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所以江诫在他身边总是小心翼翼的,想靠近却永远掌握着那个安全距离,像是怕他反感和抗拒。
拥抱是江诫做过的最大胆的事,亲吻只敢在黑暗中借着拥抱在自己的侧颈上轻轻一碰。其他更多时候的江诫,只敢以手指触碰轻轻描摹,他不会、也不敢主动来贴的更近。
所以周决明没回答江诫的问题,他直接伸手搭上身前男人的侧颈,以手心完整的贴合,再以细长手指滑着他的下巴线条。
与此同时,周决明将他的另一只手放在了江诫的后背心,并没有使力,而是自己前倾凑近过去,准确无误的在夜色中与江诫偏薄的嘴唇重合。
江诫不会接吻,也可能是有些惊讶乃至反应不及,好几秒过去,他的嘴唇仍旧保持着微阖的状态没有动。
周决明在江诫背后隔着衣服轻轻用手指滑了两下,像是道开关,带回来江诫飘起升空的灵魂,江诫终于给出反应。
起初的江诫是温柔的、试探的、小心翼翼又畏首畏尾的。周决明不喜欢他这样,所以直接用牙齿咬了他舌尖一下,示意他可以放肆一点。
但江诫明显理解错了,像是蜗牛的触角,一碰便飞快收回龟缩回厚重的壳里,实在是敏感的过头。
周决明第一次这样无奈,所以他更紧密的凑近江诫,放在江诫后背心的手掌也终于使力,两人贴合的更近,是一个让江诫避无可避的距离。
而江诫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周决明对他的纵容,他也终于敢放出自己心里锁住的代表着欲望的那头兽,欲念顷刻间铺天盖地而来。他带着点劲开始侵略周决明的口腔唇齿,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疾风骤雨似的扫荡和袭击。
热度从后背漫上来,似乎后颈起了汗,周决明又被江诫咬了一口,力气不小,但周决明没有停顿或是给出反应,只是纵容。
周决明模模糊糊的想,这才是真正的带着温热的潮湿,心都沉底化作水。
结束后,江诫感觉自己的嘴唇发烫,脸和耳朵也烫,身体微有点反应。但他并未顾忌这些,他只是更紧的抱住周决明的后背,一手揽过周决明的脖子,脑袋紧紧的放在周决明的颈侧,呼吸沉沉的喷洒在周决明的锁骨处。
两人拥抱在这处平缓呼吸。
好久,月亮都走到两人的头顶上,江诫才开口说话,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他说:“周决明,接吻的感觉怎么这么好。”
周决明在头顶轻轻笑了下。
江诫又开口:“被你爱着的感觉也好好。”
…
周决明的态度说服了江诫,江诫不再那么在意周决明身边偶尔出现的各路娱记,周决明的气定神闲让他安心,但他却并不敢掉以轻心。
他是混娱乐圈的,某些过线的黑粉能做出来的事情毫无底线,也完全无法以正常的标准去评判和预防,江诫完全不能放心。
所以他和周决明商量,想让江哲白天跟着他。
那时是去和考完试的路遥遥吃饭的路上,两人缓步走在街道旁的屋檐下,周决明刚挂掉和李思文的电话,江诫便接着出口说来。
周决明想了想,问:“你说的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外国男性?”
江诫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周决明便笑了下:“我猜的,他经常到楼下来接你么,看见过几次。”
江诫便嗯了声:“江哲是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碰到的,被老主顾坑了,我帮他赔了钱还了债。之后就安排他去了江朝海身边,因为,我非常讨厌这种在江朝海手心里全无反抗之力的感觉,像是只任他按捏的蚂蚁。”
江诫又说:“不止安排了江哲,江朝海身边还有些别的人。我不想再被他完全管制着陷入那种无力反抗的绝望处境。春节那次江朝海的暴怒,就是我逼的。”
江朝海年后那次重创似是给了他较大的打击,据说上半年他在疯狂的出售自己的资产换购股份,他那样掌控欲强烈的人,是不会让自己的心血付诸别人手上的。而他明里暗里的也在用自己的资源渠道打压沉海的走向,他放给江诫的资产早已全数回收,江朝海不是那种会轻易收手的人。近段时间的表面祥和并不能代表什么,江诫从来不会在江朝海身上掉以轻心。
但那些破烂事,他并不想讲给周决明。
只不过,关于他自己的恶劣和算计,他却没想过瞒着周决明。周决明说爱他的全部,他就将自己的全部展现给他看。好的、坏的、狠的、算计的,全都毫无保留。
他话落,周决明却只伸手勾住他的手心,带着他往道路里侧走了走,然后语气平淡的开口:“别人打你,你还回去,我是支持的,我也相信你。但江诫,有些不可碰的边和线,你要记住,不要因为报复折了自己的底线。”
周决明说到这里,表情收了收,脸上带着点严肃。他停下来脚步,偏头正视江诫:“我说的,你能明白么?”
江诫莫名很喜欢周决明对他的这种微妙限制,他点头:“我明白,周决明,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周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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