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最关心的人是凌苍苍。凌苍苍也明白这一点,便对豪格说:“你跟袁公子看见机会就先躲开吧,我相信我和阿莞两个普通老百姓,不会被为难的。”豪格生气的说:“我豪格岂是那种只顾自己生死的无耻小人!”“你不是小人,你是大将军,快点想办法吧!”袁德芳笑着说。豪格真感到苦恼,虽说他是攻无不克的大将军,可是他也只在高山大漠逞过豪雄,扬州如此的羊肠水道如蛛网错综复杂,他一时想不出对策。正想请益袁德芳时,却见他神态自若,这才安心的捶他一记。“有法子了还不快说出来,装神弄鬼。”袁德芳依然笑说:“也算不了是什么办法,只是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待会儿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你就躲到水面下,等查过了,你再跟上来,我想凭你的能力,在水里熬得住的。”豪格看着混浊的水,城区的运河可不比郊外,什么死人骨头的垃圾都有。他委屈的嚷嚷“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倒霉?”“难道你想跟他们正面起冲突?”“谁怕谁?不过二、三十人而已。”“我也知道你不怕,可是你说这附近的无辜百姓怕不怕?”豪格莫可奈何的交握着双臂,懊恼的瞪着水面“哼!你可得把她顾好,要是她少了根寒毛,我就把你泡在这水里三天三夜。”虽他是满人,但他才不会滥伤无辜。就在这一刻,凌苍苍的心大大的震了一下,冲动的拉着豪格的臂膀,但是也想不出能说什么。豪格豪爽的朝她笑了笑,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什么都别说,亲我一下就好。”凌苍苍依言倾身一吻。袁德芳笑着别过脸,阿莞则目瞪口呆,不明白他们何时如此水乳交融。就在这一刻,桥上弓箭手后站了三个人指着他们大叫“就在那艘船上!”豪格和袁德芳立即认出那三个左边脸颊又红又肿的人,就是昨夜那三个狗兔患子。“对!对!就是他们!”马思贤嘴巴虽痛,依然喊得很大声,瞧那眯成缝的眼睛,看着凌苍苍很是色迷心窍。“喂!把船靠过来,我们捉拿叛党,先让妇孺上岸!”黄国忠有模有样的坐阵指挥,他老爹是扬州城的靖南侯。豪格又和袁德芳对望一眼,看来情势丕变,说是捉拿叛党,其实是强抢民女。“这会儿不用水遁了吧。”豪格顿感轻松不少。“嗯。”袁德芳捉弄他不成,心思又转“我看桥上那几名弓箭手最不长眼,就怕他们误伤百姓。”再观望四下,埠口停满舟楫,有的载人,有的运货。“那”船载着绫罗绸缎,等会儿来个天女散花,趁隙你背一个我背一个,穿过巷子走人,到城外再碰头。”“你背阿莞,我背苍苍。”豪格尚有闲工夫计较。“废话!”袁德芳忍不住骂他。就在这一刻,凌苍苍却站在船头,她的美顿时使得臭沟水也生香起来。“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呀!”马思贤情不自禁的欢呼着。“苍苍,你这是在干什么!”豪格心急的想拉她回来。“苍苍凌苍苍!”豪格一时情急喊了她的名字,没想到重复说着她的名字的声音便像余音绕梁般在周遭的老百姓间传扬开来。“敢问这位小姐,莫非是西洞庭湖夏家庄的凌苍苍小姐?”另一艘船上的大爷神色惶恐的问。凌苍苍优雅的向他欠了身“正是小女子凌苍苍,这位大爷也识得夏老爷?”一得到凌苍苍的承认,这位大爷马上用袖子遮住眼,不敢看她,点点头说:“听过听过,夏老爷可是两湖著名的大善人,谁没听过。”说完躲进篷里瑟缩,并念起南无阿弥陀佛。不止是他,就连本来要来捉她的官兵,也退开好几步“你真是西洞庭湖夏家庄的凌小姐?”“没错。”凌苍苍环视一周,人人脸上的惧意,就跟同乡的人一样,心里也不算难过,只是意外这传说竟传到这里来。忽然一个脑满肠肥浑身锦衣玉饰的员外,他那肿得已没了指节的手贴着摸不到心跳的胸口,两眼翻白,就直着躺下了,而和他相同肥胖的夫人,则哭天抢地的趴在他身上大喊“就遮着眼不让你瞄她,你偏要瞄,这下可好,活活被她给克死了吧!”那夫人愈哭愈大声,周围的人则愈退愈远。“哎唷喂呀!老爷,你死在半路上,叫我怎么办哪?呜哇”忽然间运河两岸闹成一团,只要是男的,不是拿袖子遮着眼睛,再不然就是转身回避,也有人蹲下来藏着脸。袁德芳瞧见豪格哭笑不得的看着凌苍苍叹口气。阿莞就事论事的说:“小姐,你的名号还真响,居然还传到这里来。这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马思贤才刚随父从京里来南京上任,不晓得她的厉害,便在桥头呼喝“不是叫你们捉人吗?怎么愈退愈远?”那些官兵们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豪格和袁德芳见机不可失,催促胡老六划船,可是胡老六也被凌苍苍的名声吓得心胆俱裂,早已噗通一声跳下水。豪格只好自己去撑船,他的臂力大,一撑,船便向前滑行十多尺。“快呀!他们快逃走了!”马思贤抢下一副弓箭,拉了弦射出一枝箭。袁德芳也拿起备份的篙,站在船头顶开挡着的船,两人一前一后合作无间的把船行远了。马思贤又气又不甘心,用弓抽打一下刚好站在他旁边的阮士良“你们这是在干么?也不抓人,派这么多人来夹道欢送吗?”“马马兄,你有所不知啊!”黄国忠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乌云罩顶,要恶运当头了“我我要赶紧去庙里头拜拜,求菩萨保佑。”马思贤才不信邪,眼看着他们还在射程之内,便拔出一枝箭,精瞄细准对着豪格的背,但忽然弓却应声一裂,箭失了准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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