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走在后面,她怼一怼笛飞声,示意他看江轻霞的脚。江轻霞穿着道袍,因而衣服盖不住脚面,她穿着一双青色的鞋,和道袍十分相配,可是鞋边却露出了一点红边。而那双鞋则是显得有些臃肿,和江轻霞的身高很不匹配。笛飞声立刻就想要拔刀,豆沙了!牧云归无语的按住他的胳膊,笛飞声啧了一声,不痛快。这样刻意明显的陷阱,要笛飞声说就是赶紧了事,震慑他人,难道还要陪他们玩游戏。“小心再来一个角大美女那样的女人,好好的治一治你。”牧云归小声说。王府的库房自然是有重兵把守的,不仅有十几个一流好手守在外面,要进去还非得说出当日的口令,这样麻烦的cao作了一番之后,几人才终于进去了库房。江重威闭着双眼说道:“当时我一进来,绣花大盗就正坐在里面绣花。”李莲花四处的看一看,这样的一个库房,没有窗子,只有一个门,简直是连一只苍蝇,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地上全堆的是大箱子,周围又放着柜子,也没什么躲藏的地方。“这些箱子是什么时候的?”李莲花问道。“这些箱子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况且入库的箱子都要打开查验过的,没可能藏人的。”江重威回答,他们早已经想过这个可能性了。牧云归也走进来,当她踩到了一处的时候她顿了一下,她若无其事的走到花满楼身边,轻轻的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也去刚刚那一块地方走一走。在库房里面转了几圈,金九龄对花满楼说:“这库房简直是连一只苍蝇也没办法飞进来的,实在是想不到那绣花大盗用的什么法子。”从库房出来之后花满楼微笑着说:“这库房里面一股劣质的脂粉味,那绣花大盗掩饰身份也不愿意用好一些的水粉吗?”“绣花大盗求的是财,又怎么会为了求财而破财买上好的胭脂水粉呢?”金九龄大笑道。“只可怜我的鼻子遭了殃啊。”花满楼摇头。“我知道怎样让你的鼻子好受一点,王爷早嘱咐我要好好招待你们。王府有上好的陈酿,只要你闻上一闻,再喝上一杯,保管你把什么难闻的气味都忘掉。”金九龄伸出手指摇一摇。金九龄这个人,虽然是个捕头,可是他向来什么都要用第一流的。不是第一流的酒不喝,不是第一流的衣裳他不穿,不是第一流的美人他不要。此刻他虽然做的是王府总管的活计,可是他通身穿的也是十二分的讲究,衣裳的料子是顶顶好的,腰间的腰带是金绣镶玉的,手上带着一个水头十足的翡翠扳指,扇坠是一颗通透的玛瑙。他这样的气派自然不是捕头的俸禄能养得起的,幸而他精通古董字画,又有一手相马技术,这两项绝技带给他远超俸禄的收入。况且他还是少林苦瓜大师的俗家师弟,武功不凡,因而在江湖上很是吃得开。金九龄要招待他们,江重威自然作陪,江轻霞轻声说:“我不擅饮酒,便先回去了。”
待她走后,牧云归才笑着说:“你们男人家喝酒,我才不要一起,我出去逛一逛。金爷,失礼了。”说完便自去了。笛飞声手痒的很,他不想在这劳什子王府喝酒,牧云归素来豪爽,何曾有过什么你们男人喝酒的场合我不来的?她定然是要脱身去跟踪,笛飞声连进都没有进那间屋子,脚尖一转便跟着牧云归去了。李莲花便对金九龄笑道:“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他这里不是很好,失礼了。”他指一指自己的脑袋。金九龄还能说什么呢?酒过三巡,花满楼问江重威:“那库房里面也不知是垫了什么,踩上去也没什么声音,实乃防守严密。”刚刚牧云归正是示意花满楼拿库房下面不是实心的,因为实心和空心的声音绝不会是一样的,在场的大概也只有花满楼和牧云归能够听得出来。江重威便说:“那库房的地面倒是没有垫什么的,下面本是酒窖,因着库房的墙壁是特制的,下面十分清凉,正适合做酒窖。”“那这酒窖钥匙想必也在你手中了?”李莲花微笑。“正是。”“那只要有酒窖的钥匙,不管是谁都可以从酒窖挖个洞,钻进库房了?”李莲花仍然在微笑,可是金九龄的微笑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错。”江重威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他绝不希望那个人是江轻霞,可是除了江轻霞在一个月前来看望过他一次,再没有别人有这个机会了。金九龄大喊:“来人!随我去库房。”他匆匆忙忙的回到库房,指挥几个侍卫用力的移开地上的箱子,果然发现了地上的一个大洞,上面盖着一块木板。酒窖黑暗,只要简单伪装一下,便很难被发现,之后只有慢慢的填回去便成。“江轻霞呢?”金九龄喝问。“莫急,云归已经去追了。”李莲花不急不缓的说。“你早就怀疑她?”金九龄皱眉,“竟然不知李兄有如此大才。”“其实我们并非是怀疑江姑娘和绣花大盗有关,只是几个月前我们杀了一个恶贯满盈的人。那个人正是熊姥姥。”“可是那个月圆之夜卖有毒糖炒栗子的熊姥姥?”金九龄对此有所耳闻。“正是,云归追上去,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年轻女子,根本不是什么老妇人。她是公孙大娘,使得是一对系了绸子的短剑,精通易容之术,穿一双绣着猫头鹰的红鞋子。”李莲花解释给金九龄。“而今日江姑娘穿的又恰好是一双不合脚的鞋子,里面透出了红边。我们只是想知道她和那穿红鞋子的公孙大娘有没有关系罢了,至于有没有别的发现,可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了。”李莲花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而另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