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羿哽咽着喊。
“搞得好像我才是棒打鸳鸯的坏人一样……”柏纯整个人都卸了力,摇晃两步去转身去收拾乱七八糟的床单和被子,没有再管身后的弟弟。
看着一瞬间变得脆弱下来的哥哥,柏羿心里空落落的。他想对哥哥解释自己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哥哥才是自己最爱的人……但此情此景再多的解释都只会显得空白而无力,像是自己为讨好哥哥而临时做出的改口。
果然关系一旦产生了裂隙,就再也不能修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让自己稍稍镇定下来,柏羿开始小声转移话题:“哥,床上,是怎么回事呀……”
柏纯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昨天你中了药,是我带你回家后帮你弄出来的。”
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柏羿还是红了脸:“干嘛不带我去医院啊。”
“因为不想让太多人看见你中药的样子……抱歉,可能让你感觉恶心了,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我也会忘了这件事的。一会儿我……你拿上医保卡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吧。”
“没有恶心!”听见哥哥开始关心自己,柏羿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摇摇头挪过来,在一边讨好地说,“我也没有吃亏嘛。去医院的话,哥哥开车带我好吗?”
“……嗯。”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医生对着电脑里的化验结果看了半天,直到柏羿开始心焦之前才慢悠悠地说。
“太好了,谢谢医生!”
“不过你服用了这种药之后有没有发生高危性行为?我给你开点阻断药,为了药效拿到药之后记得马上服用,后续服药也必须严格按照我给你开的单子来,两周后来找我复查哈。需要的话也可以再挂个肛肠科的号去看看。”
“唔……”
柏纯替他回答:“应该没有。”昨晚在车上自己就已经仔细检查过了,那里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猥亵犯太短小了,但柏纯不愿意去想那个可能性。
柏羿抬头看了一眼哥哥,但哥哥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医生的电脑。
“应该?我这里提醒一下你们,医院里不需要讳疾忌医啊。如果有撕裂什么的可能会发炎感染的哈。”
“好的,那我们待会儿再去查一下。”
“哥,算了吧,我没什么感觉……”
“你……”柏纯握紧了拳头,被指甲戳痛手心后又无力地展开了手指,“我觉得还是再查一下比较好,以防万一?”
柏羿只是单纯觉得既然哥哥说了没有,再去脱裤子给人看一次也只是多羞耻一次罢了:“没事嘛,验血没什么问题就好了,至于……那里,我一点都不难受,还比不上之前被狗咬了那次难受呢,哈哈……”
医生好像是个比较热心的性子,又嘱咐他们说:“小伙子,我看你好像也不是自己选择了这种有些……嗯,混乱的生活方式,而是被别人伤害,是不是再约一个心理疏导比较好呢?当然也别觉得我是想骗你们钱哈,科室不互通我一分都拿不到的,只是很多像你一样出过这种事的小孩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心理创伤,还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来帮忙调理一下比较好。”
柏羿垂下眼帘干笑两声:“没事的哈哈,我不是说了嘛,这点小事还不如被狗咬了难受呢,而且我也是成年人了,跟人做这种事也是早晚的事,跟谁做不是做啊,我一点都不在意哈哈哈。”
“唉……”看患者死撑着不松口,医生也就没有再劝,而是转过椅子继续在电脑上完善电子病历。柏羿也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因此谁也没有看见那一瞬间柏纯忽然扭曲到流露出一丝怨憎的可怖面孔。
“哥,我们回去吧。”
“……好。”
又很快恢复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平淡表情。
“你真要退宿啊?”
“嗯。”柏羿头也不抬地往行李箱里塞着东西。
“就是因为之前酒吧那件事吗?我去帮你跟你哥解释一下?”
柏羿笑笑:“不用了,是我自己想回去跟我哥一起住的。”
“……对不起啊。”黄辰龙干巴巴地道了一句歉,又很不习惯似的大力扭过了头。
“没事,是我的问题。而且你后来不也打好多个电话找我了嘛。”柏羿没有告诉黄辰龙自己被下药的事,到现在对方还以为是他把自己一个人扔在酒吧的事情暴露惹怒了哥哥。
退宿的过程也不太顺利。住宿费都已经交了一整年,退宿并不会返还这笔钱。再加上行政老师漫长的官腔听得柏羿头晕眼花,最后直到夕阳西下,他才迷迷瞪瞪填了长期外宿申请表和学校的免责声明,独自拎着行李箱打车回家了。
“?!”柏纯被开门的动静惊动,从沙发上坐起来。
“哥,我回来了。”柏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翼翼,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就朝沙发走过去,“你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啊……啊,我本来只是想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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