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魂魄,足以激荡起人满心悲壮的情怀,执拗于那份高傲的不屈,不畏死亡,不惧痛苦,苍凉的心只想坚持男人的自尊。允禄默默注视着手中剑,这把伴随在他身边二十年,曾为他退过多少强敌,解过多少危难的软剑,而今只剩下一支光秃秃的剑柄,剑身业已断成寸寸废铁跌落在四周。徐徐抬眸目注正前方的王文怀“巨阙?”他淡淡地问。“湛卢。”王文怀眼中依然难掩惊讶,早听玉含烟说过庄亲王有一副表里截然不同的容貌,然而耳闻不如眼见,允禄那年轻纯真的外表确实令人深感不可思议。“聪明。”允禄漠然道。虽比计画中更顺利地除去对方的剑,但不知为何,王文怀心中毫无半丝得意之感,也许是因为对方的反应太过于淡漠了。“毁天灭地剑法虽是冠绝宇内,但这把湛卢古剑正是王爷你唯一的克星。”“克星?”允禄扬起双眉,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名词。“王爷不同意吗?”王文怀尔雅地拂了一下衫襬。“但这依然是事实”允禄的武功再是高绝,睥睨天下无人能敌的也仅有剑法一项,既然如此,那就除去他手中的剑,这就是玉含烟所说唯一的办法。一旦除去允禄的剑,他就不再是无人能敌了。因此他们一得到湛卢剑之后就来到这里等候,允禄还在往上窟村的半途上,他们就闻讯赶来截人,一瞧见允禄便一语不发地包围上去扑杀。而毫不知情的允禄也正如他们所料,一拔剑就是那旷古绝今的毁天灭地剑法,自己把自己的剑送上门来砍成寸寸废铁,就好像他拿一条丝瓜去砍人家的菜刀,无异自寻死路,就算他功力再深厚,碰上这把湛卢剑也要束手无策。之后,竹承明马上将那把古剑带到白岩山后藏起来,此刻,包括允禄在内,双方没有半个人带有任何武器,四周除了漫漫黄沙之外也没有半根草半株树,完全断绝了允禄寻找替代兵器的可能。而且这儿远离京城,远离人烟,绝不会有人知道允禄是如何死的,甚至不会有人知道他死了。所以他们才会干方百计把他诱到这儿来狙杀,虽然手段卑劣了一点,但这是唯一的办法。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唯有这把无坚不摧而又丝毫不带杀气的湛卢剑能够破除内功护持,即便王爷功力再深厚也保不住手中剑”王文怀顿了一下。“换句话说,毁天灭地剑法也是有弱点的。”对于王文怀所做的结论,允禄不置是否,随手扔开剑柄,两手往后一背。“本王的福晋呢?”无视于境况的险恶,不觉于敌人的包围,他渊淳岳峙的挺身站在那里,仿佛能够独力支起苍天,顶起颢穹,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傲岸不屈,幽邃的双眸深沉又冷肃,紧抿的嘴唇透着坚毅又轻蔑的意味,似是在嘲笑周遭那些以为能轻易让他屈服的敌人。王文怀看得暗暗钦佩不已,不管对方是敌或友,是恶魔或厉鬼,单以一个男人而论,那种在众高手环伺之下依然能够保持沉静如恒,无惧困境不畏生死的胆量与气魄,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拥有?“她很好,既然王爷已知三小姐的身分,应该相信我们绝不可能伤害她,王爷≈ap;ap;x5c3d;≈ap;ap;x7ba1;放心上路吧!”允禄依然面无表情。“上路?”王文怀还来不及再开口,原来一直保持沉默,只盯着允禄看的玉含烟突然从旁替王文怀作回答。“聪明如你,王爷,此时此刻想必早已明白这是个陷阱,又何必再问?”冷然的眸子徐徐移向玉含烟。“是么?”“当然是。但就算王爷早知这是个陷阱,王爷还是会来,不是吗?”不知为何,玉含烟盯着允禄的眼神愈来愈古怪。“即使是现在这一刻里,我相信以王爷的功力依然有可能轻易摆脱我们,及时避开这个陷阱脱身,但王爷绝不会这么做;≈ap;ap;x5c3d;≈ap;ap;x7ba1;王爷明知失去宝剑之后,单凭一己之力绝对无法应付我们全体的围杀,王爷也不会离开,只因为”允禄双眸半阖,默然无语。“王爷的妻子在我们手里,王爷一心只想在她改嫁之前找回她,”不知道为什么,玉含烟的语气说到最后已经显得有些难以自制的激动了。“为此,王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对不?”眸中倏地闪过一丝阴鸷,始终漠然没有一丝表情的允禄,脸上终于浮现出冷酷的神色。“她真被迫改嫁?”玉含烟迟疑一下,点头。“是。”允禄徐缓地转向王文怀,神情更凌厉。“改嫁予你?”王文怀犹豫着,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柳兆云突然插进嘴来。“没错,而且满儿也很乐意改嫁。”允禄眼下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信不信随你,不过”柳兆云两眼闪着恶意的光芒。“老实告诉你吧,她父亲原是要她改嫁给王公子,可是满儿说她跟王公子又不熟,不肯点头,但若是白公子的话,她就很乐意了,因为”话未说完,狂风骤闪,一眨眼允禄已扑到了白慕天跟前,漫天如刀般的掌影亦呼啸着尖锐的掌风疾掠而至,宛似一溜溜闪泻的流星,绵延、广阔,又似千万把带血的利刃,辛辣、狠毒,其快无比地笼罩住白慕天全身。无论如何想不到在十数高手环伺之下,允禄竟敢主动攻击,白慕天不由骇然惊叫一声,双掌急扬猛挥抖出七七四十九掌,身躯暴旋猛退。但允禄如影随形般的跟进,无论白慕天如何闪避,那一片强猛如惊涛骇浪的掌刀始终锁定他不放,致使他退得愈来愈狼狈,愈来愈勉强,眼看他即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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