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作这种事,你你别胡说!”她的反驳无力得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当然更听不进允禄的耳里。“而且,你还打算向皇上自首自己就是前明太子的后裔,以证实你的话并非谎言,”一字一句仿佛一粒粒冰珠子般自允禄齿缝间进出,攫住她颈子的五指亦随之往内收“故而先行送走孩子们以免连累他们”额上青筋暴露,狂怒在他眼底爆出火花。“对么?”“我”宛如离水的鱼儿一样张大着嘴,满儿两手掰住掐在她颈子上那五根手指头,使尽全身力气想要拉开它们,却怎么也动不了半根寒毛“我不能呼吸了”她痛苦的挣扎着。允禄无动于衷“回答我,对么?”只顾咬牙切齿地要逼出她的回答。“真、真的不能呼”“回答我!”“”就在满儿绝望的以为允禄业已震怒得失去理智而打算活活掐死她的那一刻,允禄却突然放开手,任由她跌到地上去像狗一样喘息。然而她才刚喘过一口气来,允禄又攫住她的手腕,硬把她拖起来步向侧门。“好,你要说,我们就一道去说!”唉自晕天黑地中回过气来,还被他一步一跤,踉踉跄跄地拖着走,满儿一时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去、去哪里?说什什么?”“去你打算去的地方,说你打算要说的话,我们一道去,一道说!”“去我打算去的地方?说我打算”困惑的喃喃自语陡然顿住,惊惧的大叫继之而起“什么?”满儿开始剧烈挣扎,双腿不肯再动,两手卖力往后拉。“不,不行,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的,如果皇上知道你不,不可以,那个人那么会记恨,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无论他如何信任你,一旦得知你隐瞒了他这件事,他绝不会饶恕你的!”“那我们就一起死!”允禄头也不回的怒叱,绝然又冷酷。“不!”满儿骇然尖叫。“不不不,允禄,你不可以死,我我不去了,也不说了,真的,我发誓!”但允禄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听若罔闻声地继续像拖一条死狗似地拖着她走,任由她跌跤再粗鲁地硬拖起来,毫不怜惜。满儿不由痛哭失声“允禄,求求你,我不要你死啊!求求你”她一边哭一边探出另一条手臂拚死命抱住一株古松树,好不容易终于让允禄停下脚步。“对不起,允禄,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打算牺牲自己去换得你的自由,我们彼此是分不开的,这点我应该早就明白了。只是、只是”她一边哽咽一边说,还猛抽鼻子,那副背对她的身子僵硬得如同铁柱子一般,又冷又硬。“看你这么辛苦,我好心疼嘛!这十年来,除了在广州那一段日子以外,你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没有吃过一顿安稳的饭,我真的不想下半辈子都得看着你这么辛劳,再这样下去,或许你也会像十三爷那样早早就死掉了,他才四十五岁耶!我、我不要那样嘛”背对着她的身子不再冷硬,徐缓地回过来。“我想与你白头偕老,不想做你的寡妇,情愿我先死,不要你死在我前头,可是可是看十三爷那么辛苦,结果早早就死了,我就好担心了担心,了害怕好害怕,每次我去安慰十三嫂就忍不住想到自己,如果将来我也会和十三嫂一样,那我宁愿现在先死了算了,免得、免得有一天我也要眼睁睁看着你倒下来,眼睁睁看着你看着你”愈说愈伤心、愈想愈难过,她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泣不成声,哭得涕泗滂沱,哭得天昏地暗悄悄地,她被攫住的手放开了;静静地,温柔的双臂将她纳入坚实的怀抱里,她马上放开冷冰冰的大树改去抱暖呼呼的人体,扑在那副熟悉的胸膛上更放肆地嚎啕大哭,哭得她阵阵痉挛哽咽不已。稍后,她被抱起来避入多宝殿中,因为雪花又飘飘零零地飞舞下来了,银茫茫的、冷幽幽的,铺满一地凄凄惨惨的苍白。不知过了多久,满儿终于哭够了,也哭累了,从大哭到断断续续的抽噎,再逐渐转为间歇性的打嗝,而后不自觉地病捌鹆窖郏醯梦言谒忱锖梦屡檬娣娣盟胨恕?br≈gt;“娘子。”嗯咦?娘子?蓦然惊醒,满儿猛地仰起娇靥,愕然大叫“夫君?”柔和的眼神,纯真的笑容,可不正是金禄,但见他眼底轻漾着怜惜,在她仰起脸儿时先俯唇啄了她一下,再拿汗巾温柔地拭去她满脸的泪水与鼻涕。“再给为夫一年时间好么?”“一年?”满儿眉头狐疑地轻蹙。“干什么?”“为夫要去捉拿前明王室的漏网之鱼,用他来顶替前明太子的后裔。”顶替?满儿愈听愈迷糊。“我不懂。”“四哥要为夫我设法在漕帮内安插内应,并没有要为失去捉拿那条漏网之鱼,这桩差使四哥交给了粘杆处,但为夫相信他们绝对搞不定这桩任务,因为”金禄顽皮地挤了挤眼。“为夫忘了告诉四哥,那条漏网之鱼是躲在漕帮的护翼之下。”满儿呆了呆。“忘了?”“对,忘了。”金禄滑稽地挤眉弄眼。“所以粘杆处的伙计们只好往天地会总舵去查探消息,那可难了!”“难?”他们在天地会不是有内应吗?“想想,内应都查不到,他们又怎么查得到?”原来连内应也查不到,活该他们去喊天。满儿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你是故意的!”见她笑了,金禄也很开心的绽开灿烂的笑容。“总之,捉拿前明王室的漏网之鱼这件事儿原就不该为夫负责,甚至皇上还嘱咐我不能插手管这档子事。不过,既然让为夫知道前明太子的事儿了,多少总要交代一下,所以为夫打算拿那条漏网之鱼来顶替前明太子后裔交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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