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要换三个人,也未免太精打细算了吧!再说,晴绢是我的女儿,我为人父亲的自然有理将她带回身边,年轻人,可别再得寸进尺。”绍骅自恃有威力强大的炸葯,丝毫不跟他讨价还价,他将炸葯再贴近火源一点。“你放不放人,一句话。”“放!放放!当然放,你你别激动,来人啊!将楚天麟夫妇带上来。”夏云葆自然不敢造次,面对这种狂烈份子,也只有见机行事。不一会儿,楚天麟和赵睫荷在清兵的押送下,来至大堂上,一家人彼此相见之后,皆欣喜地流下眼泪。“绍骅!这里这么危险,你来此不是送死吗?爹娘都老了、不中用了,你还是快走吧!娘只要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可以了。”赵捷荷哑着嗓子,竭尽心力喊着。“是呀!绍骅,爹这把老骨头已不中用了,你快点离开,早日为中国开创另外一个局面而努力吧!”楚天麟才说完,即被夏云葆猛赏两个巴掌。“在我面前还敢传播叛国的思想。”“夏云葆,你要敢再动我爹娘一根寒毛,我就让你尸碎遍野!一双坚定的眼神,不容置疑。“你要我放他们走可以,先将全身的武器都放下,并乖乖地自首认罪,你认为呢?”
“行!等我看了他们上马车后,并确定到达了安全之所,我自然任由你来处置。”“不愧是有为的热血青年。来人啊!备车马!”“慢着!”楚绍驿感到事有蹊跷,马上转了个话说:“晴绢呢?怎不见晴绢出来?”晴绢早已从大牢中逃出,纵使夏云葆想交人,也无人可交,这样一来,场面势必又造成另一波的紧张对峙高潮。“小子,晴绢已不在府内,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就是要逼你这狗老贼,你到底从不从?”夏云葆在忍无可忍之下,将楚夫人一把掐在手中,并从一名士兵手中夺下一把利刃架在她的颈上。“臭小子,让你一分,你进我一尺,有种你就点燃炸葯吧!我就不信你忍心眼睁睁地看你爹娘死在你的手上。”看着母亲危在旦夕,楚绍骅已不再坚持,他心一凉,改口道:“好!你若放了我爹娘,我就供出革命党的核心基地所在。”“绍骅,你”“死老太婆,要不想你那宝贝儿子缺胳臂少腿的话,嘴巴就给我闭紧点!”夏云葆捏得她骨头嘎嘎作响。在绍骅的监控之下,两老只好缄默不语地被安排在一辆马车上。一家人相逢却不能相守,这对于事孝至勤的绍骅及望子心切的楚夫人来说,将是永难忘怀的锥心一幕。“娘!孩儿不能侍奉您了,您自己要多保重!”绍哗昂首看向已在马车上的母亲,一副从容就义的神情。“绍骅,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笨,你好歹也为娘想一想啊!娘只有你这个宝贝儿子,失去你,我活著有何意义?听话,跟娘回去,跟大人说你以后不再搞那什么革命党,也决心不再背叛朝廷了!”楚夫人的苦口婆心,丝毫撼动不了儿子那视死如归的信念。他再次跪地向楚家两老磕头道别,在忠孝不能两全之下,他早已抱了效命沙场的意志,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双亲和晴绢,如今两老己暂告无虑,只是晴绢他的内心一阵绞痛,又自责当初为何不能稍稍控制一下自己情绪“好了没?再不走就都别走了!”一名类似总管的人无礼地吆喝着。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楚夫人呼唤儿子的声音也被秋意的凉风所吞没,这时的楚绍骅,正万念俱灰地面对他不可预知的未来。从武昌府一路奔回“文学社”的晴绢,丝毫没发觉到仅仅差那几分钟,便和绍骅擦身而过,她走不到一半,便见清廷已重重设下许多路障、岗哨,严加搜捕革命乱党。她躲在一处荒废的牌坊后头,胸中紧紧抱住那块“系情石”这块具有人性的石头,似乎正引领她到绍骅的所在之处,情急之下,她竟对石头说起话来了。“我明白你是一颗不平凡的奇异之石,你可听到我正孤独无助地向你请求,眼下官差四处搜捕革命党员,你可要保佑绍骅,别让他被抓到了!”她双手将它含于掌中,斜倚在一处破垣残壁的狭缝边,双目紧闭,将所有的希望皆寄托在它上头。忽然,从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大批官兵正朝她这方向地毯式地扫了过来,所有的通道、巷口,甚至于只能容下一人行走的小径,也被密密麻麻的清兵占领。“走!到那边看看!”一道类似劣谟的口令,正向晴绢所藏匿的破牌坊而来。糟了!这下被抓回去稳死的!正准备要放手一搏、碰碰运气时,一名驼着背、眉骨突肿、口歪眼斜的老太婆自转角处步出,拍了晴绢的肩头一下说:“跟我来!”晴绢被对方丑陋的容貌吓到,本想大叫,但她那亲切的声音及毫无恶意的表情,让晴绢又捂住了嘴,并跟着她脚步后面走。牌坊后面是一处墓园,一大片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夜深露重,更显其阴森可怖。她随那老婆婆进了草丛,只见她掀开一口石棺,示意道:“你可暂且躲在里头,当下之急,晴绢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与其被抓回去,不如赌赌运气,她干脆跨进了石棺不料,里头别有洞天,有床、有桌椅、更有锅铲之类的烹煮用品。晴绢不敢多言,独自一人瑟缩在墙角,静待上面的声音平静下来之后再说。≈36807;≈20102;一蛀香的时间,上面也无纷乱的脚步声,此时,那老婆婆端了一碗类似白粥之类的稠浓之物,搁在晴绢面前,缓缓地开了口。“你身上有‘系情石’吧?”老太婆犀利的开场白,令晴绢更是胆战心惊,这老太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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