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老师眼里,我们也只不过是还没长大的小表,他对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兴趣?”高小蓉喃喃咕哝。“可是话又说回来,教英文的梁美文老师跟我们老师就很搭了吧?但连她也被老师婉拒了,你们说我们老师是不是有问题?”“你的脑袋才有问题!”张若瑶笑骂。“不然是怎样嘛?”高小蓉不服气的拉高嗓门。“正常男孩子都嘛会想交女朋友,人家都一拖拉库一拖拉库的自动送上门去给他挑了,他却拚命往外推,不是有问题是什么?”张若瑶很夸张的叹了口气,再用那种“小朋友,请听老师解释”的表情忍耐的看着高小蓉。“第一,老师是男人,不是男孩子,所以不会做男孩子才会做的糗事,?第二,你没听过吗?聪明的兔子不吃窝边的草,免得为自己招惹来无谓的麻烦,这里是学校,不是办公大楼那种可以随便乱乱爱的地方,虽然学校不禁止,但师生恋依然是禁忌,一个不小心事情闹大了,老师就得回家吃自己了,了了吧?”斑小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喔,我都没想到这点!”“你脑袋里装的全是三班的苏俊明,哪里有空想到别的?”张若瑶嘟嘟囔囔的嘲讽道。“你管我!”高小蓉老羞成怒的低吼,赶紧把话题扯开。“啊,对了,龚嫣然,苏俊明说放寒假时,他们班班长想请你去看电影,还有张若瑶和王宏,我们三对一起去,如何?”“没兴趣!”一径埋头狂吃便当的嫣然口齿不清的一口拒绝,两眼仍盯在讲义上。“喂喂喂,你不给面子是不是?”高小蓉气嘟嘟的拿啃一半的鸡腿指住嫣然。“人家周人杰人帅功课好,你是哪里看不上眼了?”嫣然回眸瞟她一眼,用筷子把那支鸡腿推到旁边去,再转回去吃她的便当。“人帅功课好又怎样?在我看来不过是另一个爱出风头的无聊男生而已,没什么好跩的!再说”翻开另一张讲义。“小姐,下星期就要期末考了,你不去担心那个,只想到玩,是不是想补考啊?”斑小蓉微抽一口气“啊,对喔,还有期末考!”脸色骤变,惨叫“完蛋,我的理化!”鸡腿掉到地上去,气急败坏的一把揪住嫣然。“教我!”嫣然蓦然僵住,目光徐徐横过来瞪着高小蓉抓住她的那只手,吞了口口水,再恶着脸用一根手指头推开她那只油腻腻的爪子。“请你卫生一点好不好?”又抓回来。“别这样嘛!”再推回去。“我又不是小老师!”抓回来。“拜托嘛!”推回去。“没空啦!”抓回来。“龚嫣然”推回去。“去叫苏俊明教你啦!”“你不会是也喜欢苏俊明吧?”“”对所有学生老师而言,寒假是最受欢迎的假期,但对宋语白来讲,这只不过是另一段假期而已,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笑声,没有欢乐,什么都没有。陪伴他的永远是一室孤寂。“宋老师,又去逛书店啦?”住一楼的房东对刚回来的宋语白闲打招呼。宋语白瞄一下手上提的袋子。“是啊。”“宋老师,除夕要不要到我家来吃顿饭?”“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还有很多资料得整理。”对方只是基于同情随口问问,宋语白很清楚这一点,要是他真的答应了,房东反倒会不知所措,所以不管房东说什么,他都会婉拒。于是,房东继续和邻居闲话家常,传播一些不负责任的八卦,宋语白径自取出钥匙打开大门,进入后即关上大门,犹豫一下,他打开信箱,果见一封他熟得不能再熟的信件静静的躺在里面。自制的信封,自制的信纸,打从开学第一天起就不曾间断的寄来给他,没有回信地址,也没有寄信人,甚至没有多余的字句,永远都只有一首诗,每天不一样的诗。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李白)每天每天都寄来这样一首古诗──有关爱情的,打从开学第一天起,直到满两个月为止。然后,自第三个月开始,不一样了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太阳为我照上了十五个年头,我只是个孩子,认不识半点愁;
忽然有一天──我又爱又恨那一天──我心坎里痒齐齐的有些不连牵,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上当,有人说是受伤──你摸摸我的胸膛──他来的时候我还不曾出世,恋爱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徐志摩)依然没有回信地址和寄信人,但内容却变成近代诗,同样寄来整整两个月,一日也不曾间断。然而这时候宋语白仍然不是很在意,只以为这种看来毫无意义的“游戏”不可能持续多久,小女生就是喜欢搞这些神神秘秘的小手段,等她“玩”腻了自然会结束。可是,它不但没有结束,而且到了第五个月,信的内容又变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泰戈尔)连外国人的诗作都用上来了,于是,他不禁有点眩惑了。对方究竟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