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侍卫的话阿峥心下了然,拦住想要进去的秦起,将他带到书房的楼梯下,特意隐晦的换了一种说法“小公子,世子现在有点事情不放便见你,我们等会再来好吗?”
秦起这三年嚣张惯了,转过脸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又有什么人是我不能见的?”
阿峥觉得小公子真是飘了,急忙道“祖宗,这个时候你真的不能进啊”
没想到起公子大手一挥,丝毫没有听进去阿峥的劝解“没事,谁我都见得”
说罢就要硬闯书房,门卫又拦,这么一来二去就不可避免的惊动了屋内的楚竹
“秦起,你要造反吗?”楚竹出门就看见秦起在无理取闹,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整个鸾鹰院都被他惊动了
听到主人的声音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小少爷瞬间熄了气焰,连忙跪下想要解释,一抬头就看见跟着楚竹身后出来的忆钦,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门卫说的那位贵人就是这位忆钦公子啊
解释的话语耿在喉口突然就说不出来了,阿峥先察觉出来了不对劲,他还在疑惑一向巧舌如簧的秦起怎么突然就哑了声,当他看到忆钦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是为什么了
他率先开口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只是掐头去尾的删掉了那些对秦起影响不好的片段,楚竹听了阿峥的解释总算是平息了怒火,他随手将温月笛扔给秦起,只留下一句好好保管。
秦起拿着温月笛轻轻擦拭,努力忍着泪水,冰霜扇与温月笛本是一体,三年前他走的时候只带走了随身携带的冰霜扇,而温月笛却留在了主人这里,如今主人将温月笛归还,就是要重新收了他的意思,他本该是高兴的,可不知为何,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楚竹见他没反应,心中一片烦躁,转身欲走,却被阿峥喊住“爷,奴有错,今早起公子又喊我年少时那个称呼了”
那个称呼实在太羞耻了,阿峥实在是说不出口,他知道世子能听的懂,可是世子却格外的反常,丝毫没有表示,大步回了书房,忆钦也跟了回去,书房外又只剩下这几个人了。
看着秦起呆呆看着温月笛的样子,阿峥刚要起身去扶,却被躲在暗处的堇年抢了先,堇年心疼的看着秦起“陛下……”
堇年话没说完就被秦起阻止了,他知道堇年要说什么,可是他不悔,没了主人他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秦起努力扯了扯笑容,故作轻松的跟堇年调笑到“堇年,我刚才看见了,那位忆钦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跟主人站在一起可真是般配呢”
听到秦起的话阿峥急切的说了句“小公子,世子爷他也是在乎你的”
秦起苦笑道“罢了吧,他连那个称呼都不在意了,又怎会在意我呢,就算在意,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吧”
阿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好作罢,他看着堇年跟秦起向着远处走去,看着海棠花落,这才意识到海棠花开了,他记得那年秦起消失的时候,也是海棠花开的最好的时候
那晚,无人知道,世子爷亲自光临阿峥的房间,赏了他五十鞭子,就因为那两声“峥哥哥”
从那天之后,秦起接连几天都没回王府,以政务繁忙为借口住在了客栈。
刚开始的几日天楚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秦起是在忙着处理这两天朝堂上的事情,可时间一长,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反应过来了,秦起这是在故意躲着他。
这天堇年再次来到王府向楚竹报告说秦起要住在客栈的时候,坐在屏风后面的楚竹却迟迟没有回应,但周身的压迫感却越来越强烈,即使是堇年也都产生了想要跪下的冲动。
当时的楚竹给堇年的第一印象就是,只要在楚竹面前,所有人都是奴才,本能的想要跪下来向他俯首称臣
楚竹本无意为难秦起的侍从,看时辰差不多了,他才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看向堇年“告诉你家主子,一炷香之内脱光了爬去风鸢阁跪着,带上冰霜扇和温月笛,若我一会没有看到他,让他后果自负”说完话就拂袖离开了
堇年慌张的告了退,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客栈,甚至都没来得及敲门就进了秦起的房间,却见秦起好整以暇的坐着,好像猜到堇年会冲进来一样
今晚秦起很早就派堇年去报信了,可是堇年却迟迟没有回来,心下了然,当即去做了清洁。
“堇年,说说他的吩咐吧”秦起知道自己这么躲着楚竹早晚会有被罚的一天,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他甚至都还没有调整好心态,秦起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苦笑“跟主人耍心思,简直是自讨苦吃”
秦起听了主人的命令,一刻不敢耽误,连忙抓了武器就往王府走去,一炷香的时间卡的正好,等秦起爬到风鸢阁的时候前一刻燃烧殆尽,秦起低下头,他知道今晚主人绝不会轻易的让他混过去
他颓了全身的衣物双手捧起冰霜扇和温月笛,膝行到主人面前,将东西放到床榻上,俯身吻了吻楚竹的鞋“奴秦起,前来请罚”
楚竹身边的气压很低,压的秦起都有些呼吸困难,楚竹一反常态,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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