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琉璃呆住了,如意说她什么?如意根本不愿意看琉璃,望着古灵,右手高举,当众发誓:“我如意不说谎话,若今天有任何做假,我出门不得好死。那天夫人的表哥,席家的少爷来咱家和夫人在春秋亭说话,我看见夫人靠在席少爷身上掉眼泪、说话,舍不得席少爷回家,夫人还送她随身带的香囊留念,席少爷也送夫人一带罗带。这两天夫人都把那条罗带带在身上,早晚都拿出来看。”“我?”琉璃惊讶得说不出话。原来古家时时刻刻有人在观看她的行动,而自己和表哥的行为到他们眼里解释便是如此!琉璃的心在淌血,夫婿不相信她吗?“我没说半句谎话,喜鹊也看到了!三小姐那时也在场,我没要她注意看,因为咱家小姐年纪小,学了不好!”挤挤喜鹊的手臂,如意正义凛然地瞪著琉璃,完全不她在古家的身分,毕竟这幢屋就快要易主了!被如意一推,喜鹊抬起头,怯怯生生地看着满屋于的姊妹和主人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奶娘骂她,不说如意讨厌她,豆大的泪水一滴滴掉下来。“我不知道怎么了!如意姐姐叫我看夫人和席少爷,我才看到少爷和夫人在交换东西我不知道啦”奶娘边哭边瞪著喜鹊,这个该死的丫头忘恩负义,当时就应该把她丢在路边不要捡回家,也不会糟蹋了小姐今天的名声。还有那个该死的如意,这么伶牙俐嘴,南宫家是怎么也养不出这么厉害的丫头,不然今天小姐也不会这么惨,被庄主骂,连个丫环也敢欺负她!奶娘越哭越大声。“人证、物证俱在,你要怎么说?还需要我请你把那条罗带拿出来吗?屋子里除了如意,都是你从家里带来的人,她们可以替你做证说那条罗带是你往常带的,不是席德平给你的吗?”古灵的口气越来越冰冷,脸色也更加难看。“那个是”琉璃赶忙掏出怀里那条浅绿色的罗带想解释那是筑君给自己的东西。恍然间,才想到那个“席”字是不能说明罗带到底是筑君拥有,抑或德平拥有?白日青天昭昭,如意、喜鹊说得都是她们看到的实情,但有谁能帮她说明事实的真相?“就是那条罗带!奶娘你可以过去看个仔细,我没冤枉夫人!”指著琉璃手中那条罗带,如意叫著。她早知道奶娘在瞪自己,但她才不甩她呢,她充其量只是个仰仗人势的狗辈罢了。奶娘危危颤颤地走到琉璃身旁,接过那条罗带,仔细看着,等她看到角落的那个“席”字,马上放声大哭“夫人你怎么这么胡涂”南宫家的丫环们看到奶娘大哭,也马上跟著哭泣。“不是德平哥的,那是筑君给我的!”扯著奶娘的衣袖,琉璃急忙解释。“筑君?你那个表妹?”古灵当然也听到了,即使整间屋子都闹烘烘,他还是听到自己妻子微弱的辩护声。即使众口铄金,琉璃还是充满希望地看着夫婿:“真的是筑君给我的,她给我当纪念,那个字是她绣的。”古灵有些迟疑,是这样吗?是如意误会她吗?看着庄主又犹豫了,如意气恼地纹著手上的手绢“庄主!那天我和喜鹊看得一清二楚,夫人和席少爷换了东西后,就舍不得他走,两人对看了好久!你也知道夫人一进庄,初夜被单就闲话满天飞!我和璧月也是这样才被拔来山房,你为什么一再容忍夫人这样对你”古灵抬起颤抖的手,示意如意不要再说!已经够了,是他自己执迷不误,让自己陷入感情的深渊。不管事实的真相到底为何,他早该送琉璃回家了,何需迟疑?不然自己也不会有今天的不舍,还管她爱谁?琉璃那双无邪的眼眸带著很大的期盼,看着自己的夫婿,他一定不会相信别人的话,对不对?他一定会撕了这张休书,对不对?他一定会和自己白头到老,对不对?“如意,你这个小蹄子!咱家夫人是哪里对不住你”奶娘破口大骂,眼看庄主又动摇了,她居然又来这一句!“不要再说了!证据确凿,就这样了!”古灵一手挡住拥反琉璃两方的仆役,痛下决定:“南宫姑娘,你的信是南山松柏,我领教了!”“我”琉璃听到夫婿决裂的育语,整个心几乎快碎了,他居然这么说夫君不在乎自己了,他只担心自己会弄脏古家,他根本不理自己,他不要自己了短短几刻钟内,琉璃从惊讶到难过,希望到心碎,呆愣愣地看着失去古灵身影的空间,她好像看到自己的心里建构起来的美丽世界,已经随著古灵的消失而散落,一点、一点地散落了“夫人,夫人!’众丫环们大叫。南宫琉璃已经昏厥,没有心力再管他们说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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