小的马赛克磁砖,虽然没有脏到让人想夺门而出,但磁砖中的缝垢还是清晰可见。别说迎蔷家里是有女佣专事清洁的豪宅,就算是外宿,她住的一向也是五星级饭店,这里实在是。然而身上泥泞湿黏的难受感,实在不容许她再多犹豫。她脱下衣服,迅速地扭开水龙头把全身冲了个干净,顺便也把衣服洗了。“这是我的衣服,干净的,先借你,还有这条新的浴巾。”圆脸女孩有圆圆的笑容,和一颗好心。“洗完澡到前面来,我们要吃饭了。”说得像迎蔷是这里的客人那般地理所当然。迎蔷换上女孩的一件长过膝盖的t恤,朝亮灯的房间走,一长条餐桌上字布满了菜,围着围裙端菜的竟是那学者模样的男人,烦她拖车的那两个家伙跷着脚等吃饭,绕着餐桌跑的有一只还没长大的小狈和一只猫,拍拍翅膀不友善往迎蔷那边飞的竟是猫头鹰!“懂点礼貌好不好?人家是客人!”小平头笑斥着,手一挥,猫头鹰驯服地回到较暗的角落。迎蔷咽了咽口水。这里是什么?动物园?这些人是什么?科学怪人?直到女孩招呼她:“来来来!≈36807;≈26469;吃饭。阿宸刚刚告诉我们了,不好意思让你帮他们拖车,害你被困在这。”迎蔷惶惶然回过神来,无力摔坐在椅上。“真的没有办法下山?”“可以,用走的,走三个小时。”小平头又开口了。罪魁祸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不然借机车载你下去,可是你的车怎么办?”“如果不急着回去,就先住我们这吧。”圆脸女孩提议。“我们还有多余的房间,而且这里很好玩呢。”急?是不急,就算回台北也没事好做,这里的人虽然有点怪异,倒一个个还算算和善,可是她母亲不疯了才怪,她是留了字条,但没说明原因,是偷跑出来的。“借借我打一下电话。”迎蔷几乎是从椅子上直直蹦跳起来。一接通电话,何佩凤那大嗓门已经像是掀破屋顶似地从电话线那头传过来,再听见迎蔷的所在地、被困在山上可能数天,声音更是连迎蔷这边的墙都要被震垮!“住几天?你到底跑到那里去干什么?你这样子我怎么放心叫我看我去接你回来好了。”又来了!母亲的过度保护让迎蔷顿时充满了抗拒,那种反抗心态,让她更不愿回家了!不想让母亲知道她是在寻找捐骨髓给她的人,迎蔷扯谎:“我只是开车出来走走,没什么目的,怎么知道会遇上这种事?过两天我就回去了,你别担心,就算你来了,没有桥,你也上不了山啊!”“你现在到底住的是什么地方?那些人是什么样子的?你自己一个人不小心点怎么可以”追根究柢,何佩凤就是不放心。迎蔷愈听愈没力,话筒拿离耳朵廿公分远,而母亲的声音依然清晰传来:“你不晓得,从看到你的字条开始,我就紧张得连坐都坐不住,一连四个多小时,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差点没去报警!打你的行动电话又不通。”不通?是的,迎蔷关机不敢接,想也知道母亲会打来。四个多小时母亲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午宴中还是午宴结束?迎蔷下意识抬起手来看表,咦?表呢?耳边母亲的声音仍絮絮叨叨,迎蔷的脑子里却只有找表这件事。不是洗澡时拿下来的,她肯定那时候手上就没有表了,那是。迎蔷一心想去寻她的表,不经意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好了,妈,我要去找手表,晚点再打电话给你。”又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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