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力气吧。”海珞认命地摇摇头。“反正我就要嫁给止轩了。”“讲了那么多你还要嫁?”婷甄伤脑筋地直呼受不了。“跟你说了彭姿一定不成问题的嘛!”“不只那个,”海珞叹口气。“我廿八,他才廿五。”“这种算数我也会,”婷甄翻翻白眼。“根本就不能算是问题!”“还有其他的原因解决不了啊。”海珞问声说。“你很嗦耶。”婷甄抱怨了。“什么啦?”“我的一切就是这个村了,跑也跑不掉。他生活跟工作都在山下,这样不是很麻烦。”“你可以叫他想想办法。”婷甄有把握地说。“他如果真的爱你,这根本不成问题。”海珞固执地:“我不想强迫别人。”“天哪!”婷甄难以忍受地嚷:“亏你平常义正词严满口大道理,一碰上你自己的事,非但想不开,还很缩头乌龟!”“你不懂。”海珞幽幽叹口气。“这就像你有一个最喜欢的杯子,一定不舍得用,怕摔碎,所以宁愿放在柜子里存着,也不要拿出来。”“你没听说过,”婷甄也不示弱。“买了一件新衣不赶紧穿,放在衣柜里,隔了好久再拿出来,只怕尺寸不对,款式也退流行了。爱情也像这样,该爱的时候不爱,等你想爱的时候,什么都不对了。”海珞呆了呆,怔愣地看着婷甄:“你去哪学来这么有学问的话?”“忘了从哪本书上背下来的了。”婷甄扮个鬼脸。“好啦,就这么说定了,你跟席穆塘的事包在我身上。”海珞扬起眉。“谁跟你说定了?又不是你的事,你别鸡婆。”“就算我鸡婆。”婷甄自有她的一套原因。“我喜欢席穆塘,也喜欢你,我高兴看你们两个在一起。”海珞苦笑。“这种事不是你高兴就好的好不好?”“我不管。”婷甄任性起来。“反正你应该去跟俞大哥说清楚,说你不嫁给他了。”“我才不要!”海珞情急地嚷。“为什么不要?”婷甄嚷得比她更大声。“你又不爱他,还要嫁他?”“可是糟就糟在还是我去跟他求婚的。”海珞懊恼地。“现在如果反悔,怎么对得起他?”“现在反悔跟以后红杏出墙,哪个比较对不起他?”婷甄尖锐地。“你的话真难听。”海珞生气地拧着眉,她当真被婷甄惹恼了。“你别管我的事,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准你去乱搞。”“我哪是乱搞?”婷甄很怨。“你才乱搞咧!我要去跟俞大哥讲你们那天晚上在车上的事。”“你不准去!”海珞惊吓地抓住了婷甄的手臂,急得好像婷甄马上就要冲去止轩他家似的。“你要是敢讲,看我以后怎么整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要,”婷甄沮丧地把一本婚纱目录重重往椅子上一摔,叫道:“你这人真讨厌耶!”“不只你觉得我很讨厌,”海珞放下婷甄的手臂,幽幽地轻叹。“我也愈来愈讨厌这样乱七八糟的自己了。”婷甄瞪着海珞,气到眼睛都要喷火了。她终于明白,想在海珞身上找到什么解决的方法,那几乎是不可能了,她是这么样地犹豫难决怪了,她平日不管做什么事不都有条有理的?为什么遇上感情,就全栽了?不管。海珞说不通,还有席穆塘那边可以下手。婷甄执拗地下了决心,她就不信她搞不定这两个人。回想起那天晚上在他休旅车上所发上的旖旎缠绵,穆塘不得不认为那是否只是一场梦?只是他心中对海珞的渴望所投射出的幻想?她是那么的热情、温柔,毫无保留地献出她的深情蜜意,那夜如此美好,美得不切实际。如果他们曾经是情人,那也只有那一夜,在那之前或之后,他们都是朋友,那天晚上他眼看着她从他车上离开,她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碎掉一块。他觉得他简直是在礼堂上亲自牵着她的手,走过红地毯把她交给另外一个男人。悲剧都是从床上开始的,这句话一点也不错,他从那天开始整个人就成了个悲剧,神思恍惚,长吁短叹的。算了吧。他咬咬牙,暗骂自己,怎么那么没用?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不过是个动人一点,特别一点,脱俗一点点的女人罢了。但是,唉他狠狠吸气,他早就被这些“一点点”给抓牢了,他想念她,即使他正在上班,面对着桌前堆积如山的工作,他还是无法从她怡然的身影中抽身,他好想她。“嘿。”一个铝罐子忽然出现在他眼前晃动,穆塘迅速回神,从铝罐上看清了罐装饮料的牌子,再从罐上盈着的水珠看见握着那瓶罐子的纤纤玉手,那只手的主人,是彭姿。“谢谢。”他只简短地说了这句,就接过铝罐放在桌上。“就只有一声谢谢而已?”姿反身靠在他桌上,一双娇艳动人的眸子转动地望着他。“我还应该怎样呢?”穆塘哼了一声,逃避似地把眼光藏进文件堆里。他不能否认,姿依然甜美妩媚,依然是男人心中梦想的典型,他从前也一向这么觉得。可他不≈ap;ap;x8111;≈ap;ap;x63a7;制的是,自从他认识海珞之后,姿对他的吸引力就在不知不觉中削减,减到现在,老实说,他对姿已经像对一个公司女同事一般,完全没什么感觉了。他的心已经被另一个女人偷走了。只是很糟的是,她偷了之后又不还他,也不好好保留它,他顿时成了孤魂野鬼,心无处可寄。
“你可以让我高兴点啊。”姿清晰的声音,把他从飘渺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来。他应了声:“我可以做什么?”姿笑着,眼眸既生动又开心:“我跟你说,我今天下班之后要回桃园看我爸妈,你要是能跟我一起回去,我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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