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在抬头那一刹,时间仿佛停止流逝,周围的一切都静默无比,耳边的所有哄闹都与他们无关。
她和白术悄然对望着,平静地接收着他盛气的怒意。
水钟刻漏又恢复了滴速,吵嚷声穿破她的耳朵,这才回过神来,她还被那美男护在臂后。
白术一把拉起她的臂弯扯到身前。
白榆失去重心趔趄朝他扑去时,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张脸,脑中只剩空白。想等他说些什么,却被腰间和后脑并施的一股大力钳制,惊讶时无意识微张的嘴被他重重吻住。
在场所有人无不发出惊嘘。还在包房的两位美人也看直了眼,店家更是从未想过,他们家的包年贵客,竟有如此癖好。
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强吻另一位绰约不凡的美少年,这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段过分惹眼的话作。
刚才为排戏争吵的公子哥也不由得安静下来,兴趣盎然地品鉴着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白术来势汹汹地啃咬她的唇,白榆痛地拧起眉心,而他却如品尝囊中美食般闭着眼享受。
手下宽大的衣袍里,女子的纤腰盈盈一握,他掌着她的后脑,胡乱地摸索,抽出她的发带,青丝如瀑散下,复而五指穿过垂顺的发丝,更加用力地将她带向自己。想要把她的气息尽数攫取,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要让她只属于他。
白术吻她时从来不温柔,他将那看做是他的专属标记。
那时,他最终卑微地要求她,跟别的男人做爱时不能接吻,她并没有拒绝。所以他始终认为她的唇舌是他的专利。
白榆感觉自己游荡在窒息的边缘。
快要看不清眼前事物之时,白术终于松开了她,还没让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转手擒住腰把她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跨上了楼梯。
只是并不如话本里痴男怨女那般情景,女人平静地不像话,只默默地趴伏在男人宽实的臂膀上喘着气。
不知绕过多少个楼梯的弯,男人踹开一间房门,将她甩下。
白榆陷落在一片柔软中,手臂曲在脸侧,秀发铺在身下。随即眼前出现俯身而上男人的脸。
被褥烘软,全然陷出两人肢体的形状。
“白术,你以后能看看场合吗。”白榆无奈地望向他波涛未平的眼眸。
“你来这里做什么?”
“有点事。”
“来找男人?”他紧锁的眉心渗出怒意。
“我从不干涉你”
“只有你能有恃无恐。”他打断她,看着她微露不解的眼睛,“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我”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从不在意我。”
“我没没那么想”白榆敛起方才的神色,略带些歉疚。
她以为的,两人互不干涉,他有多少女人她都不在乎。只是看到他委屈的神色,就如一只失魂落魄的野狗,她又心软了。
不能告诉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只能耐下性子来哄哄他。
她伸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笑意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平时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果不其然,藏不住心事的少年脸上的阴霾尽数散去,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隐隐带着愠怒,却掩不住屋内的气氛全然转变轻松。
这话白术是不全信的,只是他愿意相信罢了。
“姐姐,你能否”他的话音越来越轻。
“什么?”
他想说,你能否依靠我,不要再有别的男人,你能否让我进你心里。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知晓结果都是一样的。他能感觉到她内心藏着一个秘密,她所做的一切,总有她要达到的目的。
反正他对她来说是特殊的。他能一直拥有她,就如现在这般。这就够了。
白术轻抚她的脸颊,指尖向下游移到脖颈,解开了领口的盘扣。
白榆也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他这次想轻柔地吻她,却在触及她唇瓣的那一刹,又不由得凶猛起来,几近疯狂地吞吃着她,就像野兽逡巡着独属自己的领地,在每一个角落都标记上占有权。
床下摞起男子的衣物。
进入她身体那一瞬,他才再次有了安全感。他猛烈地撞击、贪婪地索取,想把那天白止留在她体内的气息尽数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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