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刚好炎渺在办公室,便留在那跟他聊天。听到费洛佩这么说,正在喝水的炎渺呛了一口。“咳咳咳!那、那就不知道了。”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但想想算了,当事人都不敢开口的事情,他有什么资格代转述。“应该不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祈安这个家伙跟个科学怪人一样,十分热衷做实验分析,可能拿你当小白鼠吧。”费洛佩想起在精神疗养院的时候,祈安的办公室确实有一面墙都是封闭的鱼缸,但里面养的不是金鱼而是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动物标本,祈安是想把她也做成标本吗?这个猜测让人不寒而栗,但很快就被费洛佩否定了,不会的不会的,祈安不会是那么变态。直到现在,费洛佩对祈安还是信任大于怀疑,说不定他是有苦衷?说不定其实是因为别的原因?但真相这辈子她都不会知道了。“那你有去看望祈安吗?”费洛佩问炎渺。
“没有,看他干嘛。”炎渺举起杯子喝水,掩饰着说谎的尴尬。他是骗了费洛佩,上个星期他就去监狱看祈安了,祈安也没有拒绝见面,因为他想知道费洛佩的身体情况。“你还知道担心她?那你还喂她吃那么多药?”炎渺双手抱胸,冷笑一声。隔着防弹玻璃看着祈安,他更瘦削了些,剃了一个干净的寸头露出额头,显得眼眶凹陷就连眼神也疲惫了许多。“她现在还睡得着吗?”祈安避开了他的质问,提了另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她转去我的医院了,吃着常规的药,也在调理中定时检查。”原本炎渺是想再讽刺他一句,但看着他那个样子话都要说出口了转个一个弯,告诉他费洛佩的情况在好转。“那就好。”问完祈安再也不说话,低头看着交迭的手。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狱警提醒还有三分钟探望时间,炎渺才站起来。“不聊了上班去。”正要转身离开,炎渺顿了顿脚步,又回头跟他说,“原本你是得死刑的,你该谢谢姑父帮你求情、法庭给你网开一面吧。不然你年底就得死了。”说完,头也不回走掉。年底就得死吗?祈安轻轻地笑了一声。他早就该死了,在那个台风天,要不是费洛佩和炎渺拉着他,他就要去和母亲见面了。那天正是母亲的忌日,而他的父亲正在地球另一端迎娶情人,当年母亲的骨灰就洒在眼前这片海里,狂风作浪在他看来是母亲的呼唤、在让他一起踏入一个幸福的世界,没有争吵不断的家、没有碎了一地的玻璃,他像小时候一样坐在地毯上拼图,而母亲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文献,阳光正好撒进书房里,空气里好闻的油墨味和微尘一起跳舞。但不重要了,活下来到现在他也和费洛佩一起创造了很多快乐的回忆就足够,自此他在监狱里跟死了没什么差别。回自己房间的路上,阳光从高墙上的小窗射进来,但扫不到他身上,把阴暗的通道分割成明暗两个世界,但没关系本来他就是一只只配活在阴暗里的老鼠。祈安自嘲着,听着身后的铁闸一道一道关上。“阿缈恭喜你啊!!”等炎缈应酬完,费洛佩和费莉丝两夫妇一同上前把花递给炎缈。因为炎缈举报违禁药,药监局和警方才有机会名正言顺地打击nova集团,因此他在四年一度的英雄人物评比上被授予英雄奖章。今天是他的授章仪式,和另外9位候选人、政府、国会、药监局的高层们、各大媒体在城郊的国会中心一起接受颁奖。费洛佩一家作为受邀宾客也来到现场观礼。“谢谢。”炎缈欣然接过花束。“你小子可以哦,不仅打击犯罪还搞了那么多发明专利?”费洛佩揶揄着,这个炎缈每次和她聊天都会吐槽手头上的研发项目,吐槽投资人的目光短浅、吐槽队友的傻楞,但每次都会好好地把项目完成。“阿缈真的是年轻有为。”一旁的奥雨鸣也对他竖起大拇指。“哪有,都是团队的功劳。”炎缈笑着摆摆手。“咱们阿缈真的是天才。一个人就带了3个国家级的大项目。”费洛佩搭着炎缈的肩膀夸奖道,颇为这个朋友而感到自豪。天才吗?这个词一直以来都是炎缈的魔咒。像祁安这种才是天才吧,预科跳级一路保送到硕博连读,而他这种只是在后面拼命追赶也够不上的普通人。因为和祁安是表兄弟,被迫要把他当成奋斗的目标、学习的榜样。炎缈一点都不喜欢数据、做实验,他只想当个吉他手或是一个积木设计师,反正不会是医生;但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想法不重要,出身在学术世家他这种“不务正业”的职业选择注定是不被允许,擅长察言观色的炎缈自然把这个真实的想法放在心底。跟随着祁安的步伐从预科到硕士到进入疗养院实习工作做项目。在疗养院里的生活很枯燥,吃住都在里面,更别说像他们这样每个正级的主治医师都要组队跟教授做项目,疗养院里可谓是派别林立。像祁安这种天才就不用担心,永远都是教授们的香饽饽,而活在天才光芒下的他,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也是,炎缈虽然是天才的表弟,但学业、项目都是踩着“合格线”达标的。在疗养院里只有费洛佩跟他玩得近,不会嫌弃他60分能力,还帮他分担繁重的清洁杂活。这些琐碎的日常相处为沉闷的生活带了明亮的色彩,想想以前他还嘲笑费洛佩朋友少,他又何尝不是,而幸好这位好友一直都在。“那当然,毕竟我可是天才。”从回忆里抽离,炎缈也反搭着费洛佩的肩膀笑着回应。“阿缈,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人群里有一个人让费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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