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珩正坐在桌前烹茶。
门被踹开的动静让茶香都散了些去。听见响动扭头望去,人影已经冲至了跟前。
他只知她大胆,却也没想到,白榆会愤怒到直接掐住他的脖颈。
她在咫尺前恶狠狠瞪着他,指尖深深陷入他两侧的颈脉。
贺景珩面不改色,只微微涨红了些,倒显得有了血色。
他眼带浅浅笑意,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摩挲起来。
“明环在哪?”
“怎么头发都没梳。”他另一只手拂去她额前挂下的碎发,浮起几丝玩味,“还是,在哪弄乱的?”
“我问你明环在哪?”
颈侧的指尖陷得更深。
“刺杀皇室可是大罪。”他的笑只为人平添怒火。
“那你杀了我啊!”
“娘子这样,”他握着她腕骨的手也渐渐收紧,“是杀不死人的。”
说完,只稍一用力,她的肘关节便被折弯,连带着整个人失力跌进了他怀中。
“放开我!”
白榆手忙脚乱地拆解起他的禁锢,瞬间就跌成了弱势。
贺景珩看着她挣扎间胸腔的起伏逐渐变沉,感受着她的呼吸也粗重起来,松开些力道,开始等待兔儿自己落网。
白榆眉头紧蹙,无奈扶住自己的胸膛,一股无来由的昏沉袭来。
“明环”她几乎要用尽最后的力气,“明环在哪!”
他贴近,在她耳垂上嗫喏:“等沉星悬做了本王的妻子,她就是管事丫鬟了。”
“你会遭报应的”
浑身愈发瘫软,还感胸中热意无处发散,她面目扭曲,扒住了自己的领口。
“还没让你喝我的茶,怎么就这样了。”他温柔地为她剥去外衣,“是不是太热了?”
直到这时,白榆的意识完全溃散,瘫倒在他的胸脯喘着粗气。
贺景珩轻抚起她的脸颊,目光如水凝视着她。
“热”她反复启唇,却只能吐出一字。
“星儿,我帮你好不好?”
她的眼前只有一具模糊的人影。
周怀
她左左右右看着他的脸,想看清眼前的人。
他的手缓缓游移向下,摸到了她的腿心,就连外裤都有些洇湿。
“要不要我帮你?”
“要”
“我要怎么帮你?嗯?”
终于,一丝力气都不剩,她阖上了眼,嘴唇还微微开着。
贺景珩腾出一只手压灭了腾起烟雾的熏香,嘴角尽是满意。这刚从西域流进来的宝贝,被他拦下查获,今日一试,效果竟比想象更甚。
他俯下身吻上那双毫无设防的樱唇,畅通无阻地进入侵略一番,才将人打横抱起,准备起身往床榻走去。
“有人!”
还未离开座椅,突听见屋外传来府卫的叫喊,警惕地看向屋门。
哪知有人从身后破窗而入,一把匕首在视野死角直直刺进了他的肩。
“呃啊——”
贺景珩猛一颤抖,双臂失劲之时,怀中人就被抢了去。
“快来人!”他捂住肩膀,瞪着那扛着人窜走的黑影想瞧出些什么来。
“殿下!”几个府卫冲进来。
“废物!抓刺客!”他紧拧眉心缓解痛楚,又加了一句,“女人要活的!”
白榆毫无意识,被人扛在肩头飞上了屋顶,只有途中的颠簸让她胃里作呕。
那人肩很宽,能牢牢驼住她,一只劲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带着她飞檐走壁,将捉拿的呼喊远远甩开。
待恢复些知觉,她已身处暖光的室内。
眼帘中出现一双眼睛。
“师兄”
听见这两个字,白术有片刻的怔愣。
“星儿,难受吗?”他用指背摸了摸她的脸,触得一手湿汗。
“我好热我好热”
被贺景珩脱去外衣,她只能揪着单薄的领口。
“星儿”
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她,此刻已无意去探究她与那个男人之间有什么秘密。若要说身为白止的他对此人还有什么怨念,那么身为师兄的他对她便只有满目疼惜。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她喃喃着,“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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