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还在呢。”
“我方便过去借宿一晚吗?”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很近地铁我坐地铁过去。”
“好,我等你。”
辗转了几个站来到祁安的诊所已经是晚上11点,商铺都关了灯锁了门,只有诊所门外还亮着温暖的灯光,祁安就站在灯下等着她,看到她出现在路口马上上前迎接她。费洛佩鼻子一酸有点想哭,到头来还是祁安这个朋友能收留她。
“今晚的演唱会好听吗?”
“我。我没有去听。”费洛佩ch0uch0u鼻子。
祁安一愣,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委屈,“我们先进去吧,要喝葡萄汁吗?”
“嗯。我想洗澡,刚跑了一段路浑身是汗。”
祁安的办公室很大,当时装修的时候他特意要了一楼有小花园的那一片区域,在办公室里专门开辟了一个的房间装了一面落地窗望向小院,花园里除了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还有一墙高高的月季,攀得满满的把外面的世界隔挡在外,他把这个房间留给费洛佩,还装了冲凉房,让她在想放松的时候可以小住在这;当时装修费洛佩还笑他的冲凉房是最多余的设置,没想到今天却派上用场了。
“这里有一次x内k还有毛巾,换洗衣服的话你先穿我的吧,都是刚洗好的。”
“嗯。”费洛佩点点头,接过衣服。洗了一个澡感觉全身都清爽,出来的时候祁安已经把香薰加sh器点上,细细的喷雾是她喜欢的淡淡橘子味还带了点薄荷的清凉,能让整个人都放松。
“过来吹g头发。”祁安知道费洛佩不喜欢吹头,说很g燥会把她的智商都烘g,其实是因为懒所以才说出这么离谱的理由来。
知道躲不掉,费洛佩只好挪到他面前背对他坐下。温和的风呼呼地在头顶吹着,祁安的手法一如既往地温柔拨弄着她的发丝,吹g后顺带轻r0u她的头皮来个马杀j,费洛佩舒服得闭上眼睛感觉脑袋空空。
“小佩为什么不去听演唱会?是余衍不让你去?”
“嗯。”
“你跟他吵架了吗?”
“嗯。”
“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跟他在一起其实并不快乐。”
被祁安说中了心思,费洛佩睁开眼;但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不是能够单纯以“开心”“不开心”来判定的,情况很复杂感情也很复杂。
“祁安你能再开点安眠药给我不?上次的吃完了。”费洛佩岔开了话题。
“我要了解你具t的情况才能给你开。”祁安看穿她逃避的意图,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开安眠药呢?是因为什么事情睡不着呢?”
“我。。”费洛佩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要从哪里说起。祁安有绝佳的耐x,他看着费洛佩不催也不问,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费洛佩哆嗦着嘴唇缓缓说出声。
“祁安,我。。我睡不着,好难受。”
“嗯,为什么睡不着?”
“我跟余衍吵架了。”
“好,为什么吵架呢?”
“他不让我去面具。”
“这样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不让你去面具?”
“他不喜欢我去面具,他说那里的人不正常会带坏我。”
“阿蓝他们吗?”
费洛佩点点头。
“那阿蓝他们有做过伤害你的事吗?”
“。。。没有。阿蓝他们对我很好,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
“那你有跟余衍解释过吗?”
“解释了,但他不相信。他说他们不正常,要我多跟正常的人交朋友。”
“他指的正常的人是什么人呢?”
“是他朋友那样的人。”
“。。。。。。”
“是、是是有礼貌、有分寸。。”话还没说完,费洛佩眼里就滚下眼泪啪嗒地掉在大腿上洇sh了布料。在度假村、在生日会上受的那些委屈历历在目,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播一遍又一遍地在羞辱着自己。祁安ch0u出纸巾轻轻帮她把眼泪擦走。
“小佩可以跟我说说你最近遇到什么事吗?”
在费洛佩一边掉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祁安了解了这段时间她为什么不再去面具的原由,也知道了她跟余衍的朋友相处不来的事情,他们的嘲笑、yyan怪气、捉弄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一直没忘,怎么会忘得了,只是把过去那些不堪锁在记忆深处,而又被郁墨撬开了一条缝倒入新的镪水来腐蚀她。这段时间的失眠特别严重,严重到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幻觉,又回到预科那时候,被一群群无脸人包围着,只有一张嘴咧得很大,都要咧到耳根;它们在指着自己讥笑、往自己头上泼脏兮兮的拖把水,恶心的臭味从头淋到脚,流进嘴里尝到苦涩的味道。
“有和余衍说过这些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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